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亚美尼亚,寻觅信仰与美食

  • 来源:旅游新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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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17-11-21 17:18

过去对亚美尼亚的印象是电影和照片的碎影拼接,荒蛮的外高加索平原、零星散落在山间的修道院和教堂、电影《橘色》中的亚美尼亚籍司机那张不苟言笑的扑克脸(Poker Face)、亚美尼亚籍作曲家哈恰图良创作的《马刀舞曲》急板的强奏表现、剽悍粗犷和不苟言笑的亚美尼亚人,这些就是我对亚美尼亚最初的臆想。

塞凡湖的一夜无眠

从格鲁吉亚的卡兹别克经第比利斯到国境,由陆路入境亚美尼亚,彪悍的民风不由分说地把我们一行人推进45美金一辆的“黑出租”,司机是亚美尼亚人,亚美尼亚人相貌上介于阿塞拜疆人与格鲁吉亚人之间,有点像东欧和中亚的混血。他的车技明显更猛于邻国的格鲁吉亚大叔,车子保持着120码的速度在山路上急转,一口气把我送到180公里外的塞凡湖畔的某个加油站。我指着Booking上酒店的地址,表明这里并不是我的目的地,但是亚美尼亚大叔气急败坏地说去酒店得加钱,看着夜色渐浓,我只好没有悬念地任由宰割。没想到抵达亚美尼亚后对这里的初印象竟与我的臆想大相径庭。

到达酒店时,天已经下起了大暴雨,这座酒店就挨着塞凡湖,整片区域只有这一栋孤零零的大楼,伴随着夜幕降临、大雨倾盆,着实有些惊悚。一栋大楼,只有我们六个住客,外加一个看门人。没有前台,没有晚餐,大家只好聚在一起掏空所有的家什,凑合着吃上一口。塞凡湖的夜掺杂着划过湖面的闪电,窗外是风雨的咆哮声,今夜注定无眠。

次日清晨,虽然云还压着,但从这家荒岛酒店看出去,还真的有点遗世独立的感觉。酒店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冒了出来,光是给我们准备早饭还有看新奇的人就站了半屋子。所有上桌的食物全部被我们刀叉并用地扫荡一空。后来了解到,别看现在的酒店有些荒凉,到了夏天这里可是湖滨度假胜地。

塞凡湖沿岸建了无数教堂、古堡和十字架。离塞凡湖不远的塞凡纳旺克修道院,整体用黑色石料构筑,被称为“黑色寺院”,巍峨于塞凡半岛之巅。传统的亚美尼亚建筑用各色大石块砌成,亚美尼亚人的教堂也是如此。他们不喜欢用多彩的壁画掩盖石块原有的色泽,而是赋予建筑的外立面许多浮雕。院子里靠墙搁置着各色十字架石墓碑,我虽看不懂文字,但通过繁复的花纹和附着在花纹间的绿色苔藓读出了时间的印记和厚重的信仰。

在参观埃奇米亚津附近的兹瓦尔特诺茨教堂时我买了一幅铅笔速写画,画上古时的亚美尼亚妇女在劳作。现在回想已经不记得当时那个教堂的模样,但那幅画就挂在墙上,记录着我的足迹。

古城埃里温,流连在美食中无法自拔

塞凡湖和卡拉巴赫等绝大多数地区被群山环绕着,但唯独首都埃里温,有着古城里罕见的新意和热闹,只因亚美尼亚大部分人口都居住在这里。Dolmama餐厅是我在埃里温所住的巴黎酒店的前台小哥极力推荐的,从酒店出发一路穿过共和国广场就能到达。绿色大门后是家族式的餐厅,每个不同格局的厅都有着华丽的墙饰和摆设,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当地的中国游客太少,这家只有预定才能吃上饭的餐厅的老板热情地给没有预约的我们腾出了位子。入座后刚倒上红酒,餐厅就迎来了络绎不绝的客人,当地人在我身旁的长桌上开席;一对来自南美的情侣坐在我的正前方,四目相对散发着浓浓爱意;坐在我右手边的一对老夫妻应该也是游客,老头儿去过中国,用中文跟我们打了招呼,很是友好。

就在旅行快结束时我又来到这里饱餐一顿,烤牛肉(带牛髓部分)酱料搭配得极好,用醋腌制的黑蒜,烧软后味道全部覆盖在牛骨上,整块牛肉从牛髓部分展开,带有骨棒上的碎肉和筋。这两次用餐都品尝了亚美尼亚最著名的红葡萄酒Areni,这是由有几千年历史的葡萄庄园酿造而成的,口感醇美。还有传言说,亚美尼亚的葡萄,是诺亚方舟停靠在这里之后,诺亚自己在山谷里种下的呢!餐后服务生贴心地给我们每人送上一杯白兰地,酒劲儿很大,偏甜,此地也产白兰地,但由于产量很少,品质独特,甚是珍贵。

只是浅浅读过亚美尼亚,路遇过粗野也看得到精致繁华。离开高加索的小半年,总会在梦中回到漂在塞凡湖心的公寓内;对岸金色尖顶的修道院仿佛就生根在我的置物架上;浮生若梦的我喝着石榴酒,等着大胡子司机给我送上黑蒜蘸着的烤牛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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