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VS孙吉 “孩子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教练”

　　上周四，上海茂名南路的锦江小礼堂热闹非凡，从84岁高龄的年维泗，到17岁的国青队长朱辰杰，五代中国足球人齐聚一堂，主角是老帅徐根宝。

　　在崇明根宝足球俱乐部正式成立的签约仪式上，徐根宝向外界宣布，将以2017年全运会男足乙组冠军队为班底，出征明年的城市联赛，并争取用5年左右的时间冲上中甲联赛。“新时代，新起航”，徐根宝的这次新行动，亲朋好友、弟子，当然是第一时间现身支持。

　　孙吉、孙祥兄弟当然不会缺席此次活动，对于徐根宝，他们谈得最多的是感恩，本报记者专访了孙吉，话题正是从根宝的新俱乐部说起。

　　退役后的孙吉现在很忙，他的头衔很多———浦东新区政协委员、浦东新区足协副会长、浦东新区青年志愿者协会理事长等等。

　　孙吉创办了冠博体育公司，为了更好地进行青训工作，他选择了和瓦伦西亚俱乐部进行合作，“退役以后，到了社会上，同样可以体现很多的价值，发挥更多的热情，帮助中国足球发展。”

　　在孙吉主导的青训工作里，青少年培训当然是最重要的部分，但是，他也没有忘记教练员这块的培养。“我更愿意看到的是，在我们中国本土球员不断成长的过程中，中国本土教练也能有所建树，这个是根本。”

　　“瓦伦西亚青训出色，与我们很匹配”

　　《足球》：现在你的工作与青训有关，简单介绍一下你的冠博体育吧？

　　孙吉：2012年，我创办冠博体育，开始是一个简单的摸索过程，主要围绕足球培训、赛事、场馆、体育游学之类的，包括一些物品售卖的开展和运营。

　　青训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我们主要是跟学校合作，有自己的基地和学校场地，孩子放学后到我们那里训练。我们做青训主要有两个角度，一是兴趣的普及和推广，二是精英的提高和输送。

　　通过这几年的努力，我们目前和30所学校还有幼儿园进行合作，每周参与我们俱乐部培训的学生人数在2500到3000左右，覆盖了大约18万的青少年人次，超过25000节组织课程。

　　目前你的公司更倾向于精英培训还是足球普及？

　　谈不上倾向于哪一个吧。我觉得这是一个循序渐进、阶梯式的发展过程，兴趣普及，把喜欢足球的孩子都网罗进来，通过学习、观察、培养，发现其中有潜力的苗子，组成队。有的孩子不愿意花更多时间参加足球训练，他们有可能一周就参加一两次训练。有些孩子，家长支持，也具备了足够的条件，学校的老师也支持，这样就有可能一周参加三四次训练。

　　谈谈与瓦伦西亚的合作？

　　当我在国青、国奥的时候，每年冬训都会去西班牙。我和孙祥连续三年在西班牙冬训，连生日也是在那边过的，所以印象非常深刻，这是其一。第二点是，西班牙足球给我的感觉是非常细腻，他们的个人能力、整体打法，从球迷的角度来说，非常具有观赏性，这几点综合在一起，包括西班牙目前在世界足坛的地位非常高，所以我们选择和西班牙的俱乐部进行合作。

　　跟瓦伦西亚的合作，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跟瓦伦西亚的官员认识，在我当职业球员的时候，就对瓦伦西亚很了解，他们也拿到过欧冠亚军，西甲冠军，是一家非常知名的球会。

　　我们跟他们合作，用了两年时间谈判，他们先后派了四个不同部门的负责人来到上海考察，我带我的同事也飞过去三次，进行交流和谈判。最后在2016年9月22日，当时瓦伦西亚俱乐部的主席带着俱乐部高层乘私人飞机来到上海，我们在陆家嘴的中国金融信息中心完成了签约。

　　我和同事第一次去考察的时候，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们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给我们介绍了瓦伦西亚青训的体系和理念，每一个阶段和年龄层次需要注意什么，改变什么，着重培养什么，我一看，这也正是我们需要的，因为瓦伦西亚明年就是成立一百年了，有一百年经验的俱乐部，特别是2017-18赛季瓦伦西亚到目前的成绩非常好，其年龄层次在整个西甲中是最年轻的，他们的青训在世界上非常知名，因此正好匹配。

