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与命运

  • 来源:37°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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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09-08-25 15:29
  如果当年查尔斯·达尔文没有登上“小猎犬号”,那科学史可能就会改写了。当达尔文被引荐给“小猎犬号”的船长罗伯特·费兹罗伊时,费兹罗伊越看越觉得达尔文的鼻子形状表明他不会吃苦耐劳。

  费兹罗伊心存疑虑是因为他迷信相面术,他认定长有这种鼻子的人缺乏活力。幸运的是,达尔文容貌的其他部分弥补了他长鼻子的缺陷,达尔文的女儿亨利埃塔后来回忆道:“是他的额头救了他。”现在,相面术正在复兴,全世界的研究人员都在重新评估我们能从相貌上所看到的东西,研究我们是否能从相貌瞥见人格,或者面相是否有助于命运。

  我们都在以貌取人

  第一印象非常有影响力,虽然老话常说不要以貌取人,但是,在看到一张陌生面孔的110 秒内,我们就已经对该人的性格作出了评价。比如,此人是否会关心人、是否可靠、是否好斗等,甚至,不同的人对一张特定的面庞会有着惊人的相似结论。

  人们会对这种瞬间判断作出反应。这导致生就一副“有能力”相貌的政治家有更多机会在选举中胜出,有着支配性相貌的CEO 更容易让公司盈利,娃娃脸和那些富于同情心的容貌会趋向于在护理专业有更好表现,看似具有支配性相貌的士兵更容易升官晋级,在法庭上,娃娃脸的人比那些具有成熟容貌的同伴更容易被证明无罪。

  此外,还存在一种公认的“吸引力光环”。那些长得好看的人不仅能获得更多情人,也会被判断为更开朗、善于社交、有能力、有智慧。他们在各方面都胜人一筹,如经常被人问候,连司法系统也对他们特别看待。

  那么,这种瞬间判断有没有意义呢?

  长有支配性相貌的人真的会更优秀吗?娃娃脸的人就真的天真无邪吗?普林斯顿大学的心理学家亚历山大·托多洛夫指出,对于一张特定的面孔,不同的人会得出明显相似的结论,但这一事实与面孔和某些真实性格的联系是完全不同的。

  男子气与睾酮

  1966年,密歇根大学的心理学家让84 名互不认识的大学生静默15 分钟,然后完全根据各自的相貌说出其人格,然后再测试并比较其人格。结果,观察者对三大人格特性———外向性、责任心和开放性所作的瞬间判断,与真正人格测验分数的符合机会较大,远远高于偶然情况。

  最近,英国斯特林大学的安东尼·雷涛和英国圣安德鲁斯大学的大卫·波瑞特指出,密歇根大学的研究没有严格控制混杂的因素:比如,参与实验者的姿势,动作或穿着。他们重新做了一次密歇根的实验,不过他们采用的不是真人而是相片,结果发现,相貌与人格之间确实存在联系,但仅限于外向性和责任心这两种人格特性。

  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容易作出面部判断,这里面有进化的原因吗?雷涛认为,这些判断如此迅速和一致,并且确实能揭示人们某方面的人格,所以,有可能是进化磨练了我们挑选这些信号。

  去年,加拿大安大略省布洛克大学的贾斯汀·凯雷和谢丽尔·麦考米克发表了对90名冰球运动员所作的研究。他们发现,宽脸庞———即一边颊骨到另一边颊骨的距离通常比眉头至上唇间距离大,与球员因暴力行为被罚的分钟数有统计学上的显著性相关。研究者还发现了面部的宽高比与男性性激素睾酮的关系。根据一项对飞行员的研究结果,宽脸男性的唾液中含有较高的睾丸激素。

  关键的问题还没有答案———为什么人们会将宽脸男判定为更好斗呢?麦考米克和凯雷正在研究这个问题,虽然尚未得出最后结果。但如果试验成功,将意味着睾丸激素水平高的男性,即众所周知高大、强壮和有支配性的人,更可能生就一张圆脸盘。也就是说,我们是进化成将这种脸形判断为攻击性性格的,因为长有这种脸形的人更可能袭击我们。不过,凯雷强调,脸形只是我们用来解读他人意图的线索之一,并不是评价他人的全部和最终答案。

  仅仅只是一种“泛化”

  然而,美国马萨诸塞州布兰代斯大学的一名心理学家莱塞利·兹伯罗维斯指出,在很多情况下,瞬间判断并不准确,我们对外表的观察,常常是更基础反应的一种“泛化”。

  最近,托多洛夫与普林斯顿的同事伍斯特郝夫一起推出了一个解释瞬间判断面孔的理论,认为人们是按照看起来哪些面孔对我们有威胁来判断的。他们给人们看一些情绪中性的照片,请他们说出对照片的直觉反应,然后,筛选所有反应,摘出两个根本要素:可靠与否和是否具有支配性。最后,他们找出了面孔与看起来可靠、不可靠、有支配性和顺从的关系。

  接下去,他们用一个叫做“脸部生成”的软件随机产生面孔,将其演变为漫画般夸张的、可靠的、不可靠的、主导的和顺从的面孔。比如,一张非常可靠的面孔,有一张U 形的嘴巴,眼睛的形状几乎成了吃惊的表情。而一张不可靠的脸庞,其嘴角是向下弯曲的,眉毛则成了V形。最后,他们给人展示这些面孔,并对这些人提问:这种面孔表现出的是什么情绪?结果人们一致回答,可靠的面孔看起来是快乐的,而不可靠的面孔是愤怒的,而支配性的面孔被认为是男子气的,顺从的面孔被认为是女子气的。

  托多洛夫和伍斯特郝夫得出结论:基于面部的人格判断是人们从面部表情推断情绪这种进化能力的泛化。

  但是,托多洛夫强调,泛化并不排除人们在进行瞬间人格评估时会与真实情况相符。他说:“这些判断并不是毫无准确性,特别是对支配性的评价。”

  相由“行”生

  为什么某些人格特征恰恰就写在我们脸上呢?另有一些研究人员在1977年所作的调查给出另一种见解,我们对相貌的偏爱会反过来作用于观察对象。比如,有阳刚面孔的婴儿长大会成为有阳刚面孔的儿童和成人。家长和社会对他们这种容貌信号的反应可能有助于塑造他们的行为和性格。大致上,人们会成长为其相貌所预期的性格。

  然而,这种效应有时会反过来,特别对那些长相可爱的人。平均起来,娃娃脸的男人受教育程度高,更有自信,比生有成熟相貌的人更倾向于赢得军事奖章,同时他们也更可能成为罪犯。但是,兹伯罗维斯发现娃娃脸的男孩儿容易受争议和被人敌对,他们更可能成为学术上抱负极高的人物。这被称之为“自败预言”效应:一个娃娃脸的人会努力抗争使之蒙羞的期望,最后以过度补偿而告终。

  老式家长会警告孩子不要做鬼脸,因为这些鬼脸可能会影响相貌。按照这种说法,是性格塑造了面相。20年前,有一项研究支持这一理论,研究人员发现:即使让易愤怒的老人作出一个中性表情,他们看上去仍然是乖戾的,因为一生时间的心情郁闷、性情乖戾和面部扭曲似乎留下了标记。

  达尔文曾经提到,“由于不同的人会频繁使用不同的面部肌肉,结果,这些肌肉发育也许会因此而增强,而脸部的纹路,正是因为肌肉习惯性的收缩才变得更加明显。”所以,达尔文又一次走在了他那个时代的前头,他告诉人们,我们以一种有趣的方式获得了我们应得的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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