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道

　　盘点2013年中超，你会发现一个奇特景象——16支中国顶级联赛球队中，居然只有广州恒大、贵州人和两支球队没有更换主帅。这仿佛意味着，在中国联赛里，拿不到冠军的教练都难以保住饭碗。

　　北京国安在2月15日迎来了亚冠附加赛同泰国春武里的比赛，这不仅是北京国安今年的首场比赛，也让国安成为了中超最早亮相的球队。

　　在工体的包厢里，上午刚刚来到北京的西班牙人曼萨诺全程观看了国安队的2014年首秀，凭借着前18分钟格隆和乌塔卡的三粒入球，国安早早就把亚冠正赛的席位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看到如此表现，曼萨诺对未来执掌国安信心十足，两天后他与北京国安签订正式的工作合同，也由此成为中超16支球队中最后一个到岗的主教练。

　　当曼萨诺在国安合同上签字的时候，或许他还不知道，他的签字意味着2013年中超16支球队中有14支在主教练一栏换了面孔。中超联赛炒教练的频率堪称世界顶级。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大多数中超球队炒教练的原因并不是战绩不佳、表现不好，更多是因为性情不合、名气不够。这种匪夷所思的原因导致出现了联赛亚军、季军同时紧急炒掉主教练的举动。

　　师徒同归

　　2013年底，当亚洲冠军广州恒大在世俱杯上被欧洲冠军拜仁慕尼黑轻取的时候，一条重磅消息爆出：北京国安有意让刚刚与球队续约的主教练斯塔诺耶维奇下课！

　　说这条新闻“重磅”，是因为它几乎没有一点先兆。首先，斯塔诺在国安的首个赛季成绩不错，保住了联赛第三，亚冠小组出线，仅小负最后获得亚冠亚军的首尔FC，同时足协杯也打入了四强，并且一度把广州恒大逼到悬崖边。其次，斯塔诺刚刚与北京国安续约了两年，为此斯塔诺推掉了来自国内外更优厚的报价，国安也表现出相当的诚意，同意斯塔诺对未来的规划和建队方针。第三，国企背景的北京国安向来以稳定著称，很少干太出格的事。

　　但是如今，国安却干了这么一件出格的事儿：在距离2014年首场比赛（亚冠小组赛附加赛）不足两个月的时候，炒掉了并无大错的主教练。

　　国安的行动来自于俱乐部更高层，有消息说这次换帅的决定是中信集团内部的领导直接下达的。对此，国安俱乐部董事长罗宁不置可否，只是说：“我是俱乐部的主管者，有什么样的决定和结果都由我来负责。”

　　国安与斯塔诺最终分手的直接原因是足协杯半决赛同广州恒大的主客场比赛。北京国安在工体0比1负于广州恒大，虽然在客场曾一度战成3比3，但几分钟后却迅速崩盘，最终两回合净负4球出局。

　　在联赛中与北京国安杀得难解难分的贵州人和却从恒大身上掠过，拿到了足协杯冠军，也直接将北京国安挤入了2014年亚冠附加赛，让国安全年备战限于被动。带领贵州人和的主教练是个地道的北京人：宫磊。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嘲讽：2014赛季，北京籍教练宫磊获得足协杯冠军，北京籍教练沈祥福带着-6分起步的申花险些获得亚冠资格，北京籍教练高洪波将中超投入资金最少的升班马上海东亚带到了联赛第七名。相比之下，一向追求性价比和市场规律的国安却在外教的带领下并未带给球迷什么惊喜，这让“永远争第一”的北京国安有点栽面儿。

　　客观地说，斯塔诺带国安的成绩不错是事实，但没有让国安进步也是事实。在他任下，除了上赛季由于各种原因未能展现出实力的卡努特、格隆两大外援有惊艳表现之外，只有张稀哲算是大爆发。与此相对应的却是李提香、于洋、侯森等上赛季有不错表现的年轻球员严重下滑，中生代的王晓龙、张晓彬、杨智先后萌生去意。