　　你是退役后就想去创业，去干这个事情？

　　我在当职业球员时就一直在想，退役之后，一定要用自己的理念，去做青少年培养。因为当职业球员时，很多人都说，青少年应该怎么怎么的，光说不做，毕竟从收入、地位、名誉来说，还是顶级联赛的层面更有诱惑力，但是作为我来说，还是希望证明一下自己，看看我是不是有这样的能力；第二，我真的是想为中国足球培养一些人才，哪怕培养不出来，也可以增加很多的足球人口，培养出一个球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我们努力了并不一定能培养出来，但不努力是肯定培养不出来。

　　工作不少，你现在是怎么安排时间的？

　　现在真的非常忙，自从创业以后，就再也没有睡过懒觉，每天7点钟就起来，就算休息的话，脑子里也有很多工作的事情。当然，把家庭稳定下来的前提非常重要，妻子，两个儿子，把他们安排好以后，才能安心做事业。

　　你觉得现在国家队需要有能力的大牌外教来指导吗？

　　里皮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好的东西，包括训练内容，最关键的是，对球员的心态调整方面，我觉得做得最成功，所以队员发挥出来的比赛内容完全不一样。其实我们中国队是有这个能力的，只是能不能把潜力逼出来。但我更愿意看到的是，在中国本土球员不断成长的过程中，中国本土教练也能有所建树，这个是根本。

　　“瓦伦西亚青训总监帮我们培养教练”

　　《足球》：把瓦伦西亚的培训方法带到中国来，遇到过困难吗？

　　孙吉：对于困难，我们做了很多预案，以前有很多人尝试过到国外足球水平发达的国家引进很多东西，我作为一名职业球员，从少年、青年到职业，我也经历过不少，现在用我的经验和理念，亲自把关，同专家同行一起去研究，他的东西拿到中国来，是不是能马上“接地气”，如果不行的话，看能不能中和一下，稍作修改，更容易让我们的教练和队员去理解。

　　作为曾经的职业球员，从你的角度来看，西班牙的青训与中国的青训有什么差别？

　　我是亚足联B级教练，去年参加了B级教练培训班，其实我们中国的教练员培训班的水平是非常高的，可以教给你很多东西，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最关键的是，你学到了以后，能不能用在平时的训练中，即使不是百分之百，能否有80%、90%能够用这些学到的东西，让孩子认识新的理念，这是非常重要的。很大一部分的教练，学到了以后，还是用自己原来的一套东西。

　　瓦伦西亚的技术总监跟我说，在六岁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中国的孩子，跟西班牙的孩子是一模一样的，就是说，小孩子的起步点都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是教练，他的意思就是，教练是最重要的。

　　瓦伦西亚所有的训练安排，都是围绕比赛、结合比赛的，从准备活动开始，准备活动是15分钟，一周如果练五次的话，那就是75分钟，一年是52周，这些时间累计起来，如果你不重视准备活动的话，就已经落后了那么大一段距离，一年是这么多，五年、十年呢？光从准备活动讲起的话，他是做了课时的，这时候差距就有了。

　　从小学初中，在身体发育的阶段，青少年球员是会有起伏的，有的孩子原来很好，但一下就下去了，不行了，为什么会这样？这得找原因，是力量身体的原因，还是学业方面压力较重？这要去跟踪，不能教练一看不行就马上淘汰，这样就不会浪费、忽视具有潜力的苗子。

　　上港打浦和的亚冠比赛前，有一场垫场赛，双方是11岁的孩子，而且是11人制的比赛，你觉得这个年龄段打全场合适吗？

　　其实在日本、韩国，包括欧洲，他们到了三年级以上，就已经要往11人制的方向走，我们在这方面是比他们晚的。

　　我9月份去了西班牙待了两周，特地去看了几所足球学校，包括瓦伦西亚、西班牙人，马德里竞技以及其他的青少年俱乐部，他们很早就接触十一人制，到了11岁就必须要去踢十一人制。八人制的位置、阵型其实已经在为踢十一人制做铺垫了。

　　你们那里接受培训的球员，年龄最小的是多少岁？

　　五岁。瓦伦西亚五六岁的孩子，练的东西跟成人是一样的，只是他们练的难度、效果，传球的准确性、速度，不如年龄大的人，但是他们的套路是一样的，从小是练什么，长大也是练什么，当然就潜移默化了。

　　西班牙小孩和成年人，人种和状态跟我们挺接近的，在欧洲来讲，就是和他们更接近。别人身体素质强壮硬朗，现在中国的孩子，营养和成长的环境已经达到先进发达国家的标准，我们为什么不拿更好的执教理念和内容过来，强化他。走出去，也要请进来。

