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写真记

　　情绪不仅被看做是摄影师与模特瞬间碰撞出的拍摄灵感，更涵盖了摄影师个人手法、模特性格、画面结构等多方面因素。摄影师主观的情绪表达是决定按下快门的关键，每一张生动的影像都被看做是摄影师对被摄者姿态、表情、性格的一次综合性表达。

　　瞬间捕捉 肖像的灵光

　　帕特里克·德马舍利耶善于用直接的瞬间拍摄来捕捉人物姿态微妙的情绪变化，他拒绝后期调整，并将每一个被摄体的个性刻画出来，通过专注描绘情绪的细节，来完成一幅幅生动而有美感的肖像摄影。

　　灵感来源 古典与经典相互影响

　　帕特里克酷爱古典主义绘画中的光影线条，喜欢那些精心谋划的构图。同时他也受大师深深的影响，并将古典绘画的光影构图与经典画面相互融合，构建视觉美感。

　　构建场景 捕捉瞬间冲动

　　拍摄出一幅好的肖像作品，关键在于拥有发自内心的冲动。拍摄前，帕特里克会营造一个特定舒适的环境。捕捉到每一个精彩的瞬间，他认为那是十分美妙的。

　　情绪特征 敏感时尚记忆力

　　情绪与时尚一样，有着短暂的记忆力：所有的一切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帕特里克因此竭力捕捉人物的瞬间感受，并通过对人物的情绪状态刻画来完成画面。

　　冷峻

　　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被摄者英国音乐家基思·理查兹已经57岁，作为历史上最著名的滚石乐队主创人员，基思·理查兹一直保持着放荡不羁的生活姿态。帕特里克先是准备好了灯光和器材，基思·理查兹坐在椅子上，略显僵硬，帕特里克凑过去和他聊起了他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音乐，并回忆起了那些往日的演出现场，基思·理查兹自信地端坐，如同30年前的那份漠视的冷漠。

　　沉默

　　帕特里克善于通过瞬间来刻画人物情绪，画面中的形象满脸皱纹，胡须与头发的质感使得他显得十分沧桑。这次，帕特里克并没有过多地与他的模特沟通，这时模特有些无所事事，时而用手整理头发，时而看着面前忙碌的人们而发呆，呆滞的目光和沉默的表情是帕特里克想要的。快门触动、闪光灯爆发，模特塞萨尔深沉的状态被定格。

　　温情

　　这是一张特别的家庭合影，画面中的人物正是摄影师帕特里克的孩子们和后代，他们团坐一起，欢声笑语。然而，在画面之外，正是这样的一位家族长者在触动手中的相机，为他最亲爱的人们，留下温情的印记。

　　反叛

　　好莱坞影星安吉丽娜·朱莉一直在荧幕上以火辣著称，画面中酒杯、香烟对于女性的修饰起到了情绪定位的作用，帕特里克在拍摄时与朱莉共饮，微醺状态，朱莉的反叛形象被刻画出来，画面均衡且生动，而那些在镜头前搞怪的肖像样片，更是可以看出帕特里克是如何选定作品的。

　　坚毅

　　画面中身材健壮的男子正是拳击运动员霍利菲尔德，他并没有展现在赛场上的那种斗士的风采，简单的背景衬托出强健的肌肉，帕特里克想展现的或许是这位斗士获得成就背后的辛酸与坚毅风采。

　　凝视

　　凯特·温斯莱特目光经过灯罩与摄影师相遇，凝视中彼此交流。一般摄影师都不会将环形闪光灯的灯罩摘除，更不会将灯架框取进画面，但这就是帕特里克的手法，通过环境来捕捉人物瞬间的状态。

　　雕琢时代的脸孔

　　在拍摄每张照片时，卡什不仅会运用高超的拍摄技术和取景技巧，而且会凭借其优雅的风度和对人性的敏锐观察力，去揭示他所认为的拍摄对象的“内心力量”。不论是被摄者的外表还是内心，都是经过卡什精心雕琢过的。许多到过渥太华的名人，都以能获得一张卡什拍摄的肖像为荣。

