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富力回到应该在的位置”

　　——《足球》VS陆毅

　　整整一个赛季的坎坷，在最后时刻方才保级成功，让富力上下都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这样的经历，没有人想再来一遍。改变，必须进行，球队需要尽快回到正确的轨道上，这一点，富力管理层有着充分的认识。

　　11月6日中午，分管富力足球俱乐部的富力地产集团副总经理兼董事长助理陆毅，接受了本报记者专访，对于接下来球队的调整，他说：“大家一定会看到，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富力回到应该在的位置！”

　　[同城差距]“需要平静下来，淡定观察”

　　《足球》：富力2015赛季惊险保级，在保级当天，你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对富力来讲保级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从你管理者的角度来看，富力队为什么会滑落到保级的漩涡之中呢？

　　陆毅：保级之后我思考过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在球队出现下滑势头的时候，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进行分析交流的话，就有机会及时地对症下药，可能会更快收到效果，赛季结束时的结果也会更好。及时对症下药很重要，但是有点可惜，之前在保级的过程中好像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前面已经烂，后面就一直烂下去。当出现负面问题的时候，如果没有处理，在球队内部产生的影响太大，队员就会想很多，有的人就会对球队失去信心，球队需要的是真正为球队拼命，只想踢好球的人。

　　你看我们赛季最后一个月，我们也不是全部赢，部分比赛打得也不太好，也一样输了。从整体来看，球队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人在拼，有些比赛不是我们打得好，而是别人打得不好。在我们保级过程中如果球队只有百分之二三十的战斗力了，那俱乐部也没办法了，百分之二三十的状态肯定是要掉级的。

　　当然，在一些关键的保级战中，该赢的比赛还是赢了，这说明富力的斗志还在。我不能说球队最后用了百分之一百的努力，这么说吧，有可能是从百分之二三十的状态回复到了百分之五六十的状态。在最后保级的关键时刻，这百分之五六十的战斗力加上一点点运气，球队终于完成了保级。其实，现在回想起来确实让人担心。发挥百分之五六十的力量能完成保级，这说明我们还有百分之四五十的力量可以挖掘、可以恢复。

　　如果说，这个赛季的上半段，球迷还能为球队在联赛中的低迷找到一些理由，担心较少的话，那么在亚冠出局后仍然一直下滑至保级区，让球迷、媒体都十分担心。与此同时，恒大在亚冠与中超里却一路高歌猛进。这会不会给你们带来更大的压力？

　　说到恒大，为什么好几次在恒大取得辉煌成绩的时候，我都会发一个微博、微信，因为我是真心的认为恒大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去探讨、借鉴。可能钱是其中一个问题，但是还有很多，如果单是钱恒大并不是这样，因为有钱的人很多，关键是要投得其所，关键是对足球的认识。我最近一次微信中认同的是恒大的霸气，因为霸气，整个俱乐部是有一个体系、有规矩的俱乐部。先不说他们在业内所创造的东西大家接不接受，他们是无处不显示霸气。恒大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赢。我觉得它的这种霸气非常好。

　　恒大足球俱乐部有一个非常好的体系，这是我们应该借鉴的。不过不同公司有不同的文化，可能16家中超球队有16种不同的文化，这个时候需要我们平静下来淡定地去观察。其实大家都很清楚，搞足球的人都很聪明，一切思路都是很清晰的。每家俱乐部的企业文化不同，其中企业的管理文化也不尽相同。

　　我和媒体的距离比较近一点，我会更多地从你们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我理解得相对比较多一点。在富力足球文化的建设当中，一直培养年轻人，每人都有自己的一个主业，自己要做的主要事情有一个范围，所以在我这个位置，老板安排了年轻的同事去做，就要放手让他们去做，我们只是在旁边给一些意见。另一位高管甚至表现得比你们更紧张，所以我经常去劝他，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对于俱乐部的管理，每一个人的想法和理念，对足球的看法，大家的感觉还是有区别的。

　　我的工作特点使我更为简单一些，就是希望手下每个人都强得不得了，因为他们都很强的时候，我会比较轻松，而且效率会高，因为所有的东西执行力会强。但有的时候，会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所以我希望富力俱乐部的同事们需要在各方面进行学习和提高，让自己更专业、更职业。

　　其实问题在前面三年一直都是有的，但是那时候没有人说，因为成绩不错而将问题掩盖起来了，但今年成绩不行，存在的问题就全部浮出来了。有人说我们的俱乐部有很多问题，我跟大家说，俱乐部不完善的地方随便可以说二十条，而且不怕别人说，别人说的是外人的观察，这些人不知道富力的文化，可能他说的有一些是我们务必要这么做的，我们没有必要去和别人争吵，用不着那么紧张。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存在的问题不止二十条，只不过我们怎么样去克服它，怎么想办法把它修正过来，这才是最大的进步。