　　与瓦伦西亚的合作除了青少年培训，还包括教练的培养吧？

　　瓦伦西亚的青训总监常驻上海，帮我们培养教练，每周定期培训，理论课、实践课，每周看现场带训的情况，并且打分。

　　确实有了非常大的变化，教练员原来是逼着他去提高，现在是主动报名要来，并且增加次数。我们花了那么多的代价把那么多高水平的教练请到上海，不学不就浪费了吗？这东西学到了就是自己的本领，自己通过一年两年三年五年的时间，把球队带出来了，自己也不断地成长，这就是你的身价。教练有教练的身价，运动员有运动员的身价。

　　现在教练越来越年轻化，他们从职业球员过来以后，对足球是有一定的认识。我们不断在强化西班牙理念的同时，让他们自己去比较，原来跟现在的对比，他们百分之一百认为现在的好。通过讲解、视频、实际带教的效果来看，确实也是现在的好。

　　“付出了许多，当年没出线很遗憾”

　　《足球》：2004年，沈祥福带的那支队冲击奥运会失利，你的感受很深吧？

　　孙吉：那会儿付出了非常多，包括沈祥福教练，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在西班牙集训的时候，从太阳升起，到月亮出来，都还在训练。每个人都付出了非常多的辛勤劳动。当时真的是非常遗憾的，最后一场比赛，从球场回酒店的路上，大家都流泪了，非常伤心。

　　沈指导带我们的期间，从国青到国奥，还是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从刚开始的香港四国赛，到阿根廷世青赛，包括有一些热身赛，都是挺受关注的，这段时间我们成长得非常快。

　　当时的集训跟现在不一样吧，训练之余会做些什么？

　　当时的集训环境是长期“缺氧”，最长的一次是在昆明，63天。就是上上网，也没有太多娱乐活动。

　　对这样的集训会有反感心理吗？

　　肯定的，这是一种生理和心理上的规律，所以到了后面是非常急躁的，大家有可能会发生争执或者其他不愉快的事情。现在，中国足球也提升了很多，引进了很多高水平的教练和外援，他们带给我们好的东西。所以长期集训也减少了，更多的是以赛代练，球员在各自俱乐部的联赛保持状态。

　　看到几位当年的队友现在还在踢球，自己会羡慕吗？

　　还行，刚刚下来的时候是蛮羡慕的，但是现在已经不允许有这样的想法出现了，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在国青、国奥集训期间有给你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吗？

　　每次在集训和比赛的时候，沈指导从理念、要求和细节上，还是抠得比较紧，让我们养成了非常好的习惯，他非常注重养成好的习惯，这使得我们终身受益。至于说具体哪一个时间点发生了让人难忘的事情，我肯定记不住了，因为已经过去了太长的时间了。

　　听说在集训的时候就数你最认真的，经常学习英语。

　　英语是自己学的，还会说点西班牙语，我原来当球员的时候，外援是说西班牙语的，每天坚持交流，或者跟翻译去学单词，长年积累，现在到了西班牙，不说英语，我的生活也没问题。

　　有没有想过如果不踢球，自己的发展会是如何的？

　　每个人的发展轨迹不一样，我们选择了足球，赶上了职业联赛，而且马上就打上了主力，在中国职业顶级联赛站稳了脚跟，运气非常好。

　　打上了主力有没有飘飘然的感觉？

　　没有，我们从小在徐根宝教练创办的02俱乐部，军事化管理，我跟孙祥、杜威等都比较低调，没有做过出格的事。

　　现在还有跟老朋友经常聚会吗？

　　太忙了。我们这些人都散居在全国各地，聚的机会非常少。原来当职业球员的时候，比赛还能碰到，还能吃个饭。

　　你会和沈指导交流吗？

　　很久没有了，两年前他在西班牙，联系得比较多。

　　“退役后也能帮助中国足球发展”

　　《足球》：聊聊当年你踢球时代的事吧，2012年退役，是不是有点早了，感到后悔吗？

　　孙吉：很多人都说我退役太早了，但我觉得很多事情是冥冥中注定的。现在的足球环境各方面的条件都有了非常大飞跃，包括环境的改善，水平的提高，国家的重视，队员的收入待遇有了非常大幅度的提升。我是2012年退役的，那时候行情还没起来。

　　不是说，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同时也会打开一扇窗。我觉得是，关上了一扇窗，又打开了一扇门。因为到了社会上以后，我觉得发展空间和接触的人和事，跟当职业球员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有很大的潜力和空间去发展。

　　当时是由于什么原因退役的？

　　受伤，当时脖子颈椎受伤了，是头球之后的事，顶完了也没什么事，但到了第二天就非常疼，然后赶紧回到上海治疗，但是效果不是很好。我妻子和父亲支持我退役，其实我不想放弃，还想踢，但我父亲觉得，首先，这个部位受伤是挺危险的，第二，晚退不如早退，你如果康复也不是特别彻底，对你的发展也未必特别好，还不如早点退下来，把机会让给更多的年轻人。

