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经济的本质内涵与深度治理

　　【提 要】互联网经济是方兴未艾、前景广阔的科技创新型现代经济。互联网经济在中国得到充分发展，对于中国发展意义重大，需要继续保持健康发展。目前，还存在不少影响互联网经济健康发展的突出问题，需要依靠深度网络治理来解决——主要是采取德治和法治相结合的模式，赋予互联网经济以道德和法治的灵魂和杠杆，把互联网经济打造成道德诚信、规范有序、依法运行、安全可靠的道德经济、法治经济。

　　【关键词】 互联网经济；实质内涵；健康发展；网络治理

　　一、互联网经济：在中国得到持续充分发展的新兴经济

　　互联网经济是一种新兴的战略性经济形态，在我国虽然起步较晚，但一直步伐坚实，得到了持续的健康发展。从实际发展过程看，我国互联网经济自迈出第一步起，就瞄准国际前沿和最先进水平奋起直追。

　　1999年前后，互联网经济基于PC互联网开始兴起，产生了百度、阿里、腾讯、京东和新浪、搜狐、网易等等一大批代表性企业和“99派”企业家，开创了最经典的互联网经济时代即“门户网站时代”。

　　2010年以后、特别是在2014年，互联网经济开始迅速成长，百度（B）、阿里（A）、腾讯（T）、京东（J）等以更大的实力和自信向世界级高峰发起冲击，迅速崛起为超级互联网企业，同时又产生了一大批基于“BAT生态”的新企业，开创了另一个互联网经济新时代即“BAT时代”。

　　2015年以来，互联网经济以移动互联网的正式成熟推广为标志而再次崛起，有些领域如5G技术已经实现了弯道超车，走到了世界最前沿。互联网经济不仅把中国电信等三大运营商完全融合了进来，还产生了今日头条（T）、美团点评（M）、滴滴出行（D）等一大批代表性企业和“15派”企业家，开创了“移动互联网时代”。

　　党的十八大以来，互联网经济获得了大踏步的发展。特别是“互联网+”的技术扩展和政策实践，使得农业、工业、服务业都通过“互联网+”来找到自己的现代化翅膀，走向经济现代化转型升级和高质量发展，在各种经济板块衔接交叉处因为“互联网+”而变得更顺合并产生了更多的新业态和新就业机会。大多数普通人、就连偏远地区的农民都能通过“互联网+”进行创业、实现就业，将自己同整个市场、整个社会紧密联系起来，共同创造财富，共同增进繁荣。其实，“互联网+”不仅在经济领域，而且在社会、文化、生态等各个重大领域都得到了快速扩展，促进了非经济层面的信息化和现代化，形成了更有利于整个经济现代化、实现优质增长的重要条件和环境基础，成为托起和支撑国民经济发展的平台经济、支柱经济。

　　党的十九大以来，我国互联网经济发展更是呈现尤为强劲的良好势头，实现了纵向走高、横向走宽的优质增长与拓展。互联网经济直接创造了巨量价值，成了“下金蛋的鸡”，给我国现代经济体系再添一个新主力，开始成为新的经济增长极。互联网经济在我国经济结构中的占比越来越重，在我国经济生活中的作用越来越大。2018年，我国GDP中有超过30%来自数字经济的贡献。其中三项指标特别富有标志意义：一是电商交易额达31.63万亿元，跨境电商零售进出口总额快速增长。二是网络支付用户规模已经达到6亿户。三是网络零售额已经超过9万亿元。2019年，我国的互联网经济已经深入到了城市发展领域，成为城市经济的新支柱、城市财富的新来源，而且成为重塑城市竞争力版图的最新和最强大要素。全国4个直辖市加上15个副省级中心城市的软件与信息服务收入，占全国比重达81.2%。

　　当前，我国正在全面开展5G基建，仅此一项将带动近40万亿元的投资。可以肯定，5G基建一旦完成，我国仅数字通信这一项就将直接产生有万亿元效益的新兴生产力，整个互联网经济将可能形成几十万亿元效益的生产力，由此带动整个经济结构转型升级、整个发展质量优化提升。这将使总体生产力成倍增长，最终在全面建成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同时真切实现我国经济超大规模的优质增长。

　　二、互联网经济：方兴未艾的以互联网为基础的新兴经济

　　当下，全球经济已经开始向第四次工业革命发起冲锋。互联网经济其实并非新生事物，但却是方兴未艾的新兴经济。事实上，互联网经济是第三次工业革命的产物，已经发展了半个多世纪，正随着计算机和信息技术革命的不断升级和扩展而在全球持续发展。

