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鮰:格洛马河上的“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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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4-11-17 14:53
Glomma(格洛马)河是挪威第一大河流,全长600多千米,发源于挪威中部靠近瑞典边境的崇山峻岭间,远离繁华的城市和喧嚣的人群,以积雪融水为源头,一路南下汇入大西洋。格洛马河内食物充足,鱼种丰富,尤其是鳟鱼和北极的个体非常大,更令人欣喜的是河中很多区段的水流和水深都非常适合飞钓,因此,每年都有很多飞钓人来此欣赏北极的骄人魅影。
北极鮰,或许是因其婉约的面相,或许是因其华丽的背鳍,又或许是因为相较霸气的褐鳟鱼,它有一张更加秀气的小嘴,被飞钓人称为“溪流中的女士”(The lady of the stream),成为飞钓运动中的最佳目标鱼种之一。格洛马河飞钓区内的北极鮰都是野生的,40厘米长的北极鮰鱼很常见,50厘米以上的也为数不少。
这一数据,对于钓惯了米级大物的路亚钓友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可对于飞钓友来说这并不一般,目前有记载的飞钓钓获的最大北极鮰鱼个体仅60厘米。格洛马河中的北极鮰能达到这样的尺寸,除了与优越的自然条件密不可分外,还取决于当地严格的管理。这条河只有部分河段开放供钓友作钓,在这部分河段中多数河段又限定了钓法,只允许飞钓。
每年5月底到9月,正值挪威的春天,积雪消融,格洛马河内的昆虫,如石蝇、各种蜉蝣、石蛾等开始频繁活动,钓友们也都活跃起来,大举出击。我和孙同学选择了格洛马河上游的一处不足10千米的河段,这一河段以北极鮰鱼又多又大而闻名,并对鱼获有严格规定。每天每人只可保留1条体长35~40厘米的北极鮰鱼,禁止保留任何鳟鱼和狗鱼,鱼钩不能带倒刺。自从恋旧的孙同学在此钓过一次后,他就喜欢上了这里,每年都会抽出几天时间拜访这里。
此次格洛马河之行我和孙同学打算飞钓5天,所以提前预订了钓区河边的小木屋。每到这个季节,河边的小木屋基本就成为钓鱼人的专属。木屋大小有别,价格也有所不同,我们预订的木屋有三张床和一个炉灶,至于洗漱间和厕所就要使用公用的了。拿到木屋的钥匙后,我们并没有立刻抛竿,而是直奔十几千米外的超市补给。除了日常用品,我还在超市买了一套眼罩、一副耳塞。7月的挪威几乎没有黑夜,孙同学的呼噜声惊天动地,所以对于我来说,眼罩和耳塞是此行的必需品。但事实证明,眼罩抵挡住了大自然的光亮,耳塞却在孙同学的呼噜声前如同摆设,直接的后果是我强忍了两天后终于忍无可忍,果断换了一所有两间卧室的大木屋。
千呼万唤始出来
晚饭后,我们开始支竿作钓。第一天作战,我们选择了一处比较熟悉的河湾,2013年我们在此取得了不俗的战绩。我猜想,经过一年的洗礼,这里的鱼应该更多、更大了吧?我们满怀信心地抛投,却没想到忙活了大半天,仅中获两三条鱼,让人大失所望,唯一值得称道的是我第一次使用若虫钓法,就蒙上来一条40厘米左右长的北极鮰。
这一战不仅钓获可怜,我还遭遇了另一个难题。以前,我一直无法理解钓友们常说的:钓鱼中出现的问题多半集中在相机、电池和存储卡上,这次这件事儿真实地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的GoPro卡坏了,导致第一天的试钓无图无真相。
第二天早饭后,我们精神焕发继续挑战。因为昨日战果惨淡,所以今日之战我们换了一个钓点。刚到河边,我就按照以往的经验冲向河中,逗得一旁的孙同学咯咯直笑,原来这里的鱼全部停在脚边活动,根本不用跑进深水。虽然闹了个大笑话,但与大好的鱼情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们俩立刻抛竿甩饵。
岸边的鱼儿个头很大,而且吃口很猛,让我们逐渐忘记了首日作战的惨淡,抓紧时间英勇应战。不过,今年干蝇的吃口并不多。为了充分表现干蝇的诱惑力,我特意使用了细一些的子线(5X)、5号竿。每一次中鱼,尤其是当鱼借着水流的力量往外窜时,我都为子线捏了一把汗,担心子线承受不住干蝇的冲击。收线时,我小心翼翼地降低刹车的力道,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得线断鱼逃。这里的鱼儿也很善解人意,每次要线都适可而止,极大地降低了跑鱼率。在这个钓点,我大概中了15条鱼,其中有近10条鱼达到了保留尺寸。