　　现在会不会想，晚退的话，能赚得更多一些？

　　倒也不会。到目前为止，我通过这几年的努力，我有了很多其他的身份。我在2015年拿到上海浦东新区“十大优秀青年”，现在是浦东新区政协委员，浦东新区足协副会长，浦东新区青年志愿者协会的理事长。从足球这个行当跳出来以后，到了社会上，同样可以体现很多的价值，发挥更多的热情，帮助中国足球发展。

　　从职业球员转型为一个培训工作者，从事很多社会活动，转型期间遇到过什么困难吗？

　　其实创业的时候非常困难，到现在为止也未必那么轻松，好在有那么多的教练和员工跟我一起努力，再者是，我退役之后就直接创业了，也没有去世界五百强实习过，也没有在办公室待过，所以在运营公司，特别是在管理方面，未必能做得面面俱到，但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就是我在当职业球员的时候，认识了很多朋友，比如在金融圈的，房地产的，他们是良师益友，是我的长辈，通过与他们的聚会，他们向我灌输外面最新的信息和理念，所以这些知识帮助我能够比较顺利地转型。

　　“孙祥可以帮助俱乐部，徐根宝就是我的榜样”

　　《足球》：与以往相比，你身材变胖了。

　　孙吉：确实是胖了，但我属于退役之后胖得比较少的，我每周至少两次健身，一次踢球，在健身房跑步、游泳、练器械力量。现在胖了大概5公斤，球员时穿的衣服现在还能穿，肚子也没有。

　　退役后人的身体构造和机能会发生变化，如果稍微有一点不节制，比如吃夜宵，饮食不注意，马上就不一样了，胖起来容易，瘦回去就难了。

　　谈谈孙祥吧，如果论球员生涯，孙祥似乎比你更顺一点。

　　他是一帆风顺，冠军也拿得比较多，收入也很多（笑）。当时我们一起去的埃因霍温，主教练我记得是科曼，孙祥的左脚绝对有优势，而且他每次总能把握机会，心理素质还是好的，我确实比较羡慕他。

　　你和他交流最多的内容是什么？

　　心态，我告诉他，人就要活一个心态，你是平常心，你看问题就不一样，如果你心态摆不正，就会有起伏。还有，我告诉他一定要客观，要很冷静地去分析问题。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好，不好在那里。我当初受伤、被欠薪、又受伤，方方面面挫折和经历造成了一个人的成熟，当时是坏事，但是现在未必是坏事，心态好，眼光就远了，那格局就大了。

　　之前本报报道了，孙祥已经成为了上港俱乐部的管理层，有什么想说的吗？

　　现在还没有官方宣布吧。我觉得孙祥不管走上什么工作岗位，他专业的履历和经验，肯定会帮助俱乐部，起到一定的作用，专业人做专业事嘛。孙祥不当球员，我希望他以后每一步走得扎实一点，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说说徐指导吧，他现在又重新成立了一个俱乐部，对此，你怎么看？

　　我很佩服徐指导，他真的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因为我现在也在做青训，他就是我的榜样。那天，年维泗指导也来到了现场，他说徐指导不容易，非常执着，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也非常可贵。

　　你有什么想对徐指导说的？

　　我们所有的人都感恩徐指导，很庆幸我们是徐指导的弟子，感恩是必须的，徐指导不容易，他把自己毕生的精力都花在足球上。我希望徐指导可以保重身体，因为他在西班牙也有球队，需要到国外去，来回飞机旅途劳累，现在国内俱乐部又成立了，两地来回跑对他的身体是一个考验，所以我希望徐指导在身体上一定要保重，身体是最重要的。

　　现在中超很多俱乐部投入都很大，包括中甲、中乙球队，都有不菲投入，徐指导的俱乐部是一种什么的模式？

　　我觉得每个国家的联赛都有烧钱的俱乐部，也有靠自己青训培养人然后维持运营的俱乐部，每个俱乐部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和运营理念。徐指导的这支球队就是典型的以培养后备人才为主的，因为他的自身造血功能确实比较强，我相信未来很多球队都会借鉴和效仿这种模式。

　　“亚冠出局可惜，上港更需要足协杯冠军”

　　《足球》：教练员，也是你接下来想发展的方向吧？

　　孙吉：我明年想考A级教练，A级考了以后，才能选择是不是继续读职业级教练，作为我从事这项工作来讲，必须得完成A级教练的学习过程，一个是资质方面，第二是我认为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像我们B级教练的讲师周穗安指导，王雷指导，他们一直在国外学习，他们给我们灌输的都是最先进的理念，我们确实是学到了东西。