　　时至今日，互联网经济一直在充分发挥由网络科技创新带来的硬实力和特别优势、主要是强大的信息科技支撑和创新动力，不断形成和释放出日益扩大和增强的发展优势与增长优势，不断创造异乎寻常的经济活力、发展成效和增长奇迹，不断发挥对现代经济发展方式、速度和质量的主导性引领性影响和重大作用，给经济发展和增长陡添了一股强大的生力军和不可替代的新型战略性经济主力。

　　事实上，在实际的经济生活中，互联网经济一直都以十分强大的活力和优势活跃在现代经济舞台上，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已成为当今世界经济发展的新潮流、新方向，是一个具有全球意义的经济发展战略制高点。

　　三、互联网经济：潜力无限、前景广阔的科技创新型现代经济

　　互联网经济是以互联网为基础发展起来的、以计算机和互联网技术不断发展创新为根本支撑的、代表第三次科技革命所催生的新生产力的新兴经济形态，实质是信息科技以互联网为最基本依托进行生产力转化而直接创新和带动创新形成的科技创新型现代经济。这种经济以网络信息科技创新为本质内核和原动力，以网络化、平台化、数字化、智能化为本质特征和发展方向，在现代化经济体系中具有十分突出的前沿性、引领性、主导性和无限增长空间。

　　从科技创新这一实质看，这种现代经济并不是简单的、像传统经济中某一产业那样只是一个价值创造单位的单维经济领域，而是一个依靠科技优势促成直接创造和带动创造经济发展成果的综合性经济领域，在今天众多说法中比较接近、但肯定不完整重合此义的范疇就是平台经济。显然，这是一种十分重要、不可替代、具有重大经济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的新型现代经济，深受经济学界重视和强调，甚至已经被看作在第一、二、三产业之外的又一个产业即第四产业。可以说，互联网经济在整个经济增长和现代经济体系发展全局中扮演关键角色，是一种潜力无限、前景广阔的科技创新型现代经济。

　　从充分体现科技创新这一实质的内在构成来看，互联网经济其实是一个包含六层经济内涵的信息科技经济链。其中，互联网就是一个覆盖整个计算机和互联网技术的信息科技概念，而所谓六层经济内涵就是在此概念下形成的一系列信息科技经济范畴。这些范畴既各自独立，又相互紧密关联。其具体内涵如下：

　　第一，信息科技研究。此即由信息科研投入、信息科研创新、信息科研产出、信息科研效益、信息科研带动等构成的第一方阵互联网经济。其中包含了硅片、芯片、计算机、光刻机等最前沿、尖端的基础性研究和创新性研究所形成的科研成果及其生产力性质的转化。

　　第二，信息科技基建。此即为建成互联网而实施并达成的基建投入、基建形成、基建升级、基建产出、基建维护、基建效益和基建带动等构成的第二方阵互联网经济。此基建不同于传统经济中技术含量相对较低和简单的基建，而是专为高新信息技术发展所做的基础铺垫。

　　第三，信息科技开发。此即由以软件开发为主体的全方位信息科技运行工具和抓手开发构成的第三方阵互联网经济。这是完全以创新为本质特征、以创造出信息化新工具新抓手来创造新价值的经济性科研活动。

　　第四，信息科技应用。此即通过互联网开展一系列具有准经济实质和完全经济实质的大模块高价值信息科技产品直接运用和衍生运用而形成的第四方阵互联网经济。其中包含了电子政务、电子商务、互联网金融、互联网服务、数字通信、即时通讯、搜索引擎、网络游戏、网络导航、网络监管等大模块高价值新业态。而这些业态正是目前比较流行的、常以数字经济命名的互联网经济原概念。在理论上，这种概念尽管内容够实够大到直接构成现代经济主流，但是仍然可以、也应当将其作为狭义的互联网经济来把握。

　　第五，信息科技催生。此即由信息科技本身和互联网经济发展对相关经济领域产生创新性诱导、激发和推动而形成的第五方阵互联网经济。其中包括人工智能、远程医疗、工业互联网、物联网、务联网等最前沿、尖端的新生科技型经济业态。

　　第六，信息科技带动。此即由信息科技本身和互联网经济发展对间接相关的各种具体业态乃至整个经济领域发生综合性影响、引发了调整变革创新而形成的泛互联网经济，或可曰第六方阵互联网经济。其中，在信息科技化带动下，航空、航海、铁路、公路、物流、快递、邮政、拍卖、质监等具体业态的行业生产力得到改造优化和新发展，代表全域性经济发展和整个经济体系现代化的总体生产力得到调整改造、转型升级和增强壮大。

