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士运河大苦湖夜钓剑鱼

  • 来源: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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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18-02-02 17:40

船过苏伊士运河

苏伊士运河连接地中海与红海,是从欧洲通往印度洋和西太平洋最近的航线,它是世界上使用最频繁的航线之一,也是亚洲与非洲的交界线,是亚洲人民与非洲人民来往的主要通道。苏伊士运河北起塞得港,南至苏伊士城,每天有上亿吨货物在此通行,有人称它为“国际航道”“世界航道的十字路口”,而我们海员则称它为“黄金水道”,因为它是埃及重要的经济走廊。

苏伊士运河长190千米,水面宽度(北南)345~280米;航标之间的宽度(北南)215~195米。船过运河,单向行驶,排队过河,一艘接着一艘。按说这么窄、这么繁忙的水道是没有条件钓鱼的,但苏伊士运河却能钓。运河自北向南贯穿四个湖泊:曼札拉湖、提姆萨赫湖、大苦湖、小苦湖。船过运河时,必在大苦湖抛锚等逆向的船队过河。

大苦湖是苏伊士运河的咸水湖泊之一,连接东地中海和红海,苏伊士运河穿湖而过。由于苏伊士运河修建时的宽度只够船只单向通过,大苦湖的位置就显得至关重要了,在这里,运河管理机构会组织过往船只按先后顺序排成一行,再依次通过运河。通过苏伊士运河一般需要14个小时的航程,大苦湖可作为船只暂时休息的港湾。

剑鱼出没船舷旁

1976年第三次中东战争结束后,苏伊士运河重新通航,我随船不知往返过多少次,但是在大苦湖钓鱼仅有一次,至今还记忆犹新。

当时,船进入红海后开始编队,经苏伊士城的陶菲克港北上过苏伊士运河,大约行至运河的三分之一,就到了大苦湖。由于是单向航行,北上的船舶需在大苦湖指定的位置抛锚,等南下的船队过完才能续航。我们开始过运河时已是傍晚,船到大苦湖抛锚已是午夜时分。过运河是整个航程最辛苦的时候,因为我得守着电台昼夜值班,以确保运河当局的指示上通下达。

船一抛锚,船长和引水员便离开驾驶台去休息。我想忙里偷闲在电台的沙发上躺一会儿,还没进入梦乡,驾驶台上当班水手老周就推门进来,他二话没说就拉我起来,说要去钓鱼。老周是个老钓迷,四川人,我们同船三次。根据我们以前过河的经验,大苦湖是没鱼的,但他说已经看到鱼了,我说那就更不能钓了,浮鱼是不咬钩的,白浪费感情。他说这是剑鱼。一听说是剑鱼,我一下从沙发上爬起来,睡意全消。

剑鱼凶狠的一面

剑鱼分布于除北冰洋之外的各大洋,在热带、亚热带海洋中尤为常见,因其上颌骨向前延伸呈剑状而得名。剑鱼是典型的流线型身体,体表光滑,上颌骨长而尖,背鳍较小,嘴较扁平,无鳃和腹鳍,剑鱼体型庞大,平均重量为68~113千克,平均长度2.1米。剑鱼主要以其他鱼类和乌贼为食,其本身也是食用鱼,具有较高的渔业价值。我曾在巴基斯坦卡拉奇港钓到过一条5斤重的剑鱼,是很小的剑鱼。

当剑鱼向前游动时,它强壮有力的尾部能产生巨大推动力,长矛般的长颌起着劈水的作用。以每小时130公里的速度高速前进的剑鱼,其坚硬的上颌能将很厚的船底刺穿。英国伦敦博物馆保存着一块被剑鱼“长剑”刺穿的厚达50厘米的木制船底,其凶狠的一面可见一斑。

夜半独钓小剑鱼

半夜,船上格外寂静,所有不当班的船员和埃及的看船人都睡了。我和老周蹑手蹑脚地来到驾驶台左侧往下一看,有十几条筷子长短的小剑鱼在灯光下来回游动。不管是大鱼小鱼,总算见到鱼了,我赶忙回舱里取了小钩、水桶、小刀等用具,在冰箱里拿出特意备好的牛肉作诱饵。

在灯光的照射下,大苦湖的湖面白得像淡奶,鱼钩刚一放下,小剑鱼上去就是一口。我抑制住兴奋的心情,一条一条往上拉,值班水手老周在驾驶台看得手直痒痒,但他不敢离开驾驶台,整条船上,就我一个人静静地钓。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这十几条小鱼都成了我的俘虏,再没有鱼上钩了。看着这十几条筷子长的剑鱼,我心想不对,这充其量是剑鱼的孩子,那说明湖里一定有成年的大剑鱼存在,否则这么小的剑鱼怎么会从红海游到大苦湖呢?尽管大苦湖是咸水湖,南与红海,北与地中海都是相通的,但苏伊士运河每天行船不断,并不利于鱼类游弋,不过大苦湖水面相对较宽,若早期有鱼进来,还是有一定安全感的,鱼在湖中可以偷生繁衍。

我这样想时,眼睛就借着船上的灯光向远处寻觅,正好看见灯光边缘的不远处泛起水花,凭经验判断,那是由远及近而来的浮鱼。我赶紧将钓组抛向湖里,很快,我看到鱼了,那是几条四五斤重的剑鱼。也许它们是在寻找它们的孩子,也可能是闻到了饵的味道,一条剑鱼竟扑过来一口吞没了钩子。鱼的力量很大,我赶紧放线,我的本意是想通过收放线将鱼遛乏后再提鱼,可我带的是细线小钩,整条线不足30米长,放到尽头,剑鱼还在挣扎,企图逃脱,一点也不给我收线的余地。我无计可施,只好僵持着。剑鱼挣扎几次,终于得手,挣断了鱼线跑了。我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发了会儿呆,心想这么小的剑鱼不应该钓,还是给它们一条生路吧,可是我提起塑料桶一看,由于剑鱼出水时间过长,都已经死了,我很后悔今晚的钓鱼行为,收拾好钓具,拎着桶逃跑似的离开甲板。

麻辣鱼汤何甘味

跑鱼这一幕被驾驶台的老周看得一清二楚,老周叫我换钩再去钓,我说不行,我得睡一会儿了,一会儿开航我还得值班呢,不能影响工作。

接下来就是做鱼了,老周自告奋勇把十几条小鱼收拾干净,等他把鱼汤炖好了,我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叫醒我,说:“快吃,快吃,一会儿船就起锚了。”我爬起来,揉着眼睛,看见值班的二副已经喝上了鱼汤,一股鱼香扑鼻。我接过老周递过来的一小碗汤,也没见有鱼肉。老周做鱼与众不同,他自称是四川做法,将鱼搅碎,主要喝汤。我接过碗来,用手一试碗的温度,知道不太热,就喝了一口。因为光线太暗,加上我刚爬起来,也没看清汤里有什么,为了品味,我还嚼了几下,这一嚼不要紧,满口辣味,舌根发麻, 好长时间也没缓过劲来,再也品不出这鱼汤的味道如何。原来,汤上漂的是辣椒和花椒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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