　　纵观国安与斯塔诺的这桩姻缘，不难发现双方从蜜月期到质疑再到最后分手，进程相当快。

　　以亚冠小组赛收官之战同广岛三箭的客场比赛为分水岭，此前斯塔诺所带的国安队表现出色，亚冠赛场上顺风顺水，联赛也并未从第一集团掉队，外界对斯塔诺好评如潮。

　　但是随后迎战广岛，国安如愿以偿拿到了1分小组出线，比赛内容却枯燥乏味。同大连阿尔滨、广州富力以及首尔的主客场比赛则暴露出斯塔诺的问题：战术保守，瞻前顾后，临场指挥应变也新意不多。

　　虽然与斯塔诺的续约在九月已经完成，但是国安高层在不同场合仍然对这名年轻教练颇有微词，北京球迷对斯塔诺的争议也起起伏伏，可见国安与斯塔诺之间的信任并不牢靠。

　　足协杯上两回合被恒大净胜4球淘汰出局，让国安高层与斯塔诺之间的唯一信任破灭。算上联赛中与恒大的两场比赛，国安在同恒大的4场比赛中，只有年初在工体的上半场比赛占据一定的优势，4场球净负7球的成绩，说不过去。要知道，在帕切科时代，国安是为数不多可以跟恒大掰手腕的球队。4战1胜2平1负净胜球扯平的成绩，让国安成为恒大未曾驯服的对手。但是如今崩盘似地输给恒大触动了国安高层的神经，也让国安球迷觉得颜面无光。

　　斯塔诺的前任帕切科离开北京的时候，受到了数千名球迷的送行和祝福，但是斯塔诺却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一方面他确实比帕切科低调，另一方面他也确实没有赢得北京球迷的心。所以，当国安决定在距离亚冠附加赛还有2个多月的时候炒掉斯塔诺，北京球迷的质疑都指向了国安换教练的仓促和时机，而不是为斯塔诺鸣不平。

　　显然，征服北京球迷，光靠说得过去的成绩还不行，还得对北京人的脾气。说白了，得有点“爱谁谁”的劲儿！

　　斯塔诺没有赢得北京球迷和国安高层的信任，他的老师安蒂奇在鲁能的境遇也差不多。上个赛季鲁能位居联赛中下游，腾卡特倡导的年轻化、速度化打法一度让鲁能找不到赢球的方向。于是，俱乐部请来了曾在皇马执教的安蒂奇，希望这位大牌能将鲁能重新扶上正轨。

　　安蒂奇确实让鲁能重新找到了强队的感觉，但同时也让鲁能回到了慢节奏、温吞水的表现中。安蒂奇率领鲁能获得了联赛亚军，但在面对恒大、国安、贵州等亚冠级球队时非平即负，鲁能变成了“捏软柿子”的专业户。

　　长期以来，鲁能始终存在着遇强不强的情况，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前几年在亚冠联赛上的糟糕战绩。在联赛中，即便拿到了冠军，鲁能在对强队的比赛中也很少有令人信服的表现。

　　鲁能请来腾卡特是希望治疗这个顽疾，却连立身之本也丢得一干二净。如今请回与鲁能传统风格契合度较高的东欧教练，只能算是完成了拨乱反正。

　　鲁能想改变顽疾的首次尝试在腾卡特身上不成功，于是开始走另一条路——引进强力外援，用强大的球员个体实现对阵强队时成绩的改进。2013年夏天，鲁能花费重金引进了莫斯科中央陆军神锋瓦格纳.洛维，但安蒂奇却对这名巴西国脚并不“感冒”。安蒂奇不想要，鲁能高层则把这名大牌硬塞给了他。安蒂奇和鲁能高层之间的不信任也就是从这时开始。

