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变化视角下东北地区产业发展动态分析

摘 要：本研究在马克思产业分类体系及霍夫曼产业分类体系的基础上，将全部产业划分为消费品产业和投资品产业两大类。其中，消费品产业是指提供消费品以满足人们物质和文化生活需要的那部分社会产品的产业，投资品产业是指为国民经济各部门提供技术装备、动力和原材料等生产资料及生产服务支撑的产业。本研究重点从消费需求变化的视角分析东北地区近年来尤其是2016年的经济和产业发展情况：2016年东北经济低谷已过，其中辽宁基本筑底，吉林、黑龙江筑底回升；东北地区整体消费需求不振，投资需求严重下降，民间投资动力不足；消费品工业比重缓慢提高，投资品工业比重逐渐下降，服务业增速整体放缓，房地产业严重下滑；新兴产业发展势头良好，但新旧动能的转化还需要很长时间。2017年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将进入全面推进的关键阶段。

关键词：东北地区；需求变化视角；消费品产业；投资品产业

中图分类号：F427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2095-7866 (2017) 05-055-008

工业经济论坛 URL httpwww.iereview.com.cn DOI 10.11970j.issn.2095-7866.2017.05.008

Dynamic Analysis on Industrial Develop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emand Change in Northeast China

Xiao-fang Huang

(Shanghai Industrial Development Research and Appraisal Center, Shanghai 200092, China)Abstract Based on the classification system of Marx and Hoffman, this article classified all industries asConsumer goods industry and Investment goods industry. Consumer goods industry refers to the socialproduct industry providing consumer goods to meet people’s material and cultural needs. Investmentgoods industry refers to those industry providing technical equipment, power and raw materials and otherproduction materials and producer services for various sectors of the national economy. Then this articleanalyzed economic and industrial development in Northeast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nsumerdemand changes, in recent years, especially in 2016. Research shows that economic downturn has passedin northeast china, in 2016. For example, the economic has touched the bottom in Liaoning, while theeconomic of Jilin and Heilongjiang has upturned already. The consumer demand is weak in NortheastChina, and investment demand declined very seriously. Consumer goods industry proportion increasedvery slowly, the investment goods industry proportion gradually decreased, the growth rate of serviceindustry slowed down, and the real estate industry declined severely. New industry developed well, butthe conversion of old and new kinetic energy will take a long time. It will be a critical stage for therevitalization of Northeast China, in 2017.

Key words Northeast China; Perspective of Demand Change; Consumer Goods Industry; Investment Goods

Industry

引言

东北地区（包括黑龙江、吉林、辽宁）具备雄厚的工农业基础，拥有全国最大的重化工及装备制造业基地，也是我国商品粮和农牧业生产基地的重要组团。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东北地区经济实力不断下降。2003年国家发布了《关于实施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的若干意见》，振兴东北战略正式实施，东北地区经济又保持了近十年的快速增长。然而2014年以来，在传统产业产能过剩背景下，东北地区国内生产总值（以下简称GDP）增速严重下滑，整体呈现下行趋势，有关专家称之为“新东北现象”。2016年，东三省经济依然呈现疲软态势，辽宁省为全国唯一GDP负增长省份。同年，国家先后出台《关于全面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的若干意见》和《关于深入推进实施新一轮东北振兴战略加快推动东北地区经济企稳向好若干重要举措的意见》，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将进入全面推进的关键时期。

一、东北地区产业发展总体情况

（一）东北经济下行压力依旧，区域经济分化明显

东北地区经济下行压力依旧，但区域经济已现回暖迹象。2016年东北地区GDP总量为52310亿元，仅占全国的7%，较2015年下降1.4个百分点。从四大区域横向对比来看，东北地区经济增速处于全国最慢行列。其中，辽宁受产业结构调整、经济数据挤水分等因素影图1 2010-2016年东北三省GDP及名义增速响，2016年GDP名义增速为-23.3%，成为全国唯一负增长省份。与此同时，东北三省经济也呈现出明显分化，辽宁基本筑底，吉林省和黑龙江省则筑底回升。辽宁经济断崖式下滑的原因是投资下滑和工业下行，吉林经济的回暖则取决于汽车和石化等传统优势产业的上扬。

（二）产业结构逐步优化，“一柱擎天”问题仍然突出

从总体情况来看，随着能源工业等传统支柱产业的下滑，东北地区三次产业结构呈现出三产占比不断增加，并逐渐与二产拉开差距的特征。2016年东北地区三次产业结构为12：38：50，已经呈现出“三、二、一”的特征。但东北地区产业的突出问题是结构单一，能源或汽车等产业“一柱擎天”问题，非常容易受宏观经济和外部环境的影响 [1] 。其中，吉林省产业结构“一柱擎天”的问题较为严重，二产占比在东北三省中最高。同时，汽车制造业在工业内部的行业结构中是绝对优势产业。与此相似，黑龙江省能源业占工业比重最高时可达73%。在经济下行和产能过剩的背景下，东北地区能源经济结构的问题更加凸显。

