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编的艺术

　　美剧《黑客军团》创作者山姆·伊斯梅尔谈如何将热门播客《归途》改编成一部原创电视剧。

　　“我对我创作的东西有很强的控制欲，”山姆·伊斯梅尔（Sam Esmail）说。这位剧作家、导演兼制作人习惯于全凭自己的构思来创建剧中世界，最成功的当属美国电视网（USANetwork）的《黑客军团》（Mr. Robot），这是一部同时拿下金球奖（Golden Globe）和皮博迪奖（Peabody Award）的惊悚剧，深入探讨了一个才华横溢、生性多疑的黑客的心理。伊斯梅尔最新的项目是十集心理惊悚片《归途》（Homecoming），该片于 2018 年11月在亚马逊首播，主演茱莉亚·罗伯茨（JuliaRoberts）为其贡献了电视剧处女秀。这同时也是伊斯梅尔第一次导演他人的内容，即使材料来自于一个播客。伊斯梅尔的控制欲可谓臭名昭著，然而，将口头叙述故事搬上屏幕的过程促使他去放松控制权，同时牢牢抓住自己对场景的设想。下面，看他如何找到这种平衡。

　　明确使命

　　接下任何项目之前，伊斯梅尔都要问自己 ：故事是否有娱乐性，是否能挑战自己的观点？“给予观众的体验和讲述的故事本身一样重要，”他说，“这种体验必须让我兴奋到恨不得跟别人分享。”当经纪人找上他，让他将《归途》变成一部电视剧时，伊斯梅尔一开始是拒绝的 ：故事原本的口头叙述格式就极好了，为何要胡搞瞎搞？直至再次收听播客之后，伊斯梅尔才找到了自己的使命 ：利用摄影机来加强叙事中呈现的悬念和张力。“我开始意识到故事有另外一个维度，我们可以从视觉上进行一些有趣的创新，”他说。

　　找到方法

　　为了赋予《归途》全新的身份，伊斯梅尔更多地通过展现而不是叙述来呈现故事，这也是电台与电视之间根本性的不同。播客必须依赖说明性的对话和语言来推动情节的发展，这会扼杀了某些时刻的“戏剧性、悬念和张力”，伊斯梅尔说。对于电视剧，他利用无言的场景来推进故事，让观众与主角们一起体验神秘。他还极好地利用了电影摄影技巧。比如，播客中的某个场景是两个角色简单地谈论工作的地方，为了改编这个场景，伊斯梅尔缓慢地移动镜头对准整个工作场所的摄像机，“让观众得以一窥工作场所，又能偷听主角们的对话，”他说，“将视觉与对话结合起来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为观众扩展了体验。”

　　注意基调

　　对伊斯梅尔来说，用情节和意象来打造适当的氛围是创造过程中最困难的部分。他说《黑客军团》的试验性和抽象性多少已经隐藏在第一季中，并在第二季和第三季发展成打破格式的剧集，呈现了梦境和零散叙事。鉴于两部剧的相似之处，伊斯梅尔承认会禁不住从《黑客军团》“偷运”东西到《归途》中。“但我们总是喊停，回过头看是否适用于这部剧。”对于《归途》，伊斯梅尔说他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电影制作中的技术层面，比如取景、摄影级移动和灯光，以“增加一个特殊性的层面，给予该剧一种独特的氛围。”结果呢？伊斯梅尔打造了现代版的希区柯克惊悚片。

　　适当放手

　　伊斯梅尔谨慎地对待自己的掌控欲，为了避免对剧组管得太细，他将《黑客军团》整个工作团队从纽约带到了洛杉矶《归途》的制作现场。“你身边的创造团队必须能够支持、挑战和进一步发展你的设想，”他说。此外，他尊重《归途》播客创作人伊莱·霍洛维茨（Eli Horowitz）和迈卡·布隆伯格（Micah Bloomberg） 的专业意见，这两位创作人担任电视剧的制作人。“我绝不会接手创作任务，”他说，“我是这个播客的真爱粉，我身边就有两位大师呢。我可没蠢到把他们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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