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叫企鹅的猫

  一只巨大的猫,有着宽广的心灵。

  只有怀揣童心的人才能读懂它。

  那天晚上企鹅也没有回来,阿飞却为了维护它,被命令提前上床。这让阿飞觉得,企鹅实在太忘恩负义了。

  但在那个星期接下来的几天,企鹅又回来了,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周六的早上,企鹅还陪阿飞一起踢足球。阿飞在院子里练习,周日有一场重要的比赛。企鹅坐在长凳上有点恼火,因为阿飞在周围踢球,小鸟根本不到喂食台上来。它急得胡子打颤。终于,阿飞气喘吁吁地来到它身边,坐下休息:“抱歉,企鹅。我得好好练习,这次不能再让对方打败我们了。还有,麦克斯腿伤了,我要当守门员哟。”

  企鹅亲昵地撞着阿飞的胳膊,打着哈欠,跳下长凳,充满期待地回头看着阿飞。它嗅了嗅足球,扑上去像小猫咪滚纸团似的疯玩起来。阿飞笑起来,企鹅好久没有这样了。“手球犯规,企鹅!或者应该说是爪球……其实我觉得,因为你有四条腿,你这样应该不算犯规。”他追着企鹅和足球,在院子里来回穿梭。企鹅尤其擅长四脚铲球。他们在一起开心极了。阿飞开始希望,企鹅已经不把格瑞斯家放在眼里,也许现在那股新鲜劲儿已经过去了。但那天晚上企鹅又不见了,没有再回来。

  阿飞的周末彻底毁了。周日下午的足球赛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对手是一支全明星队,阿飞的队伍去年就是输给了他们,每个人都急切地想报仇雪恨。但阿飞让对方进了三个球。中场休息时,山姆·凯利的妈妈非常大声地在全队面前说,阿飞实在太丢脸了,根本就不该让他上场。

  那天惟一的好消息就是,妈妈回敬凯利太太说,也许等汤姆不再进乌龙球时,她才有资格对别人那么无礼。爸爸没等凯利太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再接话,就赶紧让妈妈走开了。

  阿飞周一到学校时,真希望能发生点什么有趣的事,好把他的注意力从糟糕的球赛上转移开来。他有些害怕,觉得大家在指指点点地笑话他,但奥利弗劝他别那么垂头丧气。“我们明年准能赢。而且我爸说了,他们的前锋看起来不止十三岁,怎么能来参加十岁以下年龄组的联赛呢?”

  阿飞感激地点点头。要是局面不这么糟就好了,他真希望自己能阻止对方得分。

  他们走进教室,迎接他们的是卡特莱特夫人,她宣布要让大家作一个报告。卡特莱特夫人只教了这个班三个星期左右,但大家已经知道她有多喜欢布置报告了。三年级在学习关于罗马人的内容,卡特莱特夫人兴奋得几乎要口吐白沫了。角斗士!狂欢节!睡鼠!大叉!阿飞困倦地眨着眼,任凭这些概念轰炸自己。虽然他喜欢关于罗马人的事——他没怎么明白,睡鼠到底被饲养在哪里——但他头天晚上实在是没睡好。他控制不住地不断回想糟透了的球赛,还在担心企鹅。

  阿飞被叫到名字,这才回过神来。在二年级时,他学会了这套生存策略:抬起头来,睁大眼睛,努力让自己显得很无辜。怎么了?关自己什么事吗?“……阿飞和格瑞斯……莉莉和麦蒂美,罗宾和埃尔西……”

  哦,只是分组名单而已。阿飞收回思绪,这才意识到卡特莱特夫人刚才说的是什么:阿飞和格瑞斯分到了一个组。

  阿飞瞄了格瑞斯一眼。格瑞斯发现阿飞在看自己,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她可能是因为把企鹅留存家里而感到不好意思,阿飞想道,环抱双臂,气冲冲地瞪着她。

  之后,卡特莱特夫人放了部关于罗马人的电影,于是直到午餐时、司之前,阿飞都不需要跟格瑞斯起做什么事。同学们从操场回来之后,卡特莱特夫人要求大家按照分组,跟自己的新搭档坐存起。