二、东北地区需求变化及其特点

（一）东北地区呈现投资偏高和消费偏低特征

从三大需求来看，投资驱动依赖度高、消费需求总体不旺、外贸形势较为严峻。东北地区投资驱动依赖度高，固定资产投资自2014年起呈持续下滑态势。消费需求总体不旺，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外贸形势较为严峻，东北地区2015年进出口额全线下跌。总体而言，投资偏高和消费偏低是东北经济的基本格局。2003年以后固定资产投资成为推动东北地区经济快速增长的主要动力，到2012年出现拐点，投资增速呈现大幅下降的态势。在投资对GDP贡献率未发生根本性变化的前提下，投资增速的大幅下滑是导致东北地区GDP骤然失速并持续下行的主要因素 [2] 。投资在东北经济增长中居主导作用，相关负面效应也极为显著。从供需衔接角度来看，供需变化协同度不足。过度依赖投资拉动极易扩大居民收入差距，整体降低居民消费需求与经济增长协同性，使得与投资高峰伴生的产出高峰缺乏与之匹配的需求支撑，致使过度投资转化为过剩产能 [3] 。

（二）东北地区消费需求变化及其特点

从东北地区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来看，近几年居民可支配收入逐步增加，但增速不断放缓。与全国对比来看，东北地区人均可支配收入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并且差距在不断拉大。但东北地区城乡收入差距相对最小，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普遍较高（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仅次于东部地区），主要原因是农业产业化程度较高，为农村居民带来了较好的经济收益。从东北地区居民人均消费支出来看，近几年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保持增速在8%左右，快于物价上涨的速度（2%左右），说明消费能力在不断提升。然而人均消费支出占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比重呈下降趋势，说明在宏观经济下行的背景下，东北地区居民消费需求有一定程度的萎缩。从东北地区居民人均消费支出结构来看，食品、居住、文教娱乐和衣着为主要构成，居住支出增速最快，对其他类型消费存在一定的挤出效应。同时医疗保健、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交通和通讯、文教娱乐的消费支出增多，说明居民对发展享受型的消费明显增多，网络消费、休闲型和享受型消费逐渐成为城乡居民消费的新热点。从东北地区社会消费品零售情况来看，2011-2016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逐年增加，增速逐年递减，进一步说明了东北地区居民消费需求不振。

（三）东北地区投资需求变化及其特点

从投资增速来看，面临增长瓶颈。2016年，东北地区固定资产投资增速等于地区GDP增速，同为-23.3%。其中，辽宁省固定资产投资呈现断崖式下跌，增速为-64%，成为地区经济下滑的主要影响因素。吉林省一枝独秀，固定资产投资增速为10.1%，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与此相对应的则是吉林省今年经济的企稳回暖。以上均说明东北地区依靠投资拉动的经济增长模式仍然没有得到根本改变 [4] 。从投资结构来看，有效投资不足。以往东北地区大部分的固定资产投资主要流向了钢铁、煤炭等产能过剩行业，在城乡建设等基础民生方面的投资相对较少[5] 。从近两年投资结构变化来看，一是改扩建投资占比逐年下降，二是东北地区房地产业和建筑业投资大幅下滑，成为全国唯一房地产投资负增长区域。从投资主体来看，民间动力依然不足。在东北地区投资持续下降的趋势中，民间资本撤离东北地区是一个比较突出的表现。2016年东北地区民间投资下滑24.4%，占全国民间投资总量的比重仅为5.9%。在宏观经济下行的大背景下，民间投资对地区营商环境也更为挑剔。营商环境不断恶化，导致外商投资大幅萎缩。纵向来看，辽宁省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增速从前几年大幅高于全国平均增速到近两年显著低于全国平均增速。辽宁外商直接投资的萎缩，也是拖累地区经济整体增速的一个主要原因。

三、东北地区产业发展及其特点

（一）产业发展总体情况及其特点

1.消费品工业比重缓慢提高，投资品工业比重逐渐下降

东北地区消费品工业比重缓慢提高，增速高于规模以上（以下简称规上）工业。2014年，东北地区消费品工业规上企业主营业务收入为3.05万亿元，占东北地区规上工业企业主营业务收入的35%，较2010年增长了3个百分点。2010-2014年，东北地区消费品工业规上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年均增长12.8%，略高于规上工业增长速度（10.2%）。其中，汽车制造和食品加工是消费品工业的主要构成。2014年，汽车制造业和农副食品加工业两个大类行业规上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占比高达68.5%，是东北地区消费品工业的主要构成行业，这与东北地区现状资源禀赋和传统主导产业相吻合。

