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昀: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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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20-02-18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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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孤舟泛海到谈笑风生
明亮的白色连帽卫衣,白色球鞋,张若昀准时到达影棚,很快换上了皮衣皮裤,眼神也由笑意转为冷酷,瞬间判若两人。拍摄当天,正是《庆余年》小范大人出使北齐的开始,碰巧是剧情上的分水岭。他把前半部的剧情比喻为“孤舟泛海”——少年热血,名动京都,同时他也孤独非常,找寻着方向。
朝堂诗会,这是全剧的一个小高潮。“这场戏拍了三天,第一天是群演的调度和全景,第二天是特写对手戏,第三天是背诗。”聊到每场戏,张若昀都如数家珍,背诗的镜头,他了然于胸,几乎一遍过。过硬的台词功底让观众看得很是过瘾,到了后半部,大家将看到张若昀的打戏,干净利落,霸道非常。
快意恩仇,醉酒斗诗,广结天下朋友之后,他希望他这艘小船可以承载更多人。
于是,他开始寻找一切发生的原因,决意与这个荒诞的世界斗一斗。他第一次离开了帮他的人们,他不只是说范闲,也是张若昀本人。他想起了儿时的偶像“佐罗”,安东尼奥·班德拉斯那版风流倜傥、优雅英俊的佐罗。一位充满传奇色彩的游侠,跳着探戈,身骑黑马,独自在路上。聊着聊着,恍惚置身本纳斯沙漠的古堡中,“Z”先生身着皮夹克,桌上放着龙舌兰酒,空气中充满烈日灼烧和酒精挥发的味道。
范闲的魅力在于能跟所有人打成一片,说不上四海景仰,他就是有本事与所有人谈笑风生,他与皇帝说话,跟与门口卖糖葫芦的小贩交谈一样,敢说敢为。“CP啊、人设啊,观众使用这些词汇去解读是可以,如果专业人士们使用就很偏颇,很不尊重戏剧本身。观众都能意识到你的企图心过于强烈。”有人误以为他高冷,只是因为网络让言论自由无下限,使得他不愿意过于认真地去看每天的网络新闻和那些断章取义的所谓“舆论发酵”。他只想做个演员,朴实且单纯。
能找到一条路,一群知己,坚持走下去,何其有幸。
过去的他,有点严肃,而现在的他,精神自洽。
不审视表象,不放大自我
他不爱审视自己的外表,眉眼间,流露出的是一种兼具不羁、智慧又纯真的神态。拍片时,他不看监视器,也不看成片,可是他出片非常快,无需调整状态,从镜头捕捉的第一张,到最后一张都是很难取舍的好片子,每组拍完,他就风度翩翩地走开。这已经是他长期以来的习惯,拍戏时,他也不喜欢看回放,甚至回避监视器。
“我过去以为演员看自己演戏是审视自己,但那其实是过度放大自己某一些特定角度的表达,你不再是单纯从角色出发,你看过,再回去表演的时候就会有一层杂念。”
自从和林兆华导演合作《三姐妹.等待戈多》之后,他就完全打开了,更把演好每场戏当作打一场游戏,不存在输赢。话剧舞台下来后,他在镜头前能完全展开自己,抗杂念能力也更强。
对他而言,“公众人物”这样的身份,比起演员要难当得多,他宁愿保持单纯,保持对世界的敏感。
他从来没有与过去饰演的角色们告别过,这些角色与他共生。在拍《谍战深海之惊蛰》时,是另一番光景,他压力很大,因陈山每天如履薄冰,他在拼命地保护所有人,最终却全部失去,他稍不留神可能就会丧命,在情感上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寄托。陈山、唐山海都是活在刀尖上的人,张若昀铭刻在心,但他不愿再去回忆他们的人生。“倒是范闲,目前为止过得很快乐,我还要继续和小范大人走下去。”
论一名演员的自我修养,他的“愉悦”感来自于走过角色的人生,令他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观众记住的是角色的名字而非张若昀。他言语间眼睛里闪着光,“我的人生甚至被范闲改变了一部分,我对事物的态度,我的性格,都开朗了许多。”
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诠释过那么多经典的角色,生活中也有着那么多重的身份,可他最得意的还是这人生当下。
在《庆余年》的故事里,有趣的是,有关“好与坏”总是反写的,越是不把道德挂在嘴边的人越是重情重义,越是满口伦理道德的人,反倒越是漠视生命。
由此,我们也不能轻信范闲说的话,范闲油腔滑调地说“想在老家混吃等死做个‘废物”,可实际上,他的能量和行动力比谁都强。叶轻眉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何尝不是,他只是用一种更狡黠的方式去影响身边人。包括他和滕梓荆的关系,他们对彼此说“我不管你,你又不是我亲人”,但最终他们都为对方献身,他们是彼此黑夜里的烟火和灯光。
现实中也是这样。有些人空谈理想主义和斗恶龙的故事,“你说也没用,当恶龙真的冲向你,有的人就自己跑了,有的人选择能救一个是一个,英雄和伟人就会选择自我牺牲。”
张若昀被生生拉回到现实中,总是想象和感叹着自己老去的状态,“当我老了记忆力衰退”等等,实在离他当下太过遥远。他笑说自己是悲观主义者,“悲观是正确的道理,乐观是一时的幻觉。”但他内心未必不抱着美好的希冀,他接下来的话证明了他的少年气:“按理来说,我们比起二十岁时精力并没有减退,那为什么经常感觉精力不够用呢,因为我们要承担的事情和责任更多了。”
接着反问他“何为悲观,哪里老了”,他表示,其实每个人在年少时都花了十多年去挥霍青春,去找寻各种方向,去建立自己的人生理想,也都会为此买单。而每个成年人,找到了自己的理想,路就在眼前,还不踏上征程就不应该了。“成熟”这个词,也无非就是随着年龄增长学会了在哪些事上该花精力,哪些事上该放轻松。
“比如我,就会在演戏这件事上去较真,去挑战自己的极限,就知道真真实实地把一件事情做好有多么难。”他的方向始终无比明确且坚定,对于表演,他的敬畏心大于一切。
他喜欢旅行,地球上的国家按大陆板块划分的话,他只有南极洲没有去过,目前已经列上日程。“你都已经在逐渐失去的过程了,还不好好享受当下那怎么办呢。”又是句看似一本正经的玩笑。
“当你三十多岁正当年的时候,你的快乐就只有当下的快乐。”他说。《恶之花》中—篇写道:“我以前是个贪看演戏的小孩……帷幕已经拉起,可我还在等着。”未来与理想如何,无人能预见,只能说,那一定会大于我们的想象。
“在我看来,‘悲观在于,正在努力的事就只有现在能做,不能留待老了再去遗憾。这就是我不能放下的当下。”
“每个人的收获和所得是永远不会超越你对世界的认知。”这是一句他最近很喜欢的话。如果不时刻保证自己的实力能配得上你的运气,早晚你会把好运气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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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