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告别朗科恩的时候,大雨突然倾盆而至。有个路人说“我们的好日子到了。”雨水顺着他的雨伞如瀑布般倾泻下来。“真是个美好的夏日清晨。”一个全身湿透、浑身挂满购物袋的女人说道。还有一位遛狗的人士说:“这天气太适合散步了”。我不想错过每一个经过朗科恩 — 威德尼斯大桥的有趣路人,即使那些飞驰而过的卡车总会溅我一身泥汤。
我从默西绕过内陆,去看著名的黑白建筑 — 斯皮克庄园。院门是开着的,但窗帘被拉了下来,庄园的门也紧闭着,附近一个人都没有。我被入口处都铎王室自吹自擂的介绍逗乐了:“这个25码长的建筑是于1598年、完全由 EDW N ESQ 建造。”我像做贼一样,拍了张照片赶紧离开了。
快到达利物浦时,我原本激动的心情却被湮没在右脚的疼痛里。于是在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我试着用咖啡因和布洛芬来让我忘了这糟糕的疼痛感。利物浦以北那些仓库和码头规模的令人震惊:整整8公里,巨大的砖砌仓库连接在一起,虽然其中一些已经被夷平,但它们那些生锈、破损的窗子还在原地。
可悲的是我无法造访利物浦港,因为巨大的红色起重机正在那儿施工。好在格罗斯比有安东尼·葛姆雷的 Another Place 雕塑,着实弥补了我的遗憾。这组惊为天人的艺术品由100个面向大海的铁人组成,潮水的起落令它们若隐若现。
我在弗姆比制高点的沙丘上小憩了一会儿,之后便沿着长滩北部行进。这一路,每当风沙席卷而过,海滩上就留下水波纹般千变万化的纹理和图案。
我玩得很开心,但身体状况折磨着我。
脚部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以至于我再也没有办法忽略这种痛苦。我一瘸一拐、步履蹒跚地到了南波特。这太糟糕了,真希望一个囫囵觉能有所帮助。
事实证明我过于乐观了。由于害怕骨折,我决定回家接受医疗救助。MRI扫描显示,脚面部位的肌腱已纵向撕裂。专家告诉我,在做康复训练前需要先用“助行架”把脚固定六周。“这是怎么发生的?”我问医生。他看着我,好像我疯了似的:“你刚完成了4000公里的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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