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末的一个星期六,法国人卢米埃尔兄弟邀请了些名流,来到巴黎卡普辛路14号大咖啡馆的地下室。随着房间的灯光暗下来,吱吱作响的放映机把一道变幻的光打到墙上,世界上第一场公开的电影放映就这样展开了。当时电视机还没有诞生,而4年后,电影便蔓延到了中国。
4年后,1899年,西班牙人雷玛斯首先将一些有简单情节的故事短片拿到中国放映,后来他成了在中国第一个经营电影院的商人,并带着巨额财富在之后回到了西班牙。
不管是在茶楼戏园还是口岸城市,都相继出现了电影的放映活动,放映活动越来越普遍起来。电影摇身一变,成为了民众间最潮的娱乐活动,一时风靡大江南北。彼时前门大栅栏的大观楼开设影园每晚放映电影,常常是座无虚席。而西班牙人雷玛斯更是于1909年,在上海的海宁路和乍浦路的路口建起了中国第一座专业影院—虹口大戏院。
也是那个时候,20年代初期,中国的电影生产开始逐渐走上轨道。旧中国电影的观众主要是上海等大都市里的中下层市民,面对生活的艰苦和社会的混乱,借由观看电影来逃避和解脱。在茶余饭后,当时的市民们会和自己的友人一起来观影,手中多半还捧着瓜子和茶水。他们借身怀绝技除暴安良的“侠客”,来排遣心中的苦闷和不满。一时间武侠神怪片泛滥。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中国电影建立起了城乡放映网,百花奖就是在这个时间出现的,开放的环境下,电影的发行放映也得到最大限度的发展,电影放映单位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的400多个发展到1965年的20000多个,农村放映队达到9835个,要是赶上村里放电影,一般都是老人孩子齐上阵,男人女人都来看。电影白帐子挂起来的时候,一时间观者如堵,人墙密不透风。姑娘、小伙儿成群结队,有的还要到邻村去看,追着放映队跑。
在中国农村,电影梦想可以概括为“三过渡”:从包场到售票,从站着到坐着,从8.75毫米、16毫米的小电影到35毫米的大电影。在放映之外,农村观影也充分考虑了大家的欣赏水平,每次放映前都会有放映员讲解剧情,帮助理解。
1976年,被称为“中国电影复兴之年”。中国导演的表现也不俗,“第五代”导演在80年代闪亮登场,创作出《黄土地》《大阅兵》《盗马贼》《晚钟》《红高粱》等经典作品。1979年,中国观影人次达到293亿。人们为了买到电影票,不得不通宵排队。
进入90年代,人们的生活日渐富裕,电视机开始进入千家万户。而更多的休闲娱乐方式也开始逐步普及,不管是KTV、舞厅还是录像厅等,都给了大众许多的消遣选择机会。驮着四五百斤的放映设备到每个村庄放映已经成为了过去,每个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私人影院选择。
互联网、手机、家庭影院,新媒介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自由。我们可以在乘车、排队、候机等碎片化时间“移动观影”,影迷们在社交媒体上热烈谈论自己喜爱的片子,分享自己的电影旅途,遁入电影的绮梦,而资深的影迷每年赶赴世界各大电影节,展开以电影节为核心的旅游主题。
2020年,又一次掀起了露天影院的复古浪潮。露天影院作为几代中国人共有的青春物证,再次回归到人们的生活当中,今年第23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一带一路”电影周采用露天影院的形式,露天惠民放映。汽车影院的观影方式,开始走进人们的视野,汽车影院以停车空间作为电影放映场地,通过超大银幕投影的画面,电影原声则通过观众车内收音机调频接收。疫情唤起了人们对于电影的热情,大银幕永远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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