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问问
童话作家,偶尔小涂鸦。目前和家人一起生活在南京。旧物爱好者,动物保护主义者,固执地相信——“地球不仅为人类所有,万物有灵且美”。拥有两只狗伙伴——绰号“不高兴”的美国可卡犬外外和绰号“没头脑”的英国可卡犬KK。
啊!什么叫幸福,
幸福就是在阿问的怀里,
晃荡着一口坏牙,走回家。
本叔8岁有余,两排牙歪歪斜斜、乱七八糟。大家要从小做好牙齿的防护工作,不然以后就得像我这样,吃吗吗香,但啃吗吗不动……
不过,牙的问题也不能怪阿问。5岁的时候她带我洗过牙,洗完以后倒是白森森的一口,但之后问题也接踵而来。洗牙后必须天天坚持刷牙,阿问还算勤快,每天饭后撬开我的嘴,用牙刷猛搓一番。终于,有一天把我搓烦了。“啊呜”一口咬下,血花四溅,从此刷牙是魔障。
医生说我是先天性心脏病,不能总洗牙、打麻醉。嗯,不说还不知道,我先天性的毛病还真不少。什么结膜炎、皮肤病、髋关节发育不良、心脏肥大啊……一连串都是先天性的。不知道我的爹妈是啥样,怎么能生出个浑身是病的我。“基因搭配不良。”阿问总是嘲笑我,可惜领我回家的时候她失察,如今也只能认栽了。
不是说老天关上门,就打开窗嘛?虽然老天对我关了不止一扇门,却只开了一扇窗,真是不公平。赐予我一张美丽的面庞和一个聪明的大脑……什么,这就算两扇窗了?好吧好吧。
反正,叔年岁渐大,容颜不衰,心智更美,依然是人见人爱的一款绅士狗。而遇见阿问,也算是老天给开的一扇窗吧。
话不扯远,再回到牙的问题上。每周一次的刷牙是我的噩梦,怎么插科打诨都逃不掉。即便如此,我的牙还是摇晃得越来越厉害。因为腿不好,走路常摔跤,经常摔个你们常说的——“狗吃屎”,牙床撞到地上,一嘴狗血地爬起来。每次摔跤,阿问都会扑过来先扒开我的嘴,检查一遍牙。就这样,有几颗牙在不知不觉中没了。
记得有次颈部长了个肿块,医生检查不出问题,就非说是牙发炎了,要求一鼓作气把坏牙都给拔了。我在手术台上听得发抖,对一只8岁的狗来说,谁受得了这个啊?我宁可一嘴烂牙,也不愿一嘴荒芜。我哀怨地看着阿问,她纠结地看着我,在医院那个冰冷的地方,我们深深地对看着,然后她一把抱起我走出了门。
啊!什么叫幸福,幸福就是在阿问的怀里,晃荡着一口坏牙,走回家。
不拔牙,就要忍受可能会产生的牙周炎。阿问每周替我刷牙,我依然拼命地想咬她。不过他们有两个人,全副武装,完全没下口的余地。就算下口了,凭我那牙,估计也使不上啥劲。每周刷牙,然后再涂上一层厚厚的啫喱,据说是为了保护牙龈。去牙石的效果,以我亲身感受来看并不大。
文/乡绅外老爷 编辑/胡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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