　　很明显，互联网经济就是事关经济体系现代化全局的关键因素，它不仅是全面创造新业态、新领域、新价值的现代经济先锋，而且是具有无限战略前景和战略主导力的未来经济主流。简言之，互联网经济实质就是新兴的科技创新型现代经济，是一种代表了现代生产力发展方向、在经济现代化过程中发挥先锋和主流作用的战略性经济形态。

　　四、影响互联网经济健康发展的突出问题

　　互联网经济在我国20来年的发展是一个从无到有、从微到巨急速变化的过程，主流很顺利，主体很健康，但是，也还存在诸如网络不成熟、不安全、不诚信乃至违法犯罪等各种问题，以及由远程、虚拟、不确定性显著等带来的空前复杂性和治理难题。其中较为突出的问题主要有以下七个方面。

　　第一，网络不成熟。最突出之处在于网络参与方，从企业到个人以及其他主体，其参与网络生活常有不同程度的不当之处，包括网络盲目、网络跟风、网络痴迷、网络依赖、网络放纵、网络流浪、网络麻木、网络浪费、网络迷失等等。

　　第二，网络不安全。尽管信息科技充分发展且日新月异，然而互联网仍然存在多種漏洞，包括技术漏洞、黑客漏洞、政策漏洞、制度漏洞、管理漏洞等等。这些漏洞直接威胁网络安全，容易掏空互联网经济赖以建立和发展的网络基础。目前最常见的突出情况是，在网络上十分容易泄漏商业机密、个人隐私并被非法利用。另外，云服务及其他互联网平台的可靠性、网络科技会否被别有用心者利用等，也没有完全让人放心的硬性保证。

　　第三，网络不诚信。互联网经济发展中存在各种各样违反商业道德、社会道德、市场规则和法律法规的不诚信问题。网络造谣、网络欺骗、网络造假、网络误导、虚假广告、以次充好、收钱不发货、追踪困难、报案不逮、监管缺失、难以维权等等，构成明显的交易陷阱、消费陷阱，严重破坏市场诚信、市场秩序。与此同时，网络市场监管却跟不上。不解决网络不诚信问题，互联网经济就难以健康发展。

　　第四，网络欺诈和违禁。互联网经济发展中存在各种各样的违法犯罪问题，诸如网络诈骗、网络集资、网络赌博、网络走私、网络洗钱、网络移民、网络群猎预谋、网络跨境犯罪等等。这些问题已直接构成了可能随时重击甚或炸毁互联网经济的“定时炸弹”。

　　第五，网络堕落和暴力。互联网经济发展中存在各种各样的间接经济性严重违法犯罪问题，目前有两层突出问题：（1）制作、复制、发布各种不良信息。诸如：使用夸张标题而内容与标题严重不符；炒作绯闻、丑闻、劣迹等；不当评述自然灾害、重大事故等灾难；进行性暗示、性挑逗，使人产生性联想、性狂想、性冲动和性变态；展现血腥、惊悚、残忍画面而致人身心不适；煽动人群歧视、地域歧视等；宣扬低俗、庸俗、媚俗等内容；诱导未成年人形成不良嗜好、冒险、乱序、违法。（2）制作、复制、发布各种违法信息。诸如：宣扬违反宪法和法律法规的错误言论、宣扬邪教和封建迷信、散布淫秽色情和凶杀恐怖信息、诱导和教唆犯罪、崇尚和散布含有各种形式的暴力倾向的内容、侮辱诽谤他人和侵害他人合法权益、随时发起网络围观哄闹并引爆严重网络舆情、宣传和煽动各种不满和暴力冲突、宣扬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煽动实施恐怖活动和极端主义活动、破坏安定团结和国家安全等等。这些问题将导致形成恶劣的网络环境，严重损害互联网经济健康发展。

　　第六，网络金融风险频现。互联网金融是互联网经济中问题最突出的风险重灾区，诸如风险管理机制不完善、风险管控薄弱、基础性制度不健全、主要政策导向不明朗、地区发展不均衡、融资渠道不畅通、运行竞争乱象频现、可持续发展预期低等等。已经频繁发生的企业倒闭和投资人血本无归等情况表明，网络金融的这些风险是互联网经济发展存在的“超级定时炸弹”。

　　第七，网络治理力度偏弱。互联网经济发展面临诸多问题，归根到底还在于网络治理没有跟上，治理不善，力度偏弱。诸如，运行失范失序，监管不能及时到位；各种漏洞出现，不能及时全面补救；不良因素侵入，不能及时抵制；各种风险“光临”，不能及时化解；网络内外环境有乱象、隐患和危险，网络治理规范建设实施和政策指导约束未能快速有力。不解决网络治理问题，互联网经济就缺乏健康发展的起码保障。

