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萨韦利亚的布阵和战术都有些保守?主教练在发布会上解释说:“当我年轻的时候,人们都说阿根廷是一支强队,但我们从没进过四强……”对很多年轻的阿根廷球迷而言,可能从未体会过世界杯半决赛的滋味,因为国家队上一次闯入世界杯四强还是在1990年。在那不勒斯的圣保罗球场,戈耶切亚扑出多纳多尼和塞雷纳的点球,保送国家队进入半决赛,决赛中他离扑出布雷默的点球只差一个指尖,却留下永久的遗憾。
从那不勒斯的圣保罗球场到巴西的圣保罗大球场,阿根廷人用了整整二十四年的时间,这是一段漫长的旅程,甚至有人没能等到。FOX电视台记者迪迪·费尔南德斯的女儿,在和瑞士的比赛后因车祸身亡,赛前费尔南德斯在个人推特上发文,“小伙子们,索尔(女儿的小名)的机票是17号,她本想在13号和你们一同庆祝。答应我,今天不要让她失望,把胜利送给她做礼物……”从圣保罗到圣保罗,每个人的道路都不同,但终点只有一个,里约热内卢的马拉卡纳球场,这里是世界足球圣殿,阿根廷人期待着在这里又一次捧杯,见证第二位球王的登基礼。
“陪着梅西”就很幸福
和“何塞的家”隔着一条高速公路,住着另一对疯狂的球迷,古铁雷斯和佛朗哥,他们都未曾经历24年前的意大利世界杯,虽然只是资历较浅的球迷,却有着阿根廷人独有的疯狂。“我们问了很多人,住在这里可以么,所有人都说没问题”,开着一辆看起来很像老爷车的老款雷诺,古铁雷斯和佛朗哥“一路颤颤悠悠”(佛朗哥语)来到贝洛奥里藏特,因为无法承受昂贵的酒店价格,他们直接在阿根廷驻地旁支起帐篷。“晚上也很安全,来这里的只有军警,没人对我们说什么。”
对古铁雷斯和佛朗哥而言,只是“陪着梅西”就很幸福,他们只买了两场小组赛的门票,从淘汰赛开始,只能在比赛地的球迷区看球,如果国家队可以进入最后的决赛,他们的“门票预算”将是9000美元,“就等着一场了!”比赛日前后,胡尔伯特父子会跟着国家队在巴西的中心三角地带“游荡”,古铁雷斯和佛朗哥也会开动他们的“老爷车”。只有何塞一个人留在贝洛奥里藏特的MG-424公路旁。何塞的工作很特殊,即使有比赛,他也无法去现场,只能留守贫民区下的小山包。世界杯渐进尾声,何塞唯一一次现场看球是小组赛,阿根廷对伊朗,就在贝洛奥里藏特,“我们踢得很烂,但最后的进球真过瘾。”
巴西利亚的1/4决赛,10万阿根廷人“包围”巴西利亚,胡尔伯特父子、古铁雷斯和佛朗哥也在其中。阿根廷比赛日时,比赛地的街道上总有至少一半阿根廷牌照的车辆,地缘的关系,阿根廷人来巴西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而停靠在体育场周边的那些本地牌照车辆,也有很多是阿根廷人在当地租车。更多人通过飞机和大巴“入侵”巴西,1/4决赛前一天,77个从阿根廷飞往巴西利亚的航班带来无数阿根廷球迷,从圣保罗、贝洛奥里藏特和里约热内卢开往巴西利亚的大巴上也几乎全是阿根廷人。
“只记马拉多纳的眼泪”
29岁的马尔凯蒂刚在圣保罗看过1/8决赛,他在比赛前一天动身,从圣保罗乘大巴前往巴西利亚。“巴西利亚的酒店太贵,圣保罗便宜很多,大巴去大巴回,在巴西利亚不过夜,这是最经济的行程。”在走向球场的路上,马尔凯蒂一路抱怨在巴西看球的高成本,但当他在中央车站和一个陌生人完成球票交易时却毫不犹豫以低价出手。“这是我朋友在网上刷到的,我们每天刷每天刷,7月4日那天终于搞到了一张,当他告诉我时我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我们在巴西利亚的时间太短,没时间讨价还价,只要买家是阿根廷人,便宜点无所谓。”就这样,马尔凯蒂将一张原价330美元的一档票以600美元出手。
马尔凯蒂来自科尔多瓦,意大利世界杯时他只有5岁,“对那时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决赛时马拉多纳的眼泪”。他的球票卖给了来自圣达菲的阿苏尔,阿苏尔今年只有19岁,他的第一次世界杯回忆还是2002年,“我们是最强的,但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为了以600美元得到这场球票,阿苏尔承诺,他一定不会让巴西人在加林查球场“Ole起来”。阿根廷和瑞士的1/8决赛,现场的巴西球迷在瑞士传球时高喊“Ole,Ole”,这本是阿根廷人的传统,在加林查球场他们想故技重施,开场时比利时拿球,现场的“Ole”声此起彼伏,但很快被阿根廷人压制。进场的每一名球迷都付出昂贵的代价,没人会沉默着看完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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