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看别人脸色了”

　　“我们没有机会拿冠军了”，客场输给水晶宫的莫里尼奥垂头丧气。这个比赛结果太反高潮了，上轮联赛他们才刚刚6比0痛击阿森纳，看上去状态好得惊人。但是在塞尔赫斯特公园，保级的水晶宫创造的机会远远多于蓝军。莫里尼奥输得心服口服，赛后直接钻到水晶宫更衣室祝贺对手，如此大度的葡萄牙人也属罕见。

　　莫里尼奥非常直接，承认球队实力欠佳，夺冠没戏。那么究竟需要怎样的实力才能夺冠？莫里尼奥很深奥地说：“我没法当着摄像机的面说，我可以在纸上写下来。”于是新闻发布会之后，《卫报》记者给莫里尼奥一本记事本，葡萄牙人写了一个词：BALLS———这个单词理解为俚语中的“勇气、胆量”最合适。

　　看人脸色？没戏啦！

　　约翰·特里头球自摆乌龙之后，像个孩子一样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像要把可怕的东西隔绝在外一样。而切赫错愕的表情，就连塞尔赫斯特公园最顶层的看台，都能看得非常清楚。这两名球员很清楚，须臾间的差错会给蓝军本赛季的命运带来如何沉重的打击。

　　国米昔日徒弟伊布拉西莫维奇在自传中，曾经说过世界上没有哪个教练，能像莫里尼奥那样会揣摩球员、媒体和对手的心理。当莫里尼奥说“我们夺冠没戏”的时候，大家都得掂量着他的真实想法。这个赛季每位教练都争着给自己球队减压，莫里尼奥说过他们只是夺冠道路上的小马，随后又说联赛主动权都在曼城手上，因为曼城有少赛的优势，只要赢下补赛就可以跃居第一。但在球队0比1不敌水晶宫之后，他说“夺冠没戏”时，似乎已经有了些理性的成分在里面。

　　不谈积分———还剩下六轮联赛，一切皆有可能。但是连续两个客场输给维拉和水晶宫，证明切尔西状态的起伏不定，球队有很大的漏洞。即使赛程有利，他们也不是完全值得信赖的冠军级别球队。而莫里尼奥认为球队无法夺冠的原因是要“看别人脸色”。

　　“我觉得我们已经没希望夺冠了，因为我们需要看别人比赛的结果。依赖的也太多了。当你需要看别人一点点脸色还好办，但如果依赖性太大，就没戏。我们还有六场比赛，而其他球队还有少赛的……我知道从数据的角度还是有可能的，但一个是理论，一个是现实。我们不是争夺冠军的球队了。”

　　在做客水晶宫之前，莫里尼奥曾经很不客气说过如果切尔西今年拿不到联赛冠军，“克里斯·福伊先生要承担很大的责任”。他说的是切尔西做客维拉公园时，出现多次争议判罚的主裁判克里斯·福伊。但是塞尔赫斯特公园之败后，莫里尼奥看开了很多，“我知道‘福伊周末’（莫里尼奥甚至给那场比赛取了个专有名词！）是我们夺冠道路上很重要的受挫，不过今天我们又丢了3分。”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整场比赛切尔西只有两次射正门框，就算狂人再狂，也得向现实低头。

　　很难想象切尔西教练和球员的“灵魂拷问”竟然会发生在塞尔赫斯特球场。人们或许会认为酋长球场、安菲尔德或者伊蒂哈德球场是更合适的地点。但是只有两次射正门框范围的切尔西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穿着球迷不太熟悉的白色战袍的切尔西，进攻乏力，急躁不堪，他们还是球迷熟悉的莫里尼奥之师吗？

　　两点做不到，满盘皆输

　　2004年，莫里尼奥第一次执教切尔西时曾经带队做客过水晶宫。“当时很多球员甚至都不知道那个球场在哪里！”莫里尼奥回忆。但这场伦敦德比让葡萄牙人印象很深刻，“他们可能拥有英超最好的球迷群体”，由于地缘相近，水晶宫和米尔沃的球迷彼此对抗性很强，球迷也有相似之处，狂热，充满敌意，坎通纳就曾经被看台上的球迷辱骂激怒过，飞踹球迷遭到长期禁赛。赛前狂人说：“我不知道会有什么迎接我们。他们的球迷很喧闹，对球队绝对支持，会给对手和主裁判施加很多压力。如果没有暴力的话，我很喜欢这样的球迷。我很怀念朴茨茅斯（同样以球迷喧闹闻名），所以我很高兴有机会去水晶宫。”

　　但打完比赛之后，莫里尼奥就高兴不起来了。水晶宫在各个领域完胜切尔西，赛后莫里尼奥新闻发布会上就开始发起“灵魂拷问”，“输球的原因是心理素质，再加上一点球队实力不足。”如果不是输个心服口服，这不像狂人的口吻。莫里尼奥说：“对手在心理素质方面完胜我们：他们更加强悍，富有侵略性，对比赛也很投入。每个球员都发挥出了个人的全部潜力，这在足球场上很重要。”下半场水晶宫取得领先之后，普琼、杰罗姆先后有绝佳的得分机会，看上去一点不像为保级奋战的水平。

　　莫里尼奥认为心理素质本来是切尔西最强的领域，而在这个环节被对手击败，所以输球无话可说。但可能更让老板阿布如坐针毡的是对球队实力的评价，“我们球队实力还有缺陷。我发现除了输给维拉那场比赛之外，这是个输球的共性。比如输给斯托克城、纽卡斯尔、埃弗顿、水晶宫，还有打平西布朗……你试着找到这些比赛的共同点，然后就发现了这个。”

　　事实上莫里尼奥很少像水晶宫一战后直接把自己的球员暴露给公众批评。“很明显，我的球员中有一些因为个人的踢球背景，他们不能够在所有类型的比赛中都有出色发挥。我有伊万诺维奇、特里、卡希尔和阿兹皮利奎塔，这些球员不管在太阳天还暴雨天，抑或小场地还是大场地，无论对手是否对抗强，打不打控球战术，都一样表现。他们在俱乐部从第一天开始就竭尽全力直到最后一天。但是你还有一些球员，在某些比赛中发挥得好，但在另外一些比赛中就消失不见了。”

　　在当天BBC的《比赛日》球迷调查中，有57%的球迷认为如今利物浦最有希望夺冠，其次是曼城，切尔西已经叨陪末席。但是这个赛季没有任何一家是没有弱点的冠军球队。不管是利物浦还是切尔西，拿到联赛冠军的那一刻，都可能是英超历史上最大的奇迹之一。

　　记者 陆逸 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