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感到忧伤又不知道哪里可以去消遣,那为什么不去个时髦的地方呢,装扮得高雅些。” 这是《Puttin’ on the Ritz》里的歌词,整首歌的写作灵感皆来自酒店。从早年间名作家们在酒店闭关写出的文字,到“盛装打扮去丽兹”那摇摇晃晃的醉人旋律,百年间,我们总能读出这样的酒 店 即 缪 斯道理:酒店是灵感的源流,是创作的堡垒,是缪斯。
那里有许多乐子
法国电影《Une jeunesse dorée》中,主角们会在巴黎市中心的酒店里度过整个周末,那时年轻人的夜晚是属于Le Palace——70 年代最潮的俱乐部的,一夜狂欢后大家直接下榻在市中心的酒店,名流、摇滚明星们皆是如此,酒店的周末似乎成为巴黎人的时髦传统。
日本的小说家川端康成也有着类似的爱好,他爱京都,更爱这里的小酒店,因为这里有着东京所没有的宁静与诗意。他时常和妻子从东京来此幽居,写作抒怀,他曾写道:“京都,一个细雨的下午,我坐在窗畔,看着雨丝丝落下,时间仿佛静止。就是在这里,我清醒地意识到,宁静这种感觉,只属于古老的日本。”他说这就像回家。
嘉柏丽尔·香奈儿后半生几乎一直住在酒店,这位富有的女设计师在酒店包下了一张餐桌,“ 我不用出房间就可以吃到想吃的东西,而不需要跟个奴隶一样,到了饭点儿还要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吃东西。”优雅又气定神闲地享受一餐后,设计的灵感似乎也如柔软的时光一般汩汩流出。
这里有乐子,也有名流情有独钟的意犹未尽。
读文字,也读风流
或许你听过香奈儿在巴黎丽兹与帅气的法国军官同居的传闻,但你可知道黛安娜王妃生前的最后一餐,便是在此与自己的北非裔男友共进,这位富贵公子正是丽兹酒店的少东家。如果这些看起来更像是花边新闻的话,那么我们便不得不提到《了不起的盖茨比》的作者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那个著名的“吃花”韵事。
1924年,菲茨杰拉德移居法国,住在了巴黎丽兹酒店。一日,菲茨杰拉德在酒店广场遇到了一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男人,其身旁陪伴着一位令其着迷的魅力女郎,生性浪漫的男作家便买了一束兰花来向女郎表示自己的好感,却被拒绝了。菲茨杰拉德一边用他迷人的眼睛深情望着她,一边一瓣一瓣地吃下了被推开的兰花!也许是荒唐,也许是风流,女郎和作家便坠入爱河。
酒店里从来不乏文人轶事和风流过往,当你再次拿起名家们的名作,阅读的也许不仅仅是文字的滋养,还有令人无限遐想的暗流涌动。
艺术家的创作花园
就像有人喜欢在酒店里谈恋爱,有人喜欢在酒店享受无微不至的服务,画家、作曲家们则更喜欢到神秘的异国他乡沉淀思绪,酒店自然也成为完成艺术创作的地方。
俄罗斯作曲家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就曾这样描述威尼斯: “威尼斯是一座令人敬佩的城市,每天我都会遇到一些新颖而迷人的事物……我想我爱上了这个优雅的姑娘!” 1877年12月,柴可夫斯基造访隆德拉宫酒店,并在其居住的106房间创作出第4号交响曲的前三个乐章,最初将其命名为“Do Leoni”。1982年4月,威尼斯市在隆德拉宫的外墙上镶嵌了一块石匾来纪念这一故事。而后,俄罗斯政府还赠送给酒店一些作曲家的照片和纪念品,用于陈列在柴可夫斯基曾居住过的106号房间。
香奈儿也曾在法国的海滨乡下购置过一栋别墅,并把它完全建成高级酒店的结构,每一套房间有独立走廊,互不干扰。香奈儿经常在这里招待朋友,更有人在这里久居,比如达利一家,并且达利在这栋别墅里根据窗外的风景完成了两幅画作,社交名所也就成为了创作世界。
“这上面一定有故事!”
一位恐怖小说作家为了寻找灵感而下榻一家曾发生过多起恐怖事件的酒店,最后他如愿地经历了同样的灵异事件——这是《幻影凶间》里的情节,主人公的行为看上去固执可笑,但原作小说作者史蒂芬·金即是角色的原型。
迁居科罗拉多的史蒂芬·金和妻子在秋天时开车上山准备找个地方住下来写作,当他们路过一个写着“11月1日之后可能会封路”的路牌时,敏感的金突然想到:天呐,这上面绝对有故事。于是,他和妻子住在了斯坦利酒店,那时酒店即将停止营业,几乎没有住客,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史蒂芬·金写下了赫赫有名的《闪灵》。
只是为了去写作
苏珊·桑塔格最著名的小说之一《火山情人》从开始到完稿历时一年有余,前半部写于柏林,后半部完成于她位于纽约的寓所,而其中有两个章节写于米兰的旅店,一章写于纽约的五月花酒店。在准备动笔撰写有威廉·汉密尔顿临终时内心独白的这一章节时,苏珊·桑塔格突然觉得自己必须在完全隔绝的状态下一口气将它完成,并且她甚至知道自己在3天内就可以完成这一章节,但事后谈到此事的时候,这位女作家说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预感。于是苏珊·桑塔格带着打字机、标准横格纸和毡头墨水笔离开了家,住进了纽约的五月花酒店,闭门不出,埋头写作,每顿餐都点熏肉、生菜、番茄三明治吃,直到写完这章。
……
关注读览天下微信,
100万篇深度好文,
等你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