　　五、深度实施网络治理，确保互联网经济健康发展

　　（一）把互联网经济打造成以德为本、向善而行、诚信安全的道德经济

　　无论网上还是网下，逐利都是市场运转的本性和定律。作为新兴经济，互联网经济即使一定要服从逐利的本性和定律，也决不能为此而不择手段，而要建立和实现恒强的道德约束，成为名副其实的道德经济。

　　这里的核心和关键在于有一个成熟完善的信用体系，包括覆盖企业和个人的信用制度、信用机制、信用标准、信用管理体系、信用管理手段、信用法制联动机制等等。只有信用体系到位了，道德建设才会有抓手，道德经济建设才能落地；否则，就是空谈了。为此，应从以下几个方面采取政策措施，加大治理力度。

　　首先，把道德建设摆到互联网经济健康发展的首要位置，确立把互联网经济打造成道德经济的发展目标。以现代道德建设推动信息科技向善并安全可靠，推动互联网经济向善、诚信、安全可靠，为互联网经济发展进一步清理、重塑并优化内质，增强经济内部的价值保证效能；根治不诚信及其所导致的不安全问题；建立与整个经济血脉相连的诚信体系和相应的道德安全保障，把互联网经济打造成以德为本、向善而行、诚信安全的道德经济。为此，要从政策和技术上同时着手，着重从政策、技术、政策与技术相互结合上下功夫，调动一切相关的制度工具、政策手段和技术手段，着眼标本兼治，力求根治互联网经济中已经和可能发生的各种道德残缺以及由此带来的经济社会问题，推动互联网经济朝着道德诚信、规范安全的方向不断前进、健康发展。

　　其次，将道德经济建设、特别是互联网经济的道德建设纳入经济社会发展规划。政府统筹推进、企业社会和个人协同推进、网上网下联动，一体化推进道德经济建设。以整个经济建设的道德化和诚信化为大背景大前提，从政策上和诚信机制上为互联网经济发展确立以道德为本、向善而行的价值取向和价值标准。制定和实施全面启动道德经济建设、特别是互联网经济的道德建设的发展规划与制度安排；制定和实施促进互联网企业、特别是企业家自觉遵循道德引导和约束来进行研发和开拓的科技政策和经济政策。这包括一整套完备、严格、有效的政策标准、政策机制、政策举措和政策手段，以此对互联网经济发展进行高起点、高质量和高效率的规范、引导、整治、建设和推动，把道德切实内化到互联网经济的每个细胞、每个环节。

　　再次，全方位把握互联网经济的实质、特点、规律和良性发展的要求，综合应用互联网技术的固有优势和最新手段，构造和运用一套最为先进、健全、有力、高效的征信制度、征信手段和征信体系。从政策上、技术上、特别是政策和技术相结合上打造一个具有强大威慑力和处治力的互联网经济监管机制，形成一套对互联网经济具有及时、强大作用力的问题发现机制和治理机制、发展引导机制和推动机制，对互联网经济中的任何混乱、骗局、陷阱或黑洞及时实施强有力的政策监管和技术监管，在第一时间最大限度地发挥有效的监测、洞察、跟踪、预警、曝光、严打、善后、警示、杜绝、归正等治理作用，尽量避免規范、引导、治理和推动的滞后性、疏漏性及其带来的严重后果，从而在诚信安全基础上确保互联网经济稳健发展。

　　（二）把互联网经济打造成法治为根、规范安全的法治经济

　　法治是现代化的最重要本质之一；没有法治就没有现代化。法治的核心是依法行事、规范有序。无论经济还是社会，要想现代化，都必须完善法制、厉行法治。要推动经济现代化、建设包括互联网经济在内的现代化经济体系，就一定要大力推进经济法治化，把互联网经济乃至整个经济建成法治经济。

　　经济社会实践一再证明，法治带来规范有序和根本安全，是对建成道德诚信的信用体系的硬支撑，是一种必需且能够综合作用于经济社会现代化不同方面的高度政治文明。事实上，没有法治保障，道德是很难起实质作用的。因此，在经济现代化轨道上，一定要全力推进经济法治化、特别是对现代化经济有代表性的互联网经济法治化。

