居家隔离——我的新冠笔记

  • 来源:出国
  • 关键字:春节,居家隔离,笔记
  • 发布时间:2021-09-18 21:51

  春节期间,新型冠状肺炎在中国武汉爆发,随后被传播到全中国各个省市。当时正在北京探亲度假的我们赶快改签机票,以最快的速度飞回德国躲避疫情。谁想到,没过多久,冠状病毒在欧洲大面积爆发,德国成为了疫情最严重的几个欧洲国家之一。不管怎样,我们一家人是躲不过病毒的追逐了。

  截止到今日,2020年4月1日,根据德国罗伯特·科赫研究所统计的数据,全德国已经有将近八万人感染新冠病毒,超过八百人死亡,并且每天还有成百上千的新增病例。不断攀升的数字令人心生惶恐,而这些数字背后那一个个消逝的鲜活的生命更是令人扼腕叹息。在时代汪洋里每个人都是一朵浪花,当浪潮汹涌翻腾的时候,小小的浪花无力改变潮水的方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要忘记。

  我所居住的萨克森州并不是德国的重灾区,就在一周前,我还以为新冠病毒只是超市里空空如也的货架,是被抢光的粮食和卫生纸,是封锁的边境和关门的餐馆,是不肯戴口罩的德国人的固执,是中国人对德国不会“抄作业”的抱怨……直到几天前,住在我家楼上的德国女邻居安娜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说她检测病毒的结果呈阳性,我这才意识到病毒已经真真切切地来到了自己身边。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一惊,因为就在两天前我在走廊里碰到了她,跟她打了招呼,还跟她简单聊了几句,没想到那时她就已经感染上病毒了。安娜说她已经把我和另外两个之前跟她有接触的人的联系方式报告给德国卫生部了,卫生部的人会跟我取得进一步的联系。果然,结束了跟安娜的通话没一会儿,德国萨克森州卫生部就给我打来了电话,里面传出一个十分温和的女性的声音,先问了一下我的身体状况,然后记录下了我的姓名和各种联系方式,让我在家隔离两个星期不要出门。我的心里十分害怕,问道:“我是不是也要去做一下病毒检测?”电话里那个温柔的女声说不用,因为我和安娜的接触很短暂,并且我的身体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感染病毒的症状,只需要在家隔离。最后卫生部的工作人员还安慰我不用担心,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联系她。

  两天后,我又收到了萨克森州卫生部寄来的一封信,在非常正式的官方黄色信封里装着。信件很长,写满了三页A4纸,要告诉我的其实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必须在家隔离两个星期不许出门。信封里还附着一张罗伯特·科赫研究所印制的介绍新冠病毒以及防护措施的宣传单。令我不解的是,我的家人的出行并未受到限制,他们还可以正常出门——只要按照德国的最新法规,除了家庭成员,不要有两个人以上的接触即可。

  这几天德国的天气非常晴朗,阳光明媚,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可是我只能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看着窗台上娇艳盛开着的兰花。隔离在家的日子无聊又漫长,春日来临,又到了播种的时节,我一心惦念着园子里种的草莓,还想着要去修剪草坪,可是现在除了等待毫无它法。夜晚我躺在床上,一种无形的恐惧又会将我团团包围,我担心一觉醒来开始发烧咳嗽,害怕自己会把病毒传染给孩子……

  第二天早晨,我所担心的症状并未出现,手机微信里却收到了一条消息——“雪妍姐,你好吗?德国疫情严重吗?”发消息的是去年我在马来西亚文学采风时结识的一位年轻女孩奕彤。简单聊了两句后,奕彤问我需不需要口罩,说她可以在国内买到寄给我。口罩在德国已经断销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甚至很多医护人员都买不到口罩,见奕彤口气真诚,我便也不和她客气,订下了三百只医用口罩,留下部分自己用,剩下的捐给德国的医生护士。我和奕彤只在马来西亚有过一面之缘,此次疫情期间她的问候和

  我在家已经隔离一周了。这一天,我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飘渺的歌声,我来到阳台上仔细听,原来是楼上的安娜正在唱歌。我仰着头向楼上喊道:“嗨,安娜,你还好吗?”听到我的问话,安娜停止了歌唱,也向我喊着说:“我现在感觉很好,没有任何不适。”我又问道:“你不用去医院吗?医生有没有给你开些药什么的?”安娜说:“我现在没有出现任何症状,医院不会接收我的,也不用吃药。就是在家隔离等待。过一段时间我会再去检测,如果后面三次检测结果都是阴性,那就说明我战胜病毒了。”

  安娜乐观积极的态度也深深感染了我,国内亲朋好友的关心也令我备受感动。是啊,再过几天我的隔离期就要结束了,与其每天担惊受怕,不如积极面对,毕竟一朵小小的浪花现在什么也改变不了。勤洗手,多消毒,做好个人防护,毕竟窗外依旧阳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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