　　灵感来源 从绘画中学会摄影

　　卡什的舅舅纳卡什是位颇有建树的摄影师，受到舅舅的影响，卡什走上了摄影的道路。之后通过舅舅的安排，师从当时出类拔萃的肖像摄影师约翰·卡罗门，他鼓励卡什上艺术夜校，让其学习钻研大师们尤其是伦勃朗和委拉斯凯兹的作品，从中他学会了光线、设计和构图，这也奠定了卡什之后的摄影风格。

　　构建场景 精致光线雕刻性格

　　为了表现伟人的真性情，每次拍摄之前，卡什都阅读大量有关被拍摄人物的资料，尽量避免拍摄时对拍摄对象怀有先入之见。拍摄时会选择真实生活场景或是纯背景，他在拍摄人物调整画面时，会向他们提些问题，使他们尽量放松，他也以这种与拍摄对象聊天的拍摄方式而闻名。

　　情绪特征 还原人物最真的情绪

　　卡什说：“我深知每个人物内心深处都隐藏着一个秘密，作为摄影师，我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地去揭示这一秘密。”卡什所拍摄的人物，都有其各自独特的人格以及职业气息。画面中的人物没有夸张的表情或动作，但是情绪却非常饱满。而精致的光线刻画，也让人物仿佛是定格在画面中一般。

　　沉着

　　毕加索是艺术界的天才，他一生风流，多才多艺，神秘而深邃。在卡什与毕加索相遇时，毕加索也进入了其陶瓷创作的初期——“平面时期”。卡什被他旺盛的创造力感染，便打算为这位艺术大家拍摄肖像，但是毕加索婉拒了，因为此时的他身上满是泥和颜料，头发蓬松。于是他们约定次日再见。第二天，毕加索将工作台整理干净，将自己近期烧制的作品置于工作台上，并为此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衬衫。卡什见到此状的毕加索兴奋至极，在卡什眼中，常常出席社交活动的毕加索正应该如此精致，他让毕加索侧藏在陶艺花瓶的背后，身体渐隐在黑色的空间内。让毕加索的沉着与神秘伴随着精致从花瓶后渗透出来。

　　睿智

　　爱因斯坦被誉为是“现代物理学之父”及二十世纪世界最重要科学家之一。他卓越的科学成就和原创性使得“爱因斯坦”一词成为“天才”的同义词。爱因斯坦不仅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一个富有哲学探索精神的杰出思想家，同时又是一个有高度社会责任感的正直的人。他没有“天才”的锐气，是位主张和平，性情温和，热爱运动，勤俭节约的人。这张照片中，简朴的衣着与平常人无异，但是被精致的光线描绘的脸庞，望向远方的眼神，交叉的双手，充分表现出了爱因斯坦的智慧、性格和内心世界。

　　愤怒

　　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带领英国人民取得伟大胜利的民族英雄，他三度当选《时代》年度人物，是与斯大林、罗斯福并立的“三巨头”之一，被英国人民公认为最有作为、最有担当的首相。在公众心中，丘吉尔是一个坚毅、自信、镇定的人。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正值二战期间，人民需要被鼓舞，于是卡什拍摄了丘吉尔这张集威严与愤怒于一体的照片。紧绷的肩线，低头含怒，一代伟人的形象在此定格。

　　制服怒吼的狮子

　　1941年12月30日，英国首相丘吉尔和美国总统罗斯福一起来到加拿大首都渥太华，参加加拿大总理邀请的众议院演说。那时，卡什刚满33岁，已是加拿大相当著名的摄影师。他得到了一个为丘吉尔拍照的机会，但丘吉尔一直叼着一根雪茄，悠闲地抽着。卡什寻思之后，神速地跑上前去，说了声“对不起，阁下。”冷不防一把将那支雪茄从丘吉尔嘴边扯了下来。丘吉尔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激怒了，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左手叉在腰间。而卡什也顺手抓住了这经典的一幕。成为了布列松定义上的“决定性瞬间”。事后，丘吉尔对卡什说：“你制服了一头怒吼的狮子！”二战期间，这张照片成为了英国人不屈战意的象征。

