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秋,碰触早春的暖阳

  赵一豪

  台湾独立音乐人,被称为“台湾的Jim Morrison”。1980年,他在17岁时组建了他的第一个乐队Double X,成为台湾朋克音乐的先驱,后出版《白痴的谎言》,以前所未有的赤裸愤怒冲击了台湾乐坛。曾被新闻局禁歌,曾被评选台湾年度十大专辑的歌手。

  “这儿 这会儿 迷路的香

  有一种感觉 我不会说 那是我的秘密 我的秘密

  我的甜蜜 那是我的秘密”

  ——赵一豪《春天的触碰》

  就像歌词所说——迷路的香,是这首歌带给我最大的感触。

  对于年轻人来说,赵一豪这个略带生疏的名字,却曾绚烂过一代人的青春。“Double X”的生猛刚劲,让所有人记住了赵一豪和他的乐团,那怒发冲冠的模样。那张著名的《白痴的谎言》,也被冠上了华人乐坛首张朋克专辑的名头。即使时隔多年,当你再度聆听时,依然会被其中粗粝尖锐的朋克精神所刺痛而清醒。我问他,你们当时反叛的力量来自于哪儿,他告诉我,因为想突破青春、社会和政治的忧郁。

  “你 棉絮 小棉絮 坏坏 你是谁 都在我女人的小鼻子

  这么谈情说爱的 小棉絮 棉絮 你是谁 坏坏

  这么打扰 这么谈情说爱的感觉 是否还有明天”

  时隔多年,他的歌词里多了些温柔,在今年新发布的单曲《春天的碰触》中,他把自己第五次到北京时,自身和环境的对话,凭感应和之前印象的混合写了出来,还穿插了和一位赶公车的女孩春天相遇的话语。这是一首情歌,在歌词中多次出现的“小棉絮”,指代的是“与她相见的时光里满地棉絮”。唱情歌的赵一豪,很内敛,很善良,欲言又止,对于秘密暧昧又渴望。特别的是,他选择用以铺就音乐成分的,是顿挫有致的电子节拍铺垫一分钟的呢喃。这并不是电子元素首次出现在他的音乐里,他也乐此不疲地,把呢喃和电子节拍的配合形容为“像搭一个场景和画面”。

  和世界上大多数拥有敏感触觉的艺术家一样,赵一豪也是生命的体验者,音乐传达着这份体验。在他的歌里,有呢喃,有嘶吼,还有梵音般的低吟;有愤怒的“谎言”,也有温暖的《Mandarin Ducks‘ Dream》。他把当下的所有感应,用不拘一格地方式表达出来,是唱,也是吟,哪怕黑暗迷幻,哪怕朦胧狂狷,他就这样真诚地,告诉着你自己所有的痛、愤怒和向往。

  已过不惑之年的赵一豪,告诉我他还有不惑,还有很多人事物和地方环境要去经过,很多音符文字要整理。你会好奇,这个已经阅尽无数风景的男人,为什么还保有年轻的渴望,渴望触碰、渴望经过、渴望爱和秘密。我问他,你会不会担心听得懂你的歌的人越来越少,他摇摇头:“每张专辑都是一段时间的日记,聆听者可能要比较辛苦地从我第一张,一路接下来才有脉络,因此我不能担心,因为这是一个人生。”

  我相信,你的歌你的人生,越来越多的人会懂,就像你唱着“flower’s seeds from heaven”的样子,像极了触碰到早春暖阳的那一刻心动。

  “很多年后,如果可以,你更希望大家怎么回忆你?摇滚斗士?暗黑骑士?苦吟诗人?或者是?”

  ——“我想我是任何一个人,只不过喜欢自由、冒险和新颖。”

  editor: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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