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不退”的儿童编程 是不是该“降降温”了?

  少儿编程海外受追捧,到了中国“火”烧得更旺

  若要追溯少儿编程的起源,可至20世纪60年代,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Seymour Papert专门针对儿童开发了一款图形化编程软件Scratch。儿童可通过这款软件写LOGO语言来控制“小海龟”的移动。虽然操作简单,但对提升儿童的独立思考和逻辑能力大有助益,后来在中国也广为应用。

  1998年是美国少儿编程发展的分水岭。自这一年之后,美国有越来越多的家庭开始重视少儿编程,许多巨头都发现了其中的商机,乐高就是在那时推出了Mindstorms系列机器人,少儿编程在美国的商业化也由此加速。

  到了2013年,移动互联网迅速催熟了美国的少儿编程市场,大量培训机构涌现,能够更好地满足用户的具体需求。就连美国前总统奥巴马也加入了提倡少儿编程的行列,认为少儿更早地学习编程,有助于美国在全球的科技竞赛中保持领先。

  中国的少儿编程是由美国传入的,别看起步比美国晚,但劲头丝毫不落后。与在美国的发展路径相似,少儿编程的火热离不开政策的推动。美国有奥巴马大力支持,中国有相关规章引导方向。在人工智能的赛道上,中国的人才相对短缺,根据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数据公司Diffbot发布的报告显示,全世界人工智能相关的人才集中在美国的占总数的三分之一,而集中在中国的只有3.5%。对于这种情况,中国的一系列规定和措施陆续出台,自上而下地推动着少儿编程的发展。

  2017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发布了《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要求中小学设置与人工智能相关的课程,推广编程教育;同年,浙江高考明确将信息技术学科(含编程)纳入高考的考试科目,北京、山东等教育大省也紧跟步伐;2018年初,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在高中“新课标”中提升了编程、算法、人工智能和网络空间安全等方面的思维与知识面的考核标准;今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在《2019年教育信息化和网络安全工作要点》中明确要求中小学阶段设置人工智能方面的课程,大力推广编程教学。

  这一系列的举动都无不体现出中国对编程教育的重视以及对相关人才的强烈需求,也可以看作是对素质教育的一种完善。不过对于中国的家长而言,不管是素质教育还是应试教育,分数依然是最重要的。既然国家对少儿编程如此重视,考试要考平时还要学,那么寻找这类课外机构,将孩子送进去学习编程就成了令家长们相当上心的事情。

  機构资本齐上阵,以致少儿编程“高烧不退”

  众所周知,在中国,一旦学校开设什么课程,那么不论是出于自愿还是被家长“逼迫”,多数学生都逃不过“补课”的命运。而补课的地点多数都是校外的一些机构,这就给了创业者和资本很大的市场空间。

  由于这自上而下燃起的“少儿编程热”,让不少公司、机构携手资本迅速抢占这一市场。2018年可谓少儿编程的爆发之年,上半年该领域的融资活动数量就比2016年和2017年加起来都要多,融资总额达到了12.38亿元左右,全年共获得50多笔融资,市场规模高达40亿元,学员规模增至1 500万人。照此趋势发展,少儿编程市场未来5年的规模有望达到300亿元。

  截至目前,少儿编程的市场中相关的企业和机构已经接近350家,其中编程猫、小码王和VipCode等都较为突出,而一些先入局的企业融资已经达到上亿元级别,像红杉资本、真格基金以及高瓴资本这种知名风投机构也都参与其中。

  国家支持学校提倡,家长自然也就“跟风”。因为升学率对中国家长而言永远是第一要务,也是少儿编程机构与平台能打动家长的核心。在“北上广”这样一线城市中,人们受教育程度偏高,对孩子的培养意识也更强,是目前少儿编程市场中潜力最大的客户聚集地。并且这种热度也正在下沉至二三四线城市,呈现蔓延之势。

  说到底,家长总希望孩子赢在起跑线上,甚至有许多人觉得,如果自家的孩子在人工智能时代里没掌握编程知识,就如同以前的文盲不识字一样。而更多催动这份热度的,是中国家长惯有的“焦虑”,不管你是否认同,它都是客观存在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因为这种焦虑,这些少儿编程的机构才得到更多迅速发展的“养料”,再加上资本的“助燃”,最终将少儿编程推到今天这般火热的程度。以前的奥数,今天的少儿编程,都是相似的发展路径,考学时多拿分、就业时占优势,最终的目的也是“殊途同归”。

  师资匮乏标准未明,少儿编程也该“降温”了

  少儿编程被称作“21世纪的新英语”,可见其受重视程度。可以肯定的是,少儿编程有诸多优点,少儿编程热的出现是顺应潮流的,然而其中的问题也随着少儿编程的“高烧不退”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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