　　定格舞者 心灵的节奏

　　芭芭拉·摩根所拍摄的舞蹈不仅仅只是一张舞蹈的照片，更是一个个舞者的心灵定格。而做到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秘诀，只是由于摩根对舞蹈的热爱，对舞者的尊敬，以及对摄影的热情。

　　灵感来源 因丈夫而走上摄影的道路

　　摩根从小就开始画画，还业余学习木偶艺术和舞台灯光，有良好的艺术创造基础。婚后受其丈夫威拉德·摩根的影响，开始了对摄影的探索。之后被现代舞蹈所吸引开始自己的舞蹈摄影。

　　构建场景 影棚中的自由发挥

　　摩根经常在她的摄影室拍摄格拉汉姆和她的演员。她相信舞蹈摄影需要很好的想象力，在影棚她可以控制灯光，可以自由拍摄演员们的姿态，更有利于她的发挥。

　　情绪特征 捕捉舞蹈者瞬间的永恒

　　摩根一直在寻找舞蹈者的灵魂，并将其大气地定格在画面中。这是一个异常艰难的过程。舞蹈者将自己的感情都倾注在自己的舞蹈中，而摩根所做的就是在舞蹈者瞬间的动作中，捕捉永恒的情感。

　　挣扎

　　格拉汉姆被称为“美国当代舞蹈之母”，她开创了一种新的舞蹈语言，不够和谐与美好，却足够强烈直抵人心。她深信舞蹈应该建立在对人体姿势的深度阐释基础之上，人类内心的痛苦与挣扎，应该通过不协调、不连贯、不流畅的舞蹈动作得以表现。而摩根所做的就是捕捉住她情感迸发的那一刻。

　　沉醉

　　《玛莎·格拉汉姆》，几乎每一部摄影史都会提到这幅名作。格拉汉姆认为，舞蹈既是一种叙事手段，也表现着人的精神和感情实质，要揭示“内在的人”。格拉汉姆曾说过：“有一种生命力，一种人生的活力与能量，亦是一种萌萌胎息，借助你的身体而化为动作，而因着所有时空中仅有唯一的你，所以因此而来的表达亦是独一无二。假若你阻碍此种表达，则它将不能因任何其他的媒介而存在，并因此归于虚无。”摩根正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看了玛莎·格拉汉姆舞蹈公司的一次演出，而深深地被现代舞蹈所吸引。之后便一直拍摄格拉汉姆，用影像捕捉她“内在的人”。画面上的格拉汉姆被定格在舞蹈动作的高潮，翩翩的衣裙如同扇面般展开，舞蹈家本人却如同进入了梦幻的状态，沉醉在艺术的神秘之中。摄影家巧妙地将动感的舞蹈和静态的人生哲理思考结合在一起，在充分发挥了艺术的想象力之后，使舞蹈摄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独特魅力，让人击节称奇。

　　为时尚人像增“色”

　　纽顿一反时尚摄影的优雅、端庄，竭力塑造一群冷漠、挑衅、色情的艳丽女郎。他所创造的时尚摄影风格以及对模特形象的塑造方式，一直沿袭至今，成为今天时尚圈摄影师热衷的拍摄风格。

　　灵感来源 极度早熟与对女性的热爱

　　由于极度早熟及与年长女性交往的经历，纽顿热爱性感又独立的女性，他拍摄的女人，从来都如女王般的不可一世，没有丝毫柔弱的气质。1971年突发心脏病之后，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自此之后他开始毫无顾忌地大胆拍摄。