  阿飞皱起眉头,瞪着格瑞斯。他没离开自己的位置,得让格瑞斯自己过来,坐到他旁边。阿飞看到格瑞斯若有所思地皱着鼻子,也许她心里存盘算,当着卡特莱特夫人的面打架是否值得。格瑞斯带着自己的铅笔盒坐到了阿飞旁边——但她把椅子挪得尽可能远离阿飞,就好像阿飞司起来有什么味道似的。

  卡特莱特夫人发下份关于罗马角斗士和野兽搏斗的问卷。阿飞根据之前的电影片段来答题,想象着格瑞斯是个被丢给野兽的罪犯,企鹅估计会很高兴成为头凶残的豹子。

  问卷的第二页需要和搭档起完成。阿飞叹了口气,看看格瑞斯准备好了没有。他发现格瑞斯正望着自己,看上去跟自己样不情愿。

  “我们得写个剧本。”阿飞含含糊糊地说。

  “嗯。”

  “你写东西怎么样?”

  格瑞斯耸耸肩:“我们可以选两个角色,你写个,我写个。”

  阿飞点点头,看来这是最容易的方式。“我要当那个家伙,拿着网和长得像园艺叉似的东西的那个。”他飞快地补充。

  格瑞斯又耸耸肩:“没司题。不过你输定了。我要当有头盔和铠甲的那个。”

  阿飞啃着铅笔,想着她是不是对的。“可全套铠甲很重的。”他说,“你抓不住我。这很奇怪,不是吗?说不定他们互相认识,甚至吃早饭时还起讨论过谁将获胜。”

  格瑞斯点点头,看起来有点兴趣:“也许咱们可以这么写在角斗士训练营里他们两个是朋友,还起吃了早餐,之后竟然发现两人是对手,必须打倒对方才行。”

  “罗马人早饭都吃些什么?”阿飞司。

  “只吃面包,阿飞。”卡特莱特夫人从阿飞的肩上探身过来说,“听起来你们做得很不错呢,继续加油。”

  阿飞眨眨眼,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挺高兴的。卡特莱特夫人宣布时间到了。阿飞犹豫着对格瑞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可以放学以后做完。”

  格瑞斯笑起来,是真正的笑,并不是阿飞原以为的可怕的假笑。“我能去你家吗?企鹅会来跟我们坐存起吧?”

  阿飞凝视着她:“它不是存你家吗?”

  格瑞斯摇摇头:“很久没来过了,有好多好多天了。”

  阿飞皱起眉头。他不明白。企鹅在格瑞斯家里,他肯定,企鹅就是存格瑞斯家里,因为企鹅不在自己家。“周六下午之后我就没见过它了。”他越说声音越小,像是在说什么可怕的秘密。“我以为它到你家去了!它应该存你家的……”

  格瑞斯担心起来:“它就只有那天晚上在我家过夜。之后它经常突然出现,再后来它把最后包猫粮也吃完了。它可能不喜欢烤面包皮,我喂它的时候,它用乖乖的眼神看着我。”

  “只有抹r马麦脱牌的酸酵母它才会喜欢。”阿飞说,“可是,如果它不存你家,它能去哪儿呢?”

  格瑞斯皱着眉头“它不会还有别的家吧?”

  “我觉得不会。”阿飞说得不那么肯定。“除非它只存我上学的时候才去那个家。在你来之前,它从来没离开过。”阿飞接着说。之前企鹅不见的那个周末,他的那种担心又浮现出来。

  “它会不会是被车撞了?”他有些颤抖地问,完全忘记了抱怨格瑞斯。

  “那肯定会有人告诉你的。它的项圈上有标记的,不是吗?”格瑞斯提醒道。

  “希望如此。”阿飞点头,很庆幸有项圈。

  “但它能在哪儿呢?”

  “也许它被关在什么地方了。我去司问我妈妈,她就快来接我了。我们可以起去找企鹅。”

  《一只叫企鹅的猫》

  获动物与心灵成长国际大奖。

  讲诉动物与孩子之间流淌的关于友谊与分享、快乐与成长的故事,也是我们保留童心的最佳地点。

  文/霍莉·韦伯[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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