　　[2015总结]“最大的责任人是教练”

　　《足球》：有一种意见认为，富力2015赛季的苦苦挣扎，是因为赛季初所作的准备不足，你认为这是不是主要原因？

　　陆毅：根本的原因是年初引进的外籍教练。外教这是一个核心的问题，赛季初整个教练团队来了之后，完全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他带的球员、选的球员基本都不行，自然也令球队增加了不稳定因素。有对比之后，球员的心里落差就慢慢增大，心理上的阴影慢慢显现出来，或许是因为这样，有时候要迁就某些队员，把好的队员弱化，弱化的队员也都是很优秀的队员，这样整个球队的凝聚力慢慢散了。另外，我们的教练团队太年轻了，引进的助教完全是小年轻，和球员的年龄差不多大，经验上有所欠缺。

　　训练上的效果并不在我们的预期内，这使主要球员的体能下降得厉害。这方面可以形成鲜明的对比，前一个赛季，埃里克森带队比赛的时候，最后20分钟我们经常创造奇迹，但是这个赛季的前半程，最后20分钟我们看到的是绝大多数是失望结果。这也使球员的信心受到影响。

　　球队出现这样的状况，最大的责任人是教练，因为负责球队的是教练及他的团队。在这样危急的时候本来应该有人去把这些扭转过来，但是没有人去做这个事情，就这样，前面出现在问题一直在继续。

　　球员的心思很难集中到球场上，有数据显示球队是本赛季场上跑动最少的。

　　在赛季结束后，富力的每个人包括每个热爱富力的人都在找原因，大家都很痛心，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一句话是不破不立，每一个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但是如果真的成绩短暂回升，却因此掩盖了一些问题，可能那个毒瘤发得更大，一旦发作更加不可收拾。现在，在困难的时候挺过来了，对我们是一个好事，因为我们真正发现了问题，现在也有时间让我们做工作，该换的换，补充新鲜血液。

　　对于年初的换帅，是否有值得总结之处？

　　我们要吸取之前的教训，放走埃里克森是非常可惜的。因为我们的团队认为完全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主教练，所以才不和他续签，一直在拖。其实埃里克森不想走，他一早就提出来续约，而且提出的续约价钱也很便宜。我们没有留下他，他到了上港，要怪人家与其他队签约，这是不对的。

　　再看看达维当时通过媒体，也向俱乐部表达过希望留队的想法，我也讲过，达维还是不错的，但最后他也没有留在队里。

　　我先不评论达维是什么状况，但我敢肯定，如果他和埃里克森不离开球队的话，结果完全不是这样的。所以这个教训很沉痛，这也是一个年轻的代价，因为我们的球队是年轻的，我们的俱乐部是年轻的。我们没有必要不承认这些代价，对一个历史并不长的俱乐部，这几年有点像坐过山车，你得面对这个事实。其实我们现在已经很自豪。我们去看那些有着15年、20年历史的俱乐部，他们的沉沉浮浮比我们厉害多了，有的俱乐部掉得更厉害，甚至都不知道掉到哪去了，我们现在仅仅是一个历练的过程，一点风雨，我觉得这没什么。我们不怕去承认错误，要有担当，面对错误，目的是不能让错误再发生。

　　据说，在二次转会的时候有一些主力球员想离开？

　　确实有一些球员有过想走的意思，但被我们留了下来。实际上，在二次转会还没开始的时候，就有一些球员找了下家想走了，而且是踢得挺好的，甚至还不止一两个。11个主力队员，竟然有不止一两个想走，你觉得球队有战斗力吗？怕受伤的肯定是想走的了，他肯定想要为下家保留战斗力。我们几个俱乐部高层开玩笑说，我们真的要靠自己，必须提前保级，不然把筹码放到最后一场，即使对方很弱、表现很差，我们总得把球摆进去吧。但或许那时候我们已经没有能力踢进去了，只能是摆进去了，因为大家都在走着、站着踢球，这球怎么可能踢进去呢？如果是这样的话，球队就肯定降级了。很多行家都说，到最后的轮次，你们的对手都上岸了，你们肯定会赢。我说你们千万不能这么说，越是上岸的上场的全是主力，因为不能落人口实，更有可能把我们往死里打，所以必须靠自己。中间发生了一些观念上不统一的问题，我们内部通过密切的沟通，把这些都克服了。