　　构建场景 设计事件布置场面

　　纽顿的许多摄影都在一种具有特殊气氛的空间中展开。布置一个个令人耳目一新的“事件”现场，设计一场虚假的惊险，导演一出出催生欲望与想像的话剧，让观者沉迷于其中。

　　情绪特征 坏女孩形象的缔造者

　　纽顿缔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坏女孩形象。在他的镜头下，女性是敏锐、颓废、冷漠、锋利、挑衅的。纽顿喜欢用低机位拍摄，将女性塑造的既强壮又傲慢。他讨厌多愁善感和浪漫主义，因为他觉得所有的女性在一定条件下都能成为这样。

　　阴柔

　　1975年，纽顿为著名时装品牌伊夫·圣·洛朗拍摄了最经典的烟装时装照：高挑纤瘦的女模特手上优雅地拿着一根点燃的烟站在阴暗的街头，头发向后梳得发亮服帖、一丝不苟。硬朗、冷漠中仍渗透一种阴柔美，帅气妖娆。纽顿无视传统和禁忌的大胆创造，为时尚摄影开辟出新天新地。

　　挑衅

　　《她们来了》，拍摄于1982年，是纽顿最有影响力的作品之一。这其实是两张对比照片，四个模特儿动作和神情在两幅照片里完全一致，不过一幅穿上时装，一幅全裸而已。画面中的女性形象与传统的女性形象大相径庭，她们一改往日的甜美柔顺，以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和挑衅、进攻、扩张的姿态走向世界。这张照片，既宣布了一种新的女性形象的出现与纽顿这一异端摄影家的登场，同时也预告了时装摄影中的一种新的审美观的诞生。

　　脸谱肖像的无视刻画

　　日本摄影师筱山纪信以作品《少女馆》曾确立其唯美的摄影风格和当代摄影的地位，然而他横跨40年的摄影作品《第五代坂东玉三郎》却使得他的摄影语言深沉而冷峻，他以第五代坂东玉三郎为原型，将人物的情绪和姿态刻画得淋漓尽致。

　　灵感来源 个人手法结合历史

　　第五代坂东玉三郎是日本歌舞伎的最为重要的演员，歌舞伎被誉为是日本国粹级的文化遗产，历史中经历了很多转着和变化，筱山纪信深度的了解了这一文化的历史，将自己多年以来的唯美主义风格与传统剧目结合，营造出庄严具有仪式感的唯美人像画面。筱山纪信并没有采用习惯的手法来拍摄玉三郎，而是将人物的内在气质放在历史演变之中，力图营造一张最为标准的肖像照。

　　构建场景 浪漫唯美剥离表情

　　筱山纪信并没有采用传统纪实手法来进行对第五代坂东玉三郎的拍摄，而是将场景选在了影棚，通过单纯不带任何修饰的空间来衬托唯美浪漫的造型与姿态，将照片的重点放在了化妆造型等前期准备，在拍摄中，筱山纪信选取无表情的动态来诠释歌舞伎的文化特性。

　　情绪特征 传统文化移接情感

　　在歌舞伎的演出中，每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都需要反复练习，都有着其背后文化的传承与延续。筱山纪信拍摄此组作品的时候，都竭力将画面的情绪压低，通过静止式的画面时间感来刻画这一传统文化，将摄影师个人的表达降到最低，重复展现玉三郎和歌舞伎本身的魅力。

　　静谧

　　画面中，第五代坂东玉三郎表情单一，不经任何修饰。筱山纪信在回忆这张照片的拍摄时曾说，他曾近百次观察玉三郎的演出，观察其每一个动作的气息与情绪，在拍摄中，筱山纪信只是让玉三郎做剧目中的某一段演出，并根据自己对这段演出中的几个经典瞬间节点进行抓取，将每一个细节定格，在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中抓取这一最为契合的画面和表情。

　　超脱

　　第五代坂东玉三郎被誉为是日本的“梅兰芳”，他曾多次与世界顶级艺术家共同演出，表演中，玉三郎的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精致，无论从眼神、姿态、动作和情绪，都尽量削减了其个人表演的成分，筱山纪信深知玉三郎的演出作风，他将玉三郎刻画成了一尊具有仪式感的活体雕塑。拍摄时，筱山纪信丝毫没有干扰坂东玉三郎的动作，而是营造出如舞台演出现场一般的拍摄场景，在拍摄结束后，坂东玉三郎惊叹道：“我甚至不知道他会在哪一刻按下快门，当闪光灯闪烁，才清楚地意识到，刚刚的动作已经被筱山纪信先生定格了下来。”

