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intin Lake的徒步之旅已经走了一年多,他还在继续。
在当纳角一大片潮汐地里的空中轰炸靶场,满是类似中东皮卡车上会装的那种脚手架结构,这让整个地方看起来就像电影《疯狂的麦克斯》里的场景。红色的矩形靶子有着颇为醒目的形状,而脚手架进一步切割了整个靶框。管子上的弹孔和被穿透的靶子都在说明,猛烈的射击通常是从天上倾泻而来的。
本月行程
克利索普斯至波士顿
5天125.5公里
行程总数:9860公里
这一阶段的旅行完成于因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导致的非必要出行限制令颁布之前。
远离克利索普斯的平坦低洼的沼泽地,在海岸线一旁有座松散浮木搭建的避难棚吸引了我的注意。在避难棚上面,一面破旧的英格兰旗在风中飘摇不停。在里面的人名叫Chris,他正跪在地上生着篝火。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一有机会他便会从诺丁汉过来,在这里住上好几个月。Chris说道:“我起初对自然不感兴趣,直到我来了这里。”
今天是我徒步英国海岸线的第400天,已经跨越了由北到南的无形界线,尽管我无法想象林肯郡的人們会认为自己是南方人。不过,就旅程而言,我感觉现在的徒步之旅重心已经偏移向南了。
瓦士湾河床边的风景一马平川,放眼望去天空下都是纵横的水渠,具有很强的抽象感,激发人用几何手法进行拍摄。在远处几公里之外,我看到有个背着背包徒步的人。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和我反向沿英国海岸线徒步的另一个旅行者。我们分享了各自的心得。他叫Clive,是个音乐家。他为自己走过的每个郡都谱写了一段乐曲。
在这片开阔的土地上,经过两天狂风暴雨的洗礼,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感觉自己大部分精力都花在逆风前进上了。我拼尽全力想找到一个遮蔽处来保护帐篷不受风暴的侵袭。我通过紧靠沙丘上挺立的一棵山楂树扎帐篷,奇迹般地把在我头顶呼啸的大风减弱为微风了。从帐篷里向外望去,能看见云层飞快地掠过新月。
朝向斯凯格内斯的海滨如同映射着朵朵白云的一片刀刃。我喜欢这种开阔的天空。如果不是已经走了30多公里的海堤路,我大概很难确定哪里是陆地的尽头和海洋开始的地方,其实就在瓦士湾南部边缘处。我操控着无人机,从天上拍摄这片衔接了海洋和陆地的景观,因为从地面上很难拍出那种海陆融合的感觉。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占据了所有的新闻头条。意大利和丹麦被封锁,而英国这边切尔特纳姆音乐节却依然举行了。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期,勇往直前也是一种疗愈方式。第二天我徒步了27公里,夜晚在芦苇丛旁找到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在闪烁星光下无声地支起了帐篷。
杨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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