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复仇
南子画在战车上指挥布阵,燕国军队士气昂扬,杀声震天。陈国却派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蒙面小将,单枪匹马前来叫阵。
南子画觉得此人身形像极了一个熟悉的人,却又隔着滚滚狼烟看不分明。
战鼓第三次擂响,两国将士正面交锋。陈国的蒙面将军身法轻灵,带着一小队陈军左冲右突,很快便逼近了南子画的车辇。南子画的几个贴身侍卫纷纷催促:“主上,敌军势猛,请主上先行回营!”南子画却只当没听见,瞧着这位将军发呆。
燕国的将士也不是好对付的,蒙面将军几次想突围,都被重重围住,燕国一名千夫长逮着机会,一刀在蒙面将军左臂划了道口子,挑下了他蒙面的布巾。
十年生死两茫茫。西圆圆和南子画十余年后的再次见面,背景是铁马金戈战鼓震天。南子画大惊失色,高声道:“小心!”快步走下车辇,奔向被围的西圆圆。
数十名侍卫见国君身入乱军之中,只能紧紧跟随,阵法大乱,陈军见有机可趁,冲杀得更加勇猛,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南子画却已看不见这横尸遍野的修罗场,只知道他的朋友西圆圆受了伤。他在乱军之中行走得甚是凶险,不时有流箭擦过脸颊,有陈军挥刀相向,被侍卫拦住。
西圆圆终于见到了南子画,从前的朋友,现在的敌人。南子画长大了,成了一国之君,眉眼之间却还是小时候的样子,飘逸出尘,长眉入鬓。
南子画越走越近,西圆圆一边挥动着手中的兵器,一边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葬情针扣在手中,悬而未发,脑海中回忆起儿时与南子画一起练琴、掏鸟窝、骑竹马的画面。西圆圆的手在抖,却又想起母亲,心中一痛,一枚葬情针出手,飞扎在南子画心口。
南子画颓然倒下,被身边的护卫团团围住。他勉力支撑,望着半身浴血的西圆圆,说:“圆圆,你过得可好?”
西圆圆满腔的恨意,已被这一句带着颤音的问候消弭殆尽,轻轻道:“我很好,可我的母亲,失踪了。”
南子画的表情先是不解,接着却露出了淡淡的笑,如冬日里开得最好的一株水仙。他说:“圆圆,郭元帅在大燕。她受了重伤,我瞒着父亲在战场上救了她,却让你担心了这么久,是我的不是。”
西圆圆只觉脑中“嗡”地一声,颤抖着声音问:“我母亲她,她没死?”
南子画已无力再说话,只点点头。
燕国的将士们见国君被擒,已不敢乱动,而陈国的将士见主帅得手,士气更盛。一个急于立功的小兵杀红了眼,一把朴刀从面前直砍向南子画。如此近的距离,只有西圆圆能救他。
西圆圆心中悲喜交集,又充满内疚。南子画救了她的母亲,却伤在葬情针下。
电光火石之间,西圆圆挡住了砍向南子画的利刀。陈国主帅被擒,陈军大败。
陈国降。
一笑泯恩仇
原来,郭花在战场上受伤,被南子画所救。而迫于南武的压力,这一切都只能秘密进行,只有少数几名南子画的亲信知晓内情。
由于战事紧张,各国之间剑拔弩张,南武去世后,为免节外生枝,南子画并未向外公布郭花的消息,只安排她在燕都养伤。
西圆圆给南子画服下了葬情针的解药,燕军大破陈国,班师回朝。
在燕都一间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茅屋里,西圆圆见到了母亲郭花。郭花伤重未愈,侧卧在榻,轻轻擦拭着莫邪宝剑。南西正悠闲自得地在窗台上啄着谷子。这么一幅安详的画面,却让西圆圆感动得鼻子发酸。
郭花见到西圆圆,手中宝剑“咣当”一声落地。西圆圆的泪水夺眶而出,扑到郭花怀里。
南子画见到她们母女团聚,微微一笑,退出了房间。
战争终将结束,统一的国家会逐步建立,在没有战火硝烟的国度,才能和亲人安心团聚。
许诺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