　　哈默德的离开让球队失去了在进攻上的优势。

　　哈默德和朴钟佑是很好的球员，他们两个为什么要走？我在这里不说原因，不说是因为各有各的原因。在朴钟佑离开之后，球队在后防线薄弱的情况下，没有了坚强的后腰屏障，防守能力进一步下降。还有我们最好的得分手哈默德，先不要说他怎么样怎么样，上个赛季的表现证明他有着极强的入球能力，为什么要让人家走？能哄着一个阿隆，天天闹耍脾气的人，为什么不花点时间哄哄我们的得分手？博基拉，全世界只要看球的人都知道只有两个字：失望。所以这种东西形成了很大的反差，球员很多人会想本来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俱乐部不理，集团不理？所以很多球员动了要走的想法。他的心思不在踢球，而是想着去找下家。然后球员也分了好几派，所以说有这样的一个教练团队，形成了什么样的结果可想而知。要一个总经理和一个新来的副董事长两个年轻人天天去球队，天天去球队灭火是不正常的。球队是俱乐部的灵魂，俱乐部一直都是要配合这个灵魂去做一些保障工作，但是如果总经理、董事长和每一个球员都很好的话，都在训练场、赛场出现的话，那他就是主教练，所以我说的是要各司其职，但赛季中确实有一段时间不太正常。

　　[多头管理]“要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

　　《足球》：在管理层面，这个赛季富力俱乐部很多时候是多头制管理，权力集约化还是权力分散化的疑问无疑困扰着俱乐部，管理上的问题，是否也是俱乐部本赛季下滑的一个原因？

　　陆毅：当然我也听到很多人说是俱乐部的内部管理问题，我不否认，现在回顾一下俱乐部三年多来的管理，是有些问题，我们的团队很年轻。有一天他们去吃饭，那天我特意不去，我看了他们的一张图片，是很年轻、有朝气，但是短板就是没经验。在这样的状态下，怎么寻找一种方式既能培养我们年轻的干部，又能让整个俱乐部的发展比较平稳，这是我们大家都要思考的问题。

　　实际上，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一家的问题，或者是管理层、球员等层面的问题，这要综合考虑，平衡使用。举个列子，今年每一家俱乐部都在找年轻的队员，年轻是为了以后。但我们得面对现实，为了年轻、为了以后，就全部用二十岁以下，就不用国字号球员，这是不行的。我昨天看了一些报道，还说，部分刚冲超或冲甲的球队，他们也在寻找一两个国字号。但这只是一个标准，不是提了某某的名字就一定要拿下谁，就和一个球队一个架构一样，他必须要有主导的，也要有配合的，就是这一个阶段以什么为主，但是不能是全部皆是如此。

　　我们说必须要有一些核心队员，不能随便放走核心队员。我们年初选教练之前，就是盲目地去偏向年轻，有活力，没看到他们的情商怎么样，他们适不适合中国文化，他有没有“光环”，能不能罩得住球队上下，都没有仔细考虑。这些很重要，这是一种经验，一种管理的学问，无论是足球还是在管理上必须得尊重这种“光环”。

　　我们的整个架构还是相对比较年轻，你看四年多的时间，也才仅仅是一年多不好的经历，所以并不是难以克服的困难。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如何从迷茫的状况下走出来，找到一条真的适合我们的路。今年我们也提出了很多元素，比如年轻、广东这些元素是首选，最关键还是要适合我们，特别是一些位置、一些人员的调整，包括有一些人，他可能影响主教练的发挥；一些队员他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还有一些队员在球队是极大的负面影响，这些都不应该留在球队，对球队发展产生负面影响的元素一定要清除！

　　之前管理层的分工只是球队管理以及俱乐部球迷、商务工作的不同，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两位俱乐部的领导层这段时间会经常先后给你打电话交流工作，那么接下来，俱乐部高层的管理怎么协调？

　　这是以前的分工，自从球队陷入保级的时候，我们就都在一起了，形成合力了。新赛季还是他们两个在前面冲，说实话，我们既然退出来了，说实话原则上不应该陷入太多，就像我说的，我们在富力都有自己负责的东西，其他人也不一定能代替的了。现在富力发展到这么大，需要不同的人在不同的位置发挥不同的力量。

　　刚才他们打电话问我，是想听一下我的建议，我们在他们身边会给他们推动，及时发现问题，也让他们的执行力强一点，避免再出现今年这样的情况。在协调上，黄盛华来了才几个月，他们还需要磨合，我觉得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会有一个更明确的管理分工，现在这个阶段还需要他们两个人的合力。

　　球队保级的时候我说过，我们的艰巨任务终于完成了，但保级对富力队不是太光彩的事。在集团的层面要给俱乐部多一点支持，今年的坎坷要去正视，我们希望球队更快地回到正轨，大家一定会看到，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球队回到自己应该在的位置。

　　[关于2016]“选择了斯帅，就应该相信他”