痛快地钓了一天,我和孙同学都已精疲力尽,于是决定不去夜钓了,好好休息一晚。虽然孙同学的呼噜声震天响扰得人夜不能寐,但其他方面的表现非常优秀,做饭、收拾屋子的工作被他大包大揽,我只象征性地洗洗碗打打下手就可以了。
享受了“免费”的晚餐后,我手心发痒,决定到门口的河段试试,河段的缓水区内正有一群北极鮰在就食。我兴致勃勃地拿出飞蝇竿向鱼群抛去,可无论我使用水底若虫还是水面干蝇都没有钓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吃食,可能这一日的钓获只能这样了,人也不能太贪婪,要见好就收,为明日留些“余粮”。
这次探钓,我和孙同学又开发了一处新钓点。说起来,发现它纯属偶然。起初,我和孙同学仍坚守在门前的河段,但多次抛投均无结果,便决定先停下来吃饭,吃过饭再想其他办法。吃饭时,我们无意中发现在距岸2~3米左右的水域有鱼在就饵,而且鱼体较大。我俩立刻放下碗筷,带竿上阵。这里的鱼儿的咬口格外金贵,抛投大半天才能碰到一个咬口,但中鱼的手感非常强劲,起获的鱼儿个体都达到了允许保留的尺寸。
我们在这个钓点连续钓了两次,每次都要耐心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发现鱼儿所在的准确位置。抛投时,也只有将干蝇抛投到鱼所在的位置才能获得大鱼的注意,从而获得咬口。第二次作钓时,我远远看到一个大型的石蛾顺流而下,我就紧紧地盯着它,果然当它游到下游水域时,一条大鱼一跃而起,将它一口吞掉。
孙同学见此情景,立刻将钓组抛投过去,很快就中鱼了。我也如法炮制,观察一段时间再抛投,果然很快就能中鱼。其实,我们抛竿的次数很少,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观察鱼的位置上。只要能看清鱼所在的位置,抛投三次基本就能中鱼。当然,我们也碰到了水中的“顽固分子”,同一条鱼,我们连续作钓了两天都没有将其钓上来。
格洛马河战河鲈
在河湾上的一处静水区,我们发现了两条鱼:一条狗鱼(目测3千克),一条河鲈(目测1千克)。这两条鱼相距两米左右,背靠背停在一处休息。当我们走近时,它们依然镇定自若,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这也太猖狂了吧?我俩当即决定给它们点颜色看看。孙同学曾被狗鱼咬过,所以这一次我们不打算钓狗鱼,而是专攻河鲈。河鲈是我老婆的最爱,于是我主动请缨,接过孙同学的负重,拿着三根鱼竿(我的捷克若虫和干蝇竿,孙同学的捷克若虫竿)站在水中作钓,孙同学也换上streamer帮我助力。
作钓之初,河鲈非常警惕,对于我的引逗视而不见。我则轮番变阵,若虫不好用我就换干蝇,我相信“总有一款适合你”。后来,河鲈逐渐放松,开始注意飞蝇的变化。我心中顿时大喜,又坚持逗了几个回合,鱼终于耐不住寂寞,成功就饵。
5天的钓程很快就结束了,但每一场钓程结束之前,都有一个关于收竿鱼的故事,我们的旅程也不例外。最后一天,老婆来电话,要求我们晚上6点前到家,除去5个小时的车程和打扫、结账的时间,余下的时间不多,所以我俩一直很纠结,在离开之前到底要不要钓一下呢?孙同学见我心有不甘,便独揽了打扫的任务,放我去钓收竿鱼。为了节省时间,我没有穿下水裤,只停留在木屋附近的岸边找鱼。看好一个位置,我就躲在旁边等吃口。
等了一会儿,我就发现了战机——一条鱼追咬着干蝇。大鱼的吃口非常轻,轻到你不近距离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水流下有吃口。这条鱼共咬了5口,我接连5次刹钩均未中鱼,这也是我见过的非常有耐心的一条鱼,5次就饵不成却丝毫没有放弃的心思。我陪了它足足20分钟,它才成功就饵,被我顺利擒下。这条鱼目测超过保留尺寸很多,于是我给孙同学打电话,商量一下是否留鱼。经过激烈的讨论和思想斗争,最终决定我们各自回家,明年再来相见!
此次出钓,收获颇多:第一,我们的心态变得更好、更自信了;第二,首次尝试捷克若虫钓法,便正口中获两条鱼;第三,虽然浮子加单钩若虫这一钓组搭配也中获了一条鱼,但我能明显感觉出我对这一钓法掌握不牢,对若虫的位置和运行速度的控制非常差;第四,我们也尝试在水流极缓的河段钓北极鮰,虽然没有钓获,但遇到了好多咬口。缓流段水流极缓,水面波平如镜,远远地就能看到水里的鱼,当然鱼也能看到我们,而且有足够的时间观察飞蝇,就饵非常敏感。我想,如果能够集中精神多坚持一段时间,一定能中鱼。
撰文/摄影 皇家飞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