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语、动画、纪录三大类影片离“最佳影片”还有多远

  • 来源:综艺报
  • 关键字:外语,动画,纪录,最佳影片
  • 发布时间:2011-01-17 14:31
  近年来,随着全球化的推进,奥斯卡似乎也逐渐变得开放——入围名单中,能看到更多新鲜名字;颁奖礼现场大屏幕上,也能展示更多美国以外的文化。但是,有些“玻璃墙”依然朦胧坚硬,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最佳影片”的评判。

  奥斯卡的影片大奖项序列中,除了最大的最佳影片,还设置有最佳外语片、最佳动画长片和最佳纪录片,正是这三个分支奖项,无形中为外语片、动画片和纪录片设置了冲击最佳影片的障碍。从第一届奥斯卡奖至今,共有475部影片入围最佳影片角逐,但其中只有8部是外语片,动画长片只有两部,纪录片更是从未入围过。

  从规则上看,所有符合规定的影片都可以角逐奥斯卡的所有奖项,包括最佳影片,可事实上,外语片、动画片和纪录片除了类似最佳音乐这种“外围”奖项中偶尔染指(《难以忽视的真相》获得过奥斯卡“最佳音乐”奖)不按影片类型分类的综合奖项外,最重的最佳影片奖从来都很遥远。

  现今,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数量增加到了10个,提名数量翻番,理论上外语片、动画片和纪录片“进门”综合类奖项的希望增大了一些。

  那么,外语片和动画片应当向那些曾经入围、获奖的“前辈”们学习些什么?纪录片中出镜的明星们,应该如何引发足够关注,将最佳影片这座份量最重的小金人拿到手?来听听那些专攻“夺奖战”的过来人有些什么建议。

  外语片 入围“三要素”

  1938年,第11届奥斯卡,非英语片《大幻影》(Grand Illusion)获得“最佳影片”提名,这是首部获得“最佳影片”提名的外语片。

  《大幻影》的入围和当时的时代背景及影片讲述的故事主题有很大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部电影的得奖战略显然已经不再适用当下的情况。后来,也有一些外语片入围“最佳导演”或“最佳改编剧本”奖,但最终都未获奖。直到1969年,政治惊悚片《大风暴Z》(Z)让科斯塔.加夫拉斯(Costa-Gavras)将当年的“最佳外语片”奖和“最佳改编剧本”奖收入囊中。

  从那一年开始,一些外语片开始入围“最佳影片”的角逐,这其中包括斯堪的纳维亚半岛(Scandinavia)拍摄的《呐喊与低语》(Cries andWhispers)和《移民》(The Emigrants);意大利的《邮差》(Il Postino)和《美丽人生》(Life IsBeautiful);当然还有中国台湾的《卧虎藏龙》。

  这些电影有哪些共通的地方?

  曾参与《邮差》和《美丽人生》冲击奥斯卡的丽莎.塔贝克(Lisa Taback)和托尼.安格罗迪(Tony Angellotti)都有一个专门“头衔”——奥斯卡奖项角逐顾问,他们精通以各种宣传手段为各大电影公司“铺垫”通向奥斯卡奖的道路,她说:“如果你的故事足够感人,讲述也很真挚,那么语言障碍就几乎完全不存在——电影最关键的并非字幕。”安格罗迪对这一说法表示赞同:“《邮差》不是个台词很多的外语电影,里面的角色说话不快,语言也比较简洁。而《美丽人生》,你只要看到男主角的表情,就能感受到他对儿子的爱,罗伯特.贝尼尼明白,演技重在身体语言,而台词只是其中一方面。”

  塔贝克认为,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影片的配乐,毕竟音乐是全世界通行的语言:“这些成功的外语片中,总是有非常贴和的配乐,这弥补了外语片给英语观众可能带来的陌生感。”这一点在奥斯卡“最佳电影配乐”的归属上也能看出一二:《大风暴Z》中由米基斯.塞奥佐拉基斯(Mikis Theodorakis)制作的配乐就非常吸引人,《邮差》和《卧虎藏龙》的配乐都分别获得了当年的“最佳电影配乐”。

  安格罗迪认为,外语片要想入围“最佳电影”,需要具备以下几点要素:感人的故事;容易让人产生代入感的角色和出色、贴合的配乐。

  动画片 未来满眼“动画片”

  动画片获得奥斯卡奖的历史应该从1937年算起,那年,《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SnowWhite and the Seven Dwarfs)问世。作为全球首部动画长片,按说片子应该轻易拿到“最佳影片”,但在1938年奖项揭晓时,《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得到的却是奥斯卡特别成就奖,虽然华特.迪士尼先生拿走了特制的一大七小八座小金人,但许多电影人认为,其份量加起来并不如一座“最佳影片”的小金人重。

  1991年,《美女与野兽》(Beauty and theBeast)是第一部拿到“最佳影片”提名的动画长片,这部动画片迎合了动画片和音乐剧两类观众群的喜好,加之当年其他作品本身竞争力有限,其入围合情合理。

  以上两部动画片的经验都不易学习,相比来说,《飞屋环游记》(Up)的经验更值得学习。

  安格罗迪曾为影片“冲奥”进行过详细战略策划。安格罗迪介绍说:“在影片正式完成以前,我就惊讶于很多工作人员对这部影片的感情,他们真的被这个故事感动了。《飞屋》讲述的情感是全世界共通的,老人与男孩、男孩与那只狗之间的情感表达极其生动,又感人至深。”

  其实,随着动作捕捉技术在电影中的大量应用,“动画片”已经越来越难界定了。现在的情况是,一部电影里出现几个“动画人物”已较为多见,比如《阿凡达》(Avatar),按照既往的固定分类方法,把《阿凡达》算在动画长片里也是可以的。同时,这种技术的变化,或许会让电影学院考虑动画长片这一奖项将来的去留问题。

  随着各种技术越来越广泛的应用,未来的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中,或许会被泛概念的“动画长片”占去大半江山。

  纪录片 突破最不容易

  放眼未来,有些人士对纪录片“冲奥”的前景也比较乐观。不过,眼下纪录片想参与“最佳影片”的角逐并不容易。

  像《篮球梦》(Hoop Dreams)、《细细的蓝线》(The Thin Blue Line)和《罗杰与我》(Roger and Me)这种比较有历史意义的纪录片,当年在被拦在争夺“最佳纪录片”竞技场之外时,有评委提议让这几部影片冲击一下“最佳影片”提名。不过,大多数评委对纪录片有些不以为然,这让少数支持者举棋不定。

  玛丽安.科尔泰-莱文(MarianKoltai-Levine)在到PMK公关公司做电影市场部执行副主席前,曾经在映画屋(Picturehouse)和Fine Line工作过,她对外语片、动画片和纪录片冲击“最佳影片”都有一定经验:“外语片和纪录片,并不比其他类型的影片矮一截。必须让评委们有机会看到这些影片,通过邮寄样片和宣传攻势,必须让他们明白,‘最佳影片’候选者应该是所有影片。”

  艺术无国界,安格洛迪说:“自然,电影也是无国界的。”《飞屋环游记》和《美丽人生》感动了很多人,在这种真正可称为艺术作品的电影面前,奥斯卡奖各奖项之间的“玻璃墙”,总有一天会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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