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海内外的神与怪

　　文/ JQ 没有K　审读专家/ 彭亭亭　图/ 猷　洪

　　许多令我们惊奇的海外居民，在《山海经》里都算是“普通人”，先民即使真碰上了哪个海外居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有一类海外居民显得有些特别，他们往往是人兽合体的样貌，先民遇到他们时会格外小心，因为他们如果不是神，那大概率就是怪了。在先民的眼里，大海无比神奇，只有超越人力的神怪才能驾驭大海的风云变幻。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山海经》里的神与怪吧！

　　外貌特征：人面鸟身，左右耳各挂一条蛇

　　特点：掌管大海

　　在《山海经》里，大海由四大海神掌管着，海神高不高兴，直接影响着大海的“喜怒哀乐”。

　　东海海神禺虢人面鸟身，双耳挂青蛇，双脚踩赤蛇。传说他是黄帝的儿子、禺彊的父亲。北海海神禺彊，又称禺京、禺强，双耳挂青蛇，双脚踩赤蛇，不过也有的地方说他脚踩的是青蛇。不管他脚下踩的是什么颜色的蛇，他都能驰骋于海天之间。禺彊既是海神也是风神，当他是海神时，他是鱼身，有手有足，他的副手是灵龟；当他是风神时，他是鸟身，让寒风听命于他。他曾经调派十五只巨鳌轮流顶住岱舆、员峤、瀛洲、方壶和蓬莱这五座仙山，为的是让仙山稳如磐石。

　　南海海神不廷胡余、西海海神弇兹也是人面鸟身，双耳挂青蛇，双脚踩赤蛇。四条蛇既是他们的标志，也是他们施法的工具。

　　风从哪儿来？四季更替是怎么回事？现代人为这些自然现象都找到了科学的解释，但是在先民眼里，那都是神力所为：海神既能让大海波涛汹涌，也能让大海风平浪静。后来四海海神逐渐被四海龙王所取代。

　　大海在先民眼里很神秘，即使是现在，我们对大海的了解也十分有限。地球上的海洋被划分为五大洋——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南大洋和北冰洋。仅太平洋就覆盖了地球 30% 以上的面积。根据科学家推算，超过4/5 的海洋是未探索过的，90% 以上的海洋物种尚未被发现。

　　外貌特征：人面、红发、蛇身

　　特点：掌管洪水

　　共工的来头可不小，他是炎帝的后裔，“共工怒触不周山”是他传世最广的事迹。黄帝和炎帝大战，炎帝落败，而黄炎之战的延续就是共工和黄帝的后裔颛顼为争夺天帝之位大打出手。共工没打过颛顼，一怒之下以头撞山，把撑天柱——不周山撞折了，结果闹了个天塌地陷，洪水泛滥。

　　神话中的大洪水真的存在吗？研究发现，距今4200—4000 年，全球范围气候异常，暴发了灾害性降雨和洪水。《尚书》《史记》里有记载“大禹治水”的故事，大禹因为治水成功赢得威望，从而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王朝——夏朝。夏朝距今也是4000 多年。

　　外貌特征：人面虎身，长有八个头、八张脸、八条腿和八条尾巴，且都是青黄色的

　　特点：山谷之神和水神

　　《山海经》中水神众多，但只有天吴被称为“水伯”。天吴的本事有多大？我们可以从唐朝诗人李贺的一首诗《浩歌》里感受一下，“南风吹山作平地，帝遣天吴移海水”，他能像搬家似的移开海水。天吴生活在东海之外的“朝阳之谷”，是那儿的谷神和水神。天吴的虎身说明了先民对老虎并不陌生，虽然远古没有文字留下来，但是有画可以证明：在宁夏贺兰县大西峰沟保存着先民的岩画，岩画记录着3000 多年前先民的生活，其中就有虎岩画。岩画中虎口大张，虎爪锋利，虎尾下垂，尾尖上卷，如果没有近距离地观察过老虎，那时候的人们又怎么能刻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岩画呢？

　　外貌特征：人面鱼身

　　特点：黄河之神

　　海内北部，昆仑山南面的森林里，有一道“从极之渊”，深渊深度有三百仞，以商朝的度量衡计法，一尺是15.8 厘米，一仞是八尺，一仞就是1.264 米。冰夷就住在三百仞的深渊下。冰夷可能是黄河之神，所以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河伯。屈原所写的《九歌·河伯》里提到河伯“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珠宫，灵何为兮水中”，意思是他住在闪闪发光的鱼鳞屋和珍珠宫殿里，一副潇洒的神仙模样。不过，很多传说故事将河伯描绘成作威作福、变幻莫测的水神形象。

　　外貌特征：人面、豺身、鸟翼

　　特点：预示洪水的到来

　　怪石嶙峋的阳山是一座寸草难生的荒山，阳水从阳山发源，向北流去，注入伊水，化蛇就生活在伊水里。化蛇的名字里虽然有“蛇”字，但它并非真的蛇，只是像蛇一样爬行，所以叫化蛇。化蛇的叫声像婴儿啼哭，叫得急了像是在跟谁吵架似的。先民认为化蛇在哪儿出现，哪儿就会发生洪涝灾害。鸣蛇与化蛇比邻而居，两者形象大不一样，性情相反，带给先民的征兆也不同：鸣蛇兆旱，化蛇兆水。

　　外貌特征：人身龙头

　　特点：山川之神和风雨之神

　　计蒙住在光山，山上遍布着晶莹剔透的碧玉，山下绿水环绕，他常常在漳水的深渊里畅游。他出入行动的时候，一定伴随着狂风骤雨。计蒙是山川之神和风雨之神。计蒙也被称为雨神、雨师。传说颛顼和共工大战，因为有计蒙的帮助，颛顼才打败了共工，之后便发生了共工怒触不周山。

　　先民敬畏神灵，他们无法解释为什么刮风下雨、电闪雷鸣。他们不知道，真正伟大的其实是他们自己，他们知道如何用工具在海面上前行，如何用工具把鱼从海里打捞上来……先民迈出的每一步，都为后人铺垫了更长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