　　《足球》：在联赛还剩6轮的时候，而且还是球队刚刚取得一场主场胜利的情况下，让斯托伊科维奇接替黎兵，这个决定的背景是什么呢？

　　陆毅：我们聘任斯托伊科维奇除了他符合我们的要求，具备较强的能力之外，更希望让大家有信心、看到希望，让大家感受到这个时候都换人，说明我们是为了以后的发展。我们和斯托伊科维奇教练签的是2+1的合同，这就表示，斯托伊科维奇会继续、我们富力会继续，他有充分的时间开展工作，了解球队，这些都是我们思考的问题。我们并不是指望他来了之后，球队马上从保级到正数第二，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斯托伊科维奇在你眼里，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情商！有些教练水平很高，但却不能完全发挥，情商十分重要。如果因为成绩的波动，而出现情绪的大幅变化，这也会直接影响到球队。在这个方面，埃里克森不错。当时有人说埃里克森太老了，可以找更年轻的代替他，但最后证明是失败的。不管怎么样，他去了上港继续取得成功，这就不是偶然的了。埃里克森当时给我们带来的改变就是他情商高，无论是顺利还是暂时受到挫折时，也没有乱了阵脚。至于斯托伊科维奇，也表现出了相当高的情商。

　　在采访斯托伊科维奇的时候，他说希望和俱乐部形成统一的想法，不能有不统一的意见，这样对球队的发展有益。

　　现在俱乐部和主教练谈事情的时候，都是章彬和黄盛华一起去和斯托伊科维奇谈，就是避免出现多头的领导，希望及时在现场就形成一致的意见。他们一位是副董事长，一位是总经理，他们是一直冲在前面，代表俱乐部的。我在集团是分管管俱乐部的，在危难时候出现，但现在已经过了这个时刻，已经不需要了。

　　我对任何人都会这样说，章彬性格相对保守一点，做人力资源出身，他经营上反应相对慢一点，因为他谨慎，不想出错，不想在包括引援等任何方面付出代价；让黄盛华加入，老板的考虑是互补，他很有激情，他以关心足球30年为标榜，但是我也很冷静地跟他说，喜欢足球和管理足球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在这个基础上他还缺少对富力文化的充分了解，盛华要花更多时间融入富力，而且要花很多时间从一个观察者变成管理者。两个俱乐部高管的性格应该形成互补。

　　我想让大家知道，富力是敢于面对失败，在过程中吸取教训，从而作出调整，我们不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也不是放任。我们在这个架构当中要承担责任，对于俱乐部，也会有这样的要求，做好自己的事情，多从自己身上总结和应急处理。

　　2016赛季，富力是否会在教练层面进行一些调整，会给主教练更大的权力？

　　确实，2016年会实行在俱乐部领导下的主教练负责制，这也是老板提出来的，希望像一个标准化的程序去做。既然选择了斯托伊科维奇，就应该相信他，给他足够的空间和自由、权力，希望他用自己的表现告诉我这次的选择是正确的。在目前来说，只能靠他了，这样的改变，带来的就是Yes和No两个结果。

　　俱乐部领导下的主教练负责制，说白了就是赋予的权力更大了，比原来绝对大了，大到大家都会看到一些改变了，对工作人员、教练团队、球员的去留，对球员的具体安排，比如应该打什么位置、上不上场等，都有权力安排。这中间包含了一个很正常的主教练的范畴，而在俱乐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也会赋予了一些其他的元素在里面，这应该可以帮助主教练的发挥。

　　我比较倡导这种模式，因为这也是一个国际方面较为流行的做法。英超的部分球队的主教练便拥有很大的权力。这说明我们在进步，不管他做得怎么样，但是起码我们意识到了要更快地借鉴国际上的经验。

　　在这样一个基础上，我希望不但只有主教练有更独立、更大的空间，也希望俱乐部有更大的空间和权力，这样的话才是健康发展和高速发展的保障。

　　明年，恒大、上港等俱乐部不必细说，再加上冲超的华夏幸福等俱乐部也明确会加大投入，在投入上，富力有什么考虑？

　　还是按照需要，富力在足球投入上没有低过。

　　很多事情都会交给主教练定夺，比如教练团队组成、引援等。目前富力的教练团队大约有10人，这个团队明年是变成15人还是只剩5个，决定权交给斯托伊科维奇，我们不加任何意见，他怎么想就怎么做。

　　在引援方面，明年要拿名次的话，按照主教练的思路，一是按照球队的需要位置优先考虑，第二是性价比高的。但一些元素也会考虑进来，举个例子：比如在同等情况下考虑广东元素，在同等的条件下看年轻和状态。在引援上，章彬和黄盛华会全力配合斯帅的工作，他们天天都在忙活，今年引援肯定是很难，都想抢人。

　　记者 王伟 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