　　超现实肖像立体建构

　　菲利普·哈尔斯曼善于通过内心的情绪刻画来组织画面，他的超现实肖像给人以强烈的视觉震撼，脱离了一般的时尚肖像作品，并通过现代主义的手法来完成画面的情绪姿态把控，这使得他成为了20世纪最伟大的心理肖像摄影家。

　　灵感来源 现代艺术影响深刻

　　哈尔斯曼的一段痛苦的童年经历对他的世界观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后来因与摄影家伊冯·莫瑟结婚，而结识了法国现代艺术家们，成为了现代著名艺术家达利的挚友，并深受现代艺术影响，他一改以往传统纪实摄影的表现方式，通过摆布模特，建造场景，预先构思等多人合作方式进行摄影创作。

　　构建场景 预想画面组织场景

　　与以往摄影师的工作方式有很大不同，哈尔斯曼的肖像摄影总是会“导演”画面，他并不会在一个固有的环境下进行拍摄，而是通过对模特的长时间接触，对其身份的确定，来表现被摄者的内心形象。手绘制拍摄草图，再根据草图选购道具、布置场景和灯光，往往拍摄一张照片需要准备几个月时间。

　　情绪特征 心理情绪定位影像属性

　　哈尔斯曼通常不会长时间关注某一类型的人物情绪，而是通过他敏感的心理直觉来形成对于某一人的独特判断，并将镜头对准那个藏在人物内心的灵魂个体，将他的气息植入到作品中。哈尔斯曼从不拍摄画面相似的照片，他更愿意经历意料之外的情绪爆发。

　　多面

　　面对多才多艺的法国艺术才子让·谷可多，哈尔斯曼充分展现了他的多元的身份特征。拍摄时，哈尔斯曼团队除去在布置灯光和造型的助手外，其余的二名身材瘦小助手都躲在了谷可多的身后，操持着不同的道具，这让谷可多似乎有了三头六臂，在不同的职业中进行身份的转化。

　　诡异

　　半个女性的躯体矗立在展台上，男子脱下帽子直视着这一怪异的身躯，菲利普·哈尔斯曼常混迹于超现实主义艺术团体，这使得他的肖像照片多是描写艺术家与其作品的“另类”肖像。哈尔斯曼将拍摄地放在展厅中，看似抓拍的画面实则经过他的精心安排，而画面中的模特，正是菲利普·哈尔斯曼本人，在这张自拍照中，他试图表达男权社会中对于女性身体的幻想，而女性却沦为权力的附属品，哈尔斯曼这张作品是他经典的自主性超现实创作，并一度被超现实主义所推崇。哈尔斯曼要证明，他不仅可以为别人拍照，更可以将自己的想法转化成个人的艺术创作。

　　惊悚

　　这或许是著名导演希区柯克最经典的一张肖像，一只鸟落在了希区柯克刚刚点燃的雪茄上，而希区柯克微胖的身躯丝毫没有因此晃动，头侧向镜头，显得十分安静。这张照片的背景选在了希区柯克拍摄电影的背景布前，远处的山峦在镜头的作用下而虚化，鸟舞动着翅膀，这样的画面似乎是希区柯克与哈尔斯曼的一次合谋。

　　失衡

　　这幅名为《原子的达利》是现代艺术最为著名的艺术家达利邀请哈尔斯曼为其拍摄的，达利绘画的工具被悬置在控制，飞起的猫与飞溅的水在画面中定格，达利在画面中跳跃，整个画面的情绪被上升为超自然的失衡状态。哈尔斯曼拍摄了多张底片才将这张名作拍摄完成，而这张照片也成为了关于达利的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无尽的实验与失重的空间