　　你现在会亲自带队吗？

　　会的，我们的U13队伍，一周我跟他们一起训练两三次，主要还是由主教练来带队，但对一些细节要求我会第一时间纠正。因为我是过来人，我知道这个年龄段应该怎么做，我不会规定死了应该怎么怎么做，我可以给你一些提示，你自己去发挥，去选择。

　　说说足协杯决赛吧，你认为哪个队夺冠希望更大？

　　从实力上来说的话，肯定是上港要更强一点，而申花也是非常希望能拿到这个冠军的，但不管怎么样，这个冠军肯定是属于我们上海的。谁想拿，还是要看临场发挥，因为申花在吴金贵教练上任以后也带来了不少的改变，也确实把申花解救于水火之中。上港实力强，有浩克、奥斯卡，但是亚冠出局还是非常可惜的，所以上港更需要这个冠军，不然这个赛季就一无所获了。

　　对于上港被浦和淘汰，你怎么看？

　　主场一定不能丢球的，我们也没有资格评论主教练的排兵布阵，但是赛后也看到了很多的报道说，教练员派上了年轻守门员，那个失球，扑救难度也不是特别高。

　　浦和拿到一个客场进球是非常宝贵的，回到主场心态就不一样。主场被进球的一方，打客场的心态又完全不一样，此消彼长，就已经是落后了，再加上临场发挥，日本球队技战术方面针对性非常强的，什么时候逼抢、回撤、相互间的协防，对于第二点的保护衔接，都是做得非常细。所以必须承认，中国和日本在足球方面还是存在着差距。有差距不可怕，我们认清了差距以后，才能够通过正确的方式去缩短差距，以后超越他们。

　　有带球队出去打比赛吗？

　　今年8月带他们去了日本，参加原日本国家队主教练冈田武史的俱乐部举办的邀请赛，绿城青年队也去了，他们排名第五，我们是第九。我们更偏向于学生，而且年龄上来说也更小一点。

　　你跟冈田武史还是挺有缘的，当时在绿城有带过你吗？

　　没有，他刚来我就受伤了，到年底就已经准备新赛季，我当时还没决定退役，还在他的计划中，他的战术板上还有我的名字，还会问“这个人怎么没来？”

　　碰到过几次，不是那种天天地在一起战斗的样子，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关系非常好，他也非常认同我们的理念。他确确实实挺想帮助中国足球，在青少年培养方面做点事情。

　　去日本打比赛的时候，你们的球队，跟别人有什么差距吗？

　　还是有差距的，基本功差不多，但在如何运用上，特别是在高对抗中能不能将平时的水平发挥出来，这是一个方面；第二点是怎么去比赛，八人制的比赛，阵型怎么站，每个位置的职责，包括相互的协防关系，距离的保持，这方面日本还是做得比较好。

　　“踢球好的读书不会差，苗子会输送到上港”

　　《足球》：近期的工作重心是？

　　孙吉：现在有一个球队非常好，我有空就带他们一起训练，训练完了才回到家里。

　　是哪一个年龄的队伍？

　　12岁到13岁，他们属于精英队。

　　这支球队的培养目标是什么？

　　其实作为我来讲，做的新模式就是，从学校开始，我们给他们找了好的重点初中，马上会找一些重点高中，踢得好的球员，文化水平也不会下来。非常庆幸的是，我们刚刚组建的这支球队，有一半以上的孩子是班级的前十名，这是非常不容易。在完成了学业以后，下午还要参加训练，这也保证了他们晚上的食欲、胃口、睡眠质量，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家长把孩子送到我们俱乐部来也会非常放心。给他们安排了非常好的学校，提供了非常好的条件，更重要的是，给他们在足球的发展道路上提供了非常巨大的空间。我们的出路的是上海上港，所有好的苗子就会输送到上海上港，当然也希望能送到西班牙的瓦伦西亚。

　　有遇到孩子踢得很好，但家长不支持的情况吗？

　　我没有做青训工作之前，包括前两年还听说过这样，通过我这几年的了解和观察，念书好，踢球也肯定好，踢球好，念书也不会差。踢球要靠反应，灵敏，踢得好的，就像瓦伦西亚技术总监所说的，全是靠脑子的人，不断在思考，不断在判断，如果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球踢得好，读书不可能差。所以说，到我们这边来的话，只有说是刚开始送来一次两次，到后来越来越多，有的家长就说，一周能不能增加训练次数？

　　记者陈伟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