　　但事实却是洛维发挥出很好的作用，进球、助攻两不误，让俱乐部和球迷都看到了这笔买卖物有所值，也让安蒂奇的威信进一步下降。

　　当2013年联赛结束的时候，虽然鲁能获得了亚军，时隔两年重新回到亚冠赛场，但是从俱乐部高层到球迷却并没什么兴奋之情。

　　安蒂奇自己也表现不出继续执教下去的激情和愿望，当双方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时候，分手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下课百态

　　联赛亚军和季军的教练都无法获得俱乐部的完全信任，其他球队教练的处境也就可想而知了。

　　盘点2013中超16支球队的主教练，一年下来，居然只有两支球队没有更换！他们是联赛、亚冠双料冠军广州恒大的里皮和足协杯冠军贵州人和的宫磊。也就是说，在中国联赛里，拿不到冠军的教练都难以保住饭碗！

　　下课的教练中，有上赛季的最佳教练德拉甘，有曾经执教皇马的安蒂奇，有前阿根廷国家队主教练巴蒂斯塔，前日本国家队主教练冈田武史，前中国国家队主教练高洪波，被塞尔维亚国家队列为主教练热门人选的斯塔诺耶维奇。说起来，这些教练都非泛泛之辈。

　　除了斯塔诺和安蒂奇师徒有成绩却无信任之外，其他教练的下课原因还可以分成以下几类：

　　其一，俱乐部不想用高薪供养，比如巴蒂斯塔和吉马良斯；

　　其二，教练在球队中难以实现自己理想，比如冈田武史、马林、高洪波；

　　其三，跟俱乐部有较大矛盾，比如张外龙；

　　其四，球队表现不如预期，比如德拉甘、法里亚斯、李树斌、朱炯。

　　在球队表现不如预期的这些教练中，其实只有德拉甘确实是球队实力与成绩相差太大而离职。如果只说成绩的话，法里亚斯、李树斌、朱炯等人被炒的理由并不充分。

　　以广州富力为例，赛季的目标是进军亚冠，可真实实力确实达不到打亚冠的水平。代表中超参加2014年亚冠及资格赛的广州恒大、山东鲁能、贵州人和、北京国安，实力全在富力之上，甚至大连阿尔滨、江苏舜天、上海申花也不比广州富力弱。富力阵中除了外援雅库布具备超人一筹的实力之外，其他国内外球员的能力和发展潜力着实一般。

　　当年长沙金德队中的主力许博和刘成虽然近两年入选过国家队，却只是边缘角色，况且两人伤病较多，年龄也都不小，已经进入了衰退期。吴坪枫、李建华、李岩是广州恒大的弃将，他们在恒大时也只是预备队的球员。姜宁算是恒大扔给富力的球员中，为数不多还能拿得出手的球员。唐淼和程月磊出自国安青训，虽然两人离开国安后都有过出色的表现，不过天赋和进步空间也有限。

　　如此老弱病残的阵容，未达到进军亚冠的目标算是理所当然，跟主教练法里亚斯能有多大关系？

　　长春亚泰实力在“震栋组合”逐渐老去的情况下逐年下滑，去年队中除了张文钊还算国内一流好手之外，其他球员基本都是平庸之辈或年轻球员，这样的球队陷入保级圈一点也不意外。萨布里奇接替李树斌之后，长春的表现也没好多少，若不是青岛中能自废武功，以及当年被长春亚泰害苦的北京国安“以德报怨”，萨布里奇恐怕也无法让这支平庸球队保级。

　　中超需要什么教练？

　　中超主帅被炒的原因千奇百怪，绝大部分居然都与成绩无关。这样的情况引发外界的思索，中超球队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教练？

　　成绩好坏当然是第一位的，但是从去年中超炒教练的情况看，这还远远不够。是不是善于处理与高层、球员的关系？是不是能够表现出符合球队和城市文化的性格？是不是能让球队中老将焕发第二春、年轻人蓬勃成长、内外援各尽其能？等等……

　　现如今，中超俱乐部的投入越来越大，竞争越来越强，目标也越来越宏大，相应请来的主教练工作范围和责任也越来越大。从过去的仅仅带一线队，到现在参与预备队、青年队的建设、内外援引进的流程、球队整体的塑造和规划等等，都是主教练一手抓。