东北地区投资品工业比重逐渐下降，增速低于规上工业。2014年，东北地区投资品工业规上企业主营业务收入为5.6万亿元，占东北地区规上工业企业主营业务收入的65%，较2010年降低了3个百分点。2010-2014年，东北地区投资品工业规上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年均增长8.9%，但低于消费品工业增长速度（10.2%）及规上工业增速（12.8%）。从2010-2014年投资品工业行业结构增速来看，建材（16%）、装备制造业（10%）增速最快。资源型产业和装备制造业是投资品工业的主要构成。2014年，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石油加工、炼焦和核燃料加工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三个大类行业规上企业营业总收入占比均超过10%，是东北地区投资品工业的主要构成行业。

2.服务业整体增速逐渐减缓，服务行业投资品发展相对滞后

服务业也可大致分为消费品服务业和投资品服务业。其中，消费品服务主要包括批发零售、住宿餐饮、旅游、教育、文化娱乐等行业。投资品服务主要包括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房地产等行业。通过数据分析可以看出，东北地区服务业增速整体放缓，消费品服务业中房地产业遭遇严重瓶颈，生产性服务业等投资品服务业发展相对不足。

（二）消费品产业发展及其特点

1.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低水平微幅增长

2016年东北地区物价水平相对稳定，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不甚明显。价格保持总体平稳，全年居民消费价格总水平（CPI）上涨1.5%-1.6%，低于全国居民消费价格上涨幅度（2%），其中食品烟酒、医疗保健类价格涨幅较大。消费需求稳步向好，以吉林省为例，全年全省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9.9%，食品类、医药类和通讯类商品零售额分别增长11.1%、15.4%、13.5%。从居民消费价格指数的变动情况来看，东北三省整体呈现价格增长趋缓的特征，2014年起居民消费价格的增速均较2013年有所放缓。从分项来看，除了食品和居住，其他类型的消费价格指数增速均有所降低，这表明东北地区居民的整体需求相对不足。

2.农产品产量增速减缓，高端产品供给不足

2016年东北地区农业发展呈现出整体增速趋缓的特征，且出口以初级农产品为主，精深加工产品相对较少。2007-2016年，东北地区农业增加值增速呈现逐渐下降的趋势，粮食总产量整体也处于波动中下降的趋势，2014年粮食生产出现了负增长。整体来看，东北地区农产品的国际竞争力仍然不强，主要存在市场导向性差、中高端产品供给不足，品牌效应不突出，科技贡献率低、深加工不足、安全问题突出等问题。由此导致东北地区农产品出口中以初级产品居多，深加工产品出口严重不足，在国际贸易中“剪刀差”现象非常突出 [6] 。

3. 汽车制造业扭转态势逆势上扬2016年东北地区汽车制造业实现回暖。

受2016年中国乘用车消费的快速增长带动，吉林省汽车产业呈现回暖迹象。2016年，吉林省汽车产业完成工业增加值1644.45亿元，增长10%，增速比上年提升24个百分点，对规模以上工业增长贡献率达到41%。与此同时，东北地区汽车领域的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不断涌现。绿色环保方面，一汽大众高尔夫1.2T车型和奥迪A6L e-tron车型荣膺“节能与新能源人气车型奖”；跨界合作方面，迎合年轻时尚消费者的互联网消费习惯，骏派A70京东众筹正式上线；营销方面，一汽集团更加关注80后、90后等年轻用户，如开启线上发布仪式、携手腾讯体育启动“跑向里约”活动等，都赢得了大批网友和媒体的点赞认可。

3.房地产为唯一负增长行业

东北地区房地产业为消费品服务业中唯一负增长行业。从房地产投资增速来看，2016年东北地区房地产投资增速为-26%，其中辽宁、吉林、黑龙江房地产投资增速分别为-41%、10%、-13%；从房地产业增加值的增速来看，2014年房地产为消费品服务业构成中唯一的负增长行业，增速为-0.4%。由于历史原因，东北在全国范围内属于去库存压力最大的地区，2016年东北地区房地产市场形势依然严峻，房地产销售总额和价格增速趋缓明显，部分区域出现下跌现象，导致相关地区政府财政收入大幅下降，政府债务压力陡增。同时，东北地区房地产市场去库存化进度较为缓慢，仍然存在区域性、结构性过剩，已开工建设的房地产项目，有许多处于停滞状态 [7] 。

