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神奇的海外居民（下）

　　文/JQ没有K　图/猷　洪　审读专家/彭亭亭

　　传说，在东海上空，总能见到一只白嘴、红爪的小鸟，她原本是炎帝的小女儿，因为不幸在东海遇难，死后化为叫作精卫的小鸟。精卫常常到西山衔小石子儿、小树枝，扔到东海里，想要填满那无情的东海。《精卫填海》的故事就出自《山海经》，精卫的渺小更显出东海的辽阔，正因为对比如此悬殊，精卫成为勇气不灭的化身。

　　《山海经》是中国海洋神话的开山之作，汇集了众多江河湖海的奇观和奇闻，记载了众多海外居民和海外岛山。除了像精卫那样不懈地与大海斗争的，还有更多的海外居民为了生存，不得不适应大海的喜怒无常，练就了各种本领。这期让我们继续来探秘《山海经》里的海外居民吧。

　　国籍：射姑国

　　外貌特征：肌肤雪白

　　特点：吸风饮露

　　在海河洲，有一座列姑射山，山上有一个射姑国，也有“姑射国”的叫法。生活在这里的居民可不是凡人，他们不吃五谷杂粮，吸点儿风就饱了，喝点儿露水就能解渴，他们驾着飞龙四海遨游，保佑万物不受灾害，令大地五谷丰登。

　　还有哪里有神仙？在古希腊神话里，宙斯是万物的最高统治者；雅典娜，是从宙斯的头脑里生出来掌管智慧、战争与艺术的女神；阿波罗是光明、预言、音乐和医药之神；波塞冬是海神……众神生活在奥林匹斯山。而在《山海经》里，天帝的居所则是“昆仑之虚”。古希腊神话产生于大约公元前8 世纪，早于《山海经》500 年左右，虽然隔着大洋，但两个文明都创造出了想象与现实相互融合的众神。

　　国籍：大人国

　　外貌特征：身材高大

　　特点：划船高手

　　东海海滨有个大人国，那儿的居民需要孕育36 年才会出生，一出生就是巨人，生下来头发都白了。他们天生就是划船高手。也有资料记载他们能腾云驾雾，但不会走路，以此推测他们属于龙类。大人国人有时还会在海里开集市，和我们赶集类似。这些听着是不是有点儿不可思议，但现实中我们是有可能“看到”这些场景的，在春夏之交，山东登州（古地名，位于今山东半岛东端）的岛上会出现海中之城的幻象。所以，《山海经》中描述的大人国集市，原型可能是我们今天常说的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是地球上物体反射的光经大气折射而形成的虚像。在古代，海市蜃楼常被当成仙境。有人认为，中国最早有关海市蜃楼的记载可以追溯到西汉时期，那时已经有专员负责观察和记录海市蜃楼等自然现象。

　　国籍：氐人国

　　外貌特征：人面鱼身

　　特点：穿梭于天地

　　氐人国人是人面鱼身，没有脚。他们胸以上是人，胸以下是鱼而没有脚。作为炎帝的后裔，他们颇有神通，能够腾云驾雾。这氐人国人的样子多像安徒生童话里的美人鱼呀？其实，除了氐人国人，《山海经》里在海里生活，且人面鱼身、长有手足的陵鱼，它的样貌也是人和鱼的结合。

　　国籍：长股国

　　外貌特征：双腿超长

　　特点：手到鱼来

　　长股国，还有一种说法叫长脚国。长股国人喜欢上身打赤膊，披散着头发。全身上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们的大长腿，腿长好几米，走起路来就像踩在高跷上一样。传说长股国人擅长捕鱼，他们可以和长臂国人配合，背着长臂国人在海中捉鱼，那真是“手到鱼来”。

　　不过，无论是长臂国人的类似鱼叉、钓竿的长臂，还是长股国人的像踩了高跷的长腿，都是为了能往海里更进一步，获取更多的食物。毕竟海外居民想要在海上生活，就得想破脑袋练技能，发明各种工具。

　　国籍：深目国

　　外貌特征：眼窝深

　　特点：以鱼为食

　　深目国人的“深目”是指他们的眼窝深。他们还有一个特点，平时高举着一只手，像是在跟谁打招呼。根据他们的身体特点和吃鱼的习惯，后世的文学作品《镜花缘》中演绎出了深目国人的眼睛长在手上，他们举着手是为了“眼观六路”，下手捕鱼稳又准。根据深目国人眼窝深的外貌特征，他们也被认为是“胡人”。

　　国籍：聂耳国

　　外貌特征：又长又大的耳朵，一直垂到肩膀下面

　　特点：听力超群

　　聂耳国人的耳朵又长又大，一只耳朵差不多和脸一般大。他们走路时必须用两手托着耳朵，不动的时候耳朵搭在肩头。聂耳国是一座被海水环绕的孤岛，居民时常能看到出入大海的怪物，不过他们身旁有老虎守护，所以从不担心海怪入侵。他们的耳朵大，自然拥有超常的听力，不仅能够听风声辨方向，就连鱼的动静也逃不过他们的耳朵。后来，聂耳国人的大耳朵竟然被演绎成一只耳朵当褥子垫在身下，一只耳朵当被子盖在身上。为什么聂耳国人在孤岛上生存，身边会有老虎守护？这可能和当时的地理环境有关。距今约6000 年，东海岸的海岛已经稳定下来，当时气候温润，岛上树木葱郁，物产丰富，聂耳国人的吃喝应该不是问题，而且对老虎等野生动物来说，那里应该是不错的家园。

　　国籍：玄股国

　　外貌特征：黑腿

　　特点：驯化鸥鸟

　　玄股国人是《山海经》里很有代表性的捕鱼人，他们双腿全黑，很可能是终年风吹日晒造成的。玄股国人用鱼皮做衣，身边常伴有两只海鸟。

　　那像《山海经》里的这些海洋部落到今天还有吗？有。有历史记载，在菲律宾、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之间的海域，大约千年前巴瑶人就以海为家，根据季风改变停泊地点，是真正的“海上漂”。巴瑶人在海上建造房屋，房屋用坚实的木桩支撑，这样即使海浪汹涌，房屋也能保持稳定。

　　直到现在，《山海经》里的海洋部落和海外居民的生活方式、顽强的生命力依然令我们惊叹和敬佩，他们不断地提升自己以适应变幻莫测的海洋，同时也让大海更加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