　　俱乐部本没有理由去怀疑教练，尤其是外籍教练们的职业素养和敬业精神。但越是工作努力的教练，有时候却发现并不适合自己的东家。就好像一对恋人，如果性格不合，再怎么付出也是徒劳。

　　里皮在广州恒大的成功，让很多俱乐部开始迷信“大牌”，于是“请名帅”成了中超各队的座右铭：广州富力请来了前英格兰队主教练、常年浸淫意甲的埃里克森；山东鲁能签了南美解放者杯冠军教练库卡，北京国安更是开始了他们的选名帅之旅：从金牌教练特拉帕托尼，到其弟子塔尔德利，从米兰主帅阿莱格里到刚刚下课的少帅博阿斯……

　　不过，这些教练能否给中超球队带来收获，尚不可知。埃里克森来到富力半个赛季，并未给富力任何脱胎换骨的变化。山东鲁能这两年的腾卡特和安蒂奇名气比新帅库卡还要大，也没什么好效果。

　　看看里皮在恒大是怎么成功的，或许能找到“中超球队到底需要什么教练”这个命题的答案。

　　其一，恒大球员质量高，而且来自五湖四海，球队本身的风格并不固定，这给里皮在球队内的技战术改造和风格塑造上创造了先天条件。

　　恒大虽然名前有“广州”二字，但实际上跟“粤派足球”并没有多大关系。当今中国最优秀的球员几乎都在恒大，相当于融合了京派、海派、粤派、东北派、中原派等各地足球风格，也就是“中国风格”。

　　长期以来，中国足球风格就是个争论不休的话题。在尚未形成明显风格之时，“无风格”反而成为了里皮下手改造的前提条件，在白纸上作画，可以很轻松地将自己的理念在恒大身上展现出来。

　　这样的条件，北京国安、山东鲁能这样的传统强队就不具备。国安向来自诩代表“小快灵”的京味足球，讲求快速传切、地面配合，突出技术质量和阅读比赛的优势。过去李章洙在国安执教时，虽然战绩不错，但是韩国风格的挤压、逼抢却在国安球迷心中并不吃香。

　　鲁能也是同样的道理。人才资源依托鲁能足校，那里虽然产量丰盛，但是同质化严重，基本上都是综合能力较强，团队意识较好，但是缺乏特点和性格的球员。这种类型的球员如果在东欧讲求团队配合的足球体系下，还能发挥出一定水平，所以鲁能从前南斯拉夫地区频繁选帅换帅，像腾卡特、巴尔博萨这样的荷兰、葡萄牙教练所带来全攻全守、拉丁足球的风格，与鲁能格格不入。

　　其次，恒大内部关系简单，新理念进入阻力小。恒大归根到底是个新俱乐部，接手广药以后大刀阔斧地调整人员，相当于重新洗牌，然后建立起严密的公司制度，队内的一干势力、关系消失殆尽。里皮来到恒大以后，几乎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和内部的阻力。

　　在恒大队内，既没有“元老院”，也没有师兄弟，无论郑智、孙祥、张琳芃、冯仁亮，还是外援穆里奇、金英权，大家都是打工者，来踢球挣钱的。这种比较简单的关系让里皮在球队内更好地树立权威，也能把他的足球和管理理念顺利植入。

　　这一点，山东鲁能就不太容易实现。鲁能足校球员批量生产，每个年龄段都有不少好苗子一年又一年上调一队，鲁能对于足校培养出来的球员又不舍得放弃，导致一线队人才积压。

　　为了取得好成绩，弥补足校球员同质化的问题，鲁能在内外援引进上向来有大手笔，内外援进入球队后，与积压的新老足校球员发生位置上的竞争。所以，鲁能的板凳深度看起来足够，却很少能体现出来，反而出现了“窝人”的情况，进而让鲁能足校的“师兄弟”们对新来的内外援和外教“同仇敌忾”。