　　超现实主义艺术家达利与摄影家哈尔斯曼精心策划了这一知名的画面，当然陪伴这两位艺术家创作的还有3位助手，他们分别负责扔猫，泼水，和在扔完后打扫片场，以备迅速地进行下一次拍摄，从图片“小样”中可以看出，每一次的拍摄的不足之处，达利跳跃的高调，猫与水的姿态线条，都成为了这幅画面是否成功的关键因素。

　　野兽中的优雅女性

　　阿维顿的摄影可以用“简洁传神”来形容。他的画面中没有任何赘余的东西。他的《多维玛与大象》，皮糙肉厚的大象和纤细时尚的女模特形成强烈反差，给人的视觉带来很大冲击，一举奠定了他在时尚摄影界的地位。阿维顿的摄影可以说是优雅的，即使是动物与美女这样的组合，在他的镜头下也显得优雅与安静。

　　构建场景 简洁画面真实面貌

　　他的拍摄对象都是摆拍的，被置于画面的最前方，背景是白色或深深浅浅的灰。他从来不使用自然光源，也不喜欢影子，他想法设法避免闪光灯打亮时在背景板上留下阴影。他从来不试图掩饰人物的生理缺陷，皱纹、眼袋、疤痕在画面上很显眼，但就是这种不太有诱惑力的真实面貌，比完美更引起了观者的兴趣。

　　情绪特征 情绪是个人意见的转化

　　阿维顿从一连串的“不要”出发，不要精致的灯光、不要表面的构图，不要摆姿势或叙事。这些“不要”迫使他变成“要”。他要白色的背景，要自己感兴趣的人，要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在他看来，人像照不是临摹，当情绪或事实转化成照片的一刻，它就不是事实，而是意见。所以阿维顿拍摄的人物是他关于这个人的一种看法，而他们的情绪也是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灵感来源 拍摄证件照找到职业方向

　　1942年阿维顿用父亲给他的相机为商船队的船员拍证件照。上千张照片拍下来，他找到了自己的职业方向。之后《哈泼市场》《Vogue》这两本著名时尚杂志，给阿维顿提供了绝佳的舞台，也奠定了他在时尚摄影界的地位。然而，阿维顿的真正兴趣在于肖像摄影。他更关心人物的内在精神而不是表面服饰。

　　优雅

　　这张照片是1955年阿维顿为迪奥晚装拍摄的一组照片中的一张。将身穿蚕瓦装的模特儿放在马戏团里的两头大象中间，既形成鲜明的对比，又使人想起美女与野兽这个话题。美女在皮肉粗糙的大象中伸张的躯体更显优雅与纤细。大象抬起的躯干，将美女的静烘托的相得益彰。而相较于服饰，更关注人物内心的阿维顿，在画面中的想表达远不止如此。年轻的模特代表青春，忧郁和皱皮的大象是年老的象征，老龄及其压力才是他深层想表现的。

　　共生

　　美女与蛇的组合并不新奇，但是多是表现美女的性感，而阿维顿所表现得却超脱了这些。娜塔莎·金斯基是典型的欧洲美女型明星。作为一个具有高度国际知名度的女星，她的代表作很少，《苔丝》是我们仅能立刻想到的她的影片，反而是这张由阿维顿拍摄的照片广为人知。她向来特立独行，兼具纯洁与邪恶两种特质。在观众印象中，她具有一股不安的野性，这除了是她的本性之外，也与这张照片有很大关系。画面中，盘绕在她身体上的蛇，危险依旧，却少了一分锐气。娜塔莎匐趴在地上，神色淡然，一种纯洁与邪恶，安静与舞动，美女与野性，也在慢慢晕染开。这也使得阿维顿超越了很多同时代的时尚摄影师，他介于影星创作和时尚表现之间，将动物符号化，以表现被摄者的情绪变化。

　　策划：本刊编辑部

　　执行：树楠 刘可为 王娟 刘旭 周默 刘念 韦苡珊

　　特别鸣谢：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北京泰吉轩画廊，东京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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