（三）投资品产业发展及其特点

1.工业出厂价格指数（PPI）总体呈下降态势

工业出厂价格指数持续走低，2016年PPI降幅逐渐缩小。2005-2016年，东北地区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整体呈现“M”的走势，说明近年来市场需求持续走低，部分工业企业融资成本高，利润空间持续收窄甚至亏损。2016年辽宁省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比上年下降1.2%。下半年东北三省PPI由负转正，尤其是四季度以来涨势强劲。2016年辽宁省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总水平比上年下降2.1%。

2. 资源型工业占比过半，“资源诅咒”问题凸显2016年部分投资品工业生产经营出现了一些积极的变化，如原油加工和化学制品等行业因国际原油价格走低等因素产品产量有所增加，但仍不能改变目前资源型产业拖累东北整体经济增速的现状。黑龙江能源工业占全省工业增加值的近60%，而大庆油田占到全省规上工业增加值的50%，2014年以来大庆工业增加值增速跌入负值，从而拖累了黑龙江整体的经济增速 [8] 。相关研究认为东北经济目前已经陷入了“资源诅咒”，东北地区所拥有的重要矿产资源、森林资源、土地资源曾使其成为计划经济时代和重工业化进程中的国家经济重心。然而，在市场经济时代，特别是近年来中国经济整体进入产业结构转型期，主要依靠自然资源等传统发展模式的地区，如山西、内蒙古、东北等纷纷陷入转型发展困境 [9] 。

2.装备制造业等传统支柱产业增速下滑

装备制造业作为辽宁省工业的支柱产业，一直是地区经济持续稳定发展的主要动力来源。但近几年，随着钢铁、煤炭等传统产业产能过剩问题的加剧，传统装备制造业等支柱产业的增速大幅下滑。2016年，辽宁省装备制造、冶金、石化、农产品加工四大传统支柱产业的工业增加值增速下滑较大。同时，东北地区装备制造业在科技投入、科技产出和吸纳科技资源流入方面不甚乐观。在历史基础和条件尚佳的情况下，目前东北已落后于中西部地区。从投入角度看，东北研发投入占比极低。从科技资源流向角度看，外部资源流入已几近枯竭。综上所述，东北地区装备制造等传统制造业整体衰落的局面已经形成，产业升级转型出现结构性断层。尤其是关键技术和设备长期依赖进口，产业发展创新后劲不足，产业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动力严重不足，局面堪忧。

3.工业机器人等新兴产业发展势头良好

2016年，东北地区新动能培育也在不断加快，新兴产业增长势头较好。汽车等终端消费品，以及智能制造等战略新兴产业实现快速增长，优势领域新动能正在加快培育。如辽宁省2016年高端装备制造业主营业务收入占装备制造业的比重提高到17.2%，机器人、民用航空、新材料、集成电路等新兴产业保持高速增长，部分企业增速可达30%。吉林省战略新兴产业也保持了良好发展势头，2016年同比增长7.7%，对规上工业增加值增长贡献率达到19.9%。以上这些均体现了东北地区的内部经济动能转换在不断加快、内生动力在不断增强，但同时也应看到，东北地区传统产业占投资品工业的比重仍然很高，智能机器人、新能源汽车、高端装备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创造的增加值短时期内难以弥补传统产业衰退对经济带来的冲击，新旧动能的转化还需要很长时间 [10] 。

四、东北地区产业发展建议

总体来看，近年来东北地区面临经济增速持续下滑、投资增速大幅下滑以及人口持续外流等问题，2016年已经呈现筑底态势。但从近期情况来看，社会各界对东北经济低谷已过的预期基本形成，各项政策的不断出台以及制度的改革等有利因素正在不断积聚，2017年东北地区经济正处于筑底回升的关键阶段。东北地区的再次振兴应具体从产业结构调整、创新体制机制、营造创业氛围、提高就业水平、扩大消费和对外开放水平等方面入手。我国曾为提振东北经济开出了药方：“加减乘除”，加法即投资、需求、创新，减法即淘汰落后产能，乘法指创新驱动，除法是市场化程度 [11] 。具体而言，一是继续加大基础设施和科研投入，保持有效投资需求稳定增长，抓住“一带一路”倡议的机遇，充分利用国际合作推动产能输出。二是坚决淘汰不符合市场需求的落后产能，并与国有企业的重组、混改和优化升级相结合。三是大力推进创新驱动战略，提高创业创新实效，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着力摆脱依赖资源型产业的现状，努力破除“资源诅咒”。推广“互联网+农业”，加快发展资源精深加工业。培育提升高端装备制造业竞争力，尽快形成新的产业增长点。着力发展科技金融、商务服务、文化创意、休闲旅游等现代服务业，推动服务业提质增效等。四是正确处理国有资本与民间资本、市场机制与政府作用间的关系，为民营企业营造良好的投资环境，推动民营经济快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