　　首先，把推进法治摆到互联网经济健康发展的根本位置，确立把互联网经济打造成法治经济的发展目标。以整个经济建设的法治化和现代化为大方向大任务，以持续加强互联网经济法治为主轴，网内网外联动开展深入持久的经济法治化行动。以现代法治推动信息科技向善而行、安全可靠，推动互联网经济发展诚信有道、规范有序、安全可靠。要从法治体制机制上为互联网经济发展确立最严肃的价值约束和价值轨道，赋予并强化互联网经济以规范、法治的灵魂和杠杆，建立与整个经济血脉相连的法治体系、互联网经济监管体系和法治工具体系。要着眼标本兼治，全面克服、力求根治互联网经济中已经和可能发生的各种违规乱象，特别是违法犯罪问题以及由此而来的经济社会问题，推动互联网经济朝着依法有序、规范安全的方向健康发展，最终把互联网经济打造成法治为根、规范安全的法治经济。

　　其次，加大力度推进网络治理法治化，为发展安全、诚信、健康、繁荣的网络经济提供更加健全有力、硬实高效的法治保障。具体而言，就是要针对网络经济中的各种非法行为及其技术基础，对现有的网络治理法律进行细致评估，检审健全性，查出大漏洞，发现空白点，全面考虑、系统安排网络法制规划，以优良的速度和质量开展网络法制建设，切实健全网络治理法律体系，确保法律对互联网、特别是互联网经济各个层面的全覆盖，消除网络法治盲点和法治弱项，为全面加强网络治理、特别是互联网经济监管提供健全详细的法治依据，为形成优良网络平台和网络环境、把互联网经济打造成安全诚信健康的现代经济奠定坚实的法治基础。

　　再次，加大力度，加快速度，提高精度和有效度，推進网络法治化，以优质高效的网络法治肃清网络经济乱象。最重要的是，将健全的法治精神、法治实质和法治规定切实内化到互联网经济的每个主体、每个机制、每个过程当中。这里的实质，就是无论内外、没有特殊，即把所有网络平台、互联网企业、“互联网+”企业和“互联网+”准经济组织、线下幕后的隐形和影子互联网经济全部纳入法治系统。为此，在政策和技术上需要大力做好以下三个方面的工作：

　　一是建立越来越健全、覆盖全国和全球的互联网经济大数据系统，为运用法治方式治理互联网经济提供一个有可行性和说服力的技术平台和可靠路径。

　　二是重点治理互联网金融，着力解决正在严重威胁互联网经济发展的各种不规范问题和违法犯罪问题；着眼长远，采取措施，最大限度防范和化解互联网经济风险。

　　三是加强国内法在互联网经济领域的全方位落实，以及在国际上同国外法和国际法基于大数据平台和共同确认事实的对接、协调、协同与实施。这实际就是要通过有效处理好网络治理的现代复杂性问题来推进网络经济法治化。具体而言，就是要加强国内法治的统一性和权威性、国际法治的合作性和一致性，实际就是要把网络经济治理同加强国际合作和全球治理体系现代化结合起来，当然也还要同加强国际刑警组织合作结合起来，以确保互联网经济法治化有一个全球治理机制做支持。这样，便于确保对在互联网经济活动中涉及本地、本国的任何失信违规、违法犯罪行为进行深度监管、有效约束、有力处治和正确引导督促，包括实时监测、及时反应、妥善施治、精准打击等各个方面；确保严密高效防控和治理企业内外、境内外、网上网下发生的、包括犯罪在内的不良互联网经济行为。

　　最后，要依法加强对互联网经济监管者的监督，把互联网经济监管权力也关进制度的笼子，确保这项权力及其行使更加规范、更有公信力。这其实是确保互联网经济治理和建设监管规范化、法治化的一项治理工程。其中，在国内推进这一工程时要同整个国家监督体系建设结合起来，在国际上推进这一工程时则要同国际反腐败机制对接起来，努力健全和高效实施监管权监督机制，确保对互联网经济监管权的监督在国内国际均畅达无阻、雷厉风行、精准及时和优质高效。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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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霈恩，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教授。责任编辑：崔克亮）

　　RESEARCH ON MATERIAL CONNOTATION AND SOUND

　　DEVELOPMENT OF INTERNET ECONOMY

　　Qiu Peien

　　Abstract： Internet economy is a sort of modern economy on innova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hich is on the upswing and with big potential and wide prospect. It has been obtaining sufficient development in China. It is very significant for China and demands to keep sound development. However， currently there are a few protrudent problems in influencing its sound development to need a good solution through in-depth internet governance. Mainly the mode to combine rule of virtue with rule of law has to be taken. By this way， the soul and the lever in rule of virtue and law will have been endowed into the Internet economy. Finally it should be made into virtue economy and law economy which is moral and honest， normative and regular， running by law and safe and reliable.

　　Keywords： Internet Economy； Material Connotation； Sound Development； Network Govern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