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小艾。
那时候的它相当于11岁的人类小孩。
狗的寿命十几年，人的七八十年，人叹狗短，不知狗是否会羡人长？
4月1日又到小艾的生日了，一只狗的八周岁，换算过来，相当于人知天命的年纪。
可能和大多数人不同，我经常羡慕狗狗生命的长度。“活得浓缩而精彩”，我想，在还没有过腻一辈子的时候，就可以翻页开始新的轮回了，多好。相比之下，人生在世的年头多得多，却总在感叹时间不够用。突发奇想，把小艾与我从自结识开始的，每个可换算成人类年龄的节点，对照我自己的在相同年龄的经历，得到这些有趣的记录：
2006年12月，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小艾。那时候的它相当于11岁的人类小孩。当时我走进它出生长大的第一个主人家，看到小艾的围栏紧邻着它的亲爹五魁。可能每人第一眼都会被威武的五魁吸引吧，当我兴奋地与那只嘴角带笑、眼神莫测、传说中的恶霸神犬对视时，眼角余光扫到隔壁“阴阳脸”的小捣蛋，正不失时机地用爪子猛够五魁地盘里的大骨头——很酷的气氛一下子被无厘头打破了有没有！我噗嗤就笑了出来，“阴阳脸”一点都没有因行为败露而不好意思，反而一被放出来就上蹿下跳围着我各种端详示好——相当于人类11岁的小艾（当时名字还叫“小笨”），完全是傻乐的阳光大公仔，虽然它的主人后来才透露，其实它是全家破坏力最强的小狗。
11岁的我在干什么？小学五年级，一个读书不错但不爱遵守纪律、活泼而跋扈的丫头，经常上着上着课就听“咚”的一声，同桌掉地上了，我撞的。
小艾正式跟我一起生活时，它也长成了相当于人13岁的年纪。原主人告诉我：来我家的前一天晚上，她很郑重地跟小艾聊了聊，叫它到新家一定要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闯祸了。我把它的名字从“小笨”改成了“小艾”，它似乎没费任何力气就适应了，一点都不笨啊！真的，任何规矩只教一遍就懂，三块鸡肉片就学会坐下、握手和趴下，把我的玩具和它的玩具分得很清，出门散步还带我走新的捷径……
13岁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初中一年级，自修课带同学们溜去公园玩，放学前赶回学校的时候路遇化学老师，在忐忑中度过了三天。
小艾的成年礼也可以说是小艾和它的姐妹们最重要的一个生日。原主人组织所有领养她家小狗的家庭一起到怀柔的度假村去庆祝。那天我们为寿星们定制了蛋糕，准备了各种好吃的，各自带着狗狗和笼子、铺盖、随身细软，兴高采烈地来到目的地会合。而集体生日的高潮以我们猝不及防的速度迅猛爆发——6位寿星见面5分钟就混战成一团！虽然“挂彩”的寿星们第二天集体去了动物医院，但生日当天一点没耽误吃喝。也许打这一架更能体现它们成年礼的真正含义吧——孩子们都长大了。这也标志，定要决出一名老大的同一窝牛头，再也不能像孩提时代那样集体撒欢儿了。
成年那年的我在干什么？初恋。
（未完待续。）
文&摄影/罗茜 编辑/胡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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