　　广州富力也是如此。虽然同样是介入足球不久，但是富力与恒大的不同就在于保留了相当多的前深圳凤凰（长沙金德）球员，同时又立志于广州足球本地化，先后接收了吴坪枫、卢琳、吴伟安等“粤脚”，再加上从国内转会市场搜罗来的北京、大连、青岛等地球员，球队内部的人际关系和战术风格非常复杂，教练植入自己的足球风格和管理思想十分困难。

　　其三，里皮名头足够大，无人敢质疑。中国球队和球员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向来自视甚高，总能找到别人的缺点去抨击，想让俱乐部和球员踏踏实实地向人家学习，非得用名气压住不可。

　　其实，里皮也不是没有缺点和弱点，但是他赢过的比赛恐怕比恒大踢过的比赛都多，拿到的冠军分量超过恒大俱乐部任何一个人所见过的荣誉。所以，里皮在恒大犹如天神般存在，即便某些时候露出缺点，也不会引起注意。在这点上，体会最深的可能就是斯塔诺。

　　就排兵布阵来说，里皮不是没有败笔。联赛在工体的比赛，里皮排出郑智和黄博文两个非防守型后腰，造成卡努特在恒大的腹地予取予求，这时没有人质疑主帅。相反，斯塔诺只是因为让格隆上得晚了一会儿，就引发了国安俱乐部上下，甚至球迷的质疑。

　　斯塔诺的前任帕切科强调技术、配合和控制比赛节奏的战术打法，与国安的“小快灵”风格十分契合，帕切科的性格也对得上北京人那种“大爷”做派。但就是这么一个与北京国安各方面吻合度极高的教练，仍旧被国安高层质疑，主要原因就是牌子不够大。国安高层及媒体抓住帕切科假期过长、外援参与分奖金、挑选外援不力等方面的“失误”不放，当成他最终下课的“罪名”。

　　其实，帕切科并非默默无闻之辈，作为第一个打破葡超传统三强（波尔图、本菲卡、里斯本竞技）对联赛冠军垄断的教练，帕切科在葡萄牙的声望是很高的。但在中国的俱乐部决策者眼中，这些都不值一提。

　　当今世界足坛，能够在成就上与里皮相提并论的不外乎特拉帕托尼、卡佩罗、安切洛蒂、希斯菲尔德、海因克斯、穆里尼奥、弗格森等寥寥数人而已，其中要么是已经功成身退享受天伦之乐的老帅，要么是年富力强仍在欧洲豪门俱乐部或国家队打拼的中生代教练，中超俱乐部几乎很难将他们请动。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游走西甲多支球队的曼萨诺仍然对不上中超俱乐部“名帅”的需求，虽然心理学教授的曼萨诺是西班牙学历最高的主教练，但其最高成就仅仅是执教马德里竞技获得国王杯。而广州富力主帅埃里克森，虽然名气不小，也曾带领拉齐奥夺得意甲冠军，但其此后平庸甚至出丑的执教经历，也难免不会给日后的反对者留下口实。而常年在巴西本土执教，球迷认知度并不高的库卡，恐怕也不一定镇得住中国足球这块土壤上自以为是的俱乐部管理者。

　　用里皮在恒大成功的三个条件审视中超各支球队，就能发现炒教练成风并非偶然。毕竟，没有任何一支球队能如恒大这样，放弃所在地域足球风格的老臣，将全国各地球员集于一体。即便有俱乐部有意，谁能请得起里皮这样足够镇得住中国足球圈内外人士的教练？即便钱不是问题，世界上又有多少个里皮？

　　中超球队想避免走马灯似地换教练并有所收获，总的来说就要具备以下三个条件：

　　教练的技战术风格与本队的传统风格契合，同时教练的性格也与本地文化相符；

　　教练能够很好地处理球队内部的复杂人际关系，以保证自己的打法思路和建队规划可以无阻力实施；

　　执教的球队和城市必须要有一个虚心好学、恭谨谦卑的心态！

　　●文 张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