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厚宇:用镜头发现美,用照片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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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8-02-06 10:22
Q:《天鹅泉》这组片子有一股震慑人心的美,能请您谈谈片子背后的故事吗?
A:到伊宁正是这里最冷的时候,早晨一出门头发和眉毛、眼睫毛上马上结霜。到天鹅泉的路上,因为雪地行车经验不足,半路拐弯速度快了一点,车就滑到沟里了。在极低的温度下,手机用上两三分钟就没电了,我索性弃车先去拍照,车子是拍完照回去才处理的。雾凇不是全天都有,天鹅也不会适时出现,在那个地方整整守了10天,才拍到这样的一些场景。因为天鹅泉水下有多处有温泉,水面不会结冰,早晨水面湿气蒸发形成雾,雾凇在雾里,风一吹,若隐若现。天鹅就在湖里边儿,真是犹如仙境,非常美。能拍到这样的画面,再多的辛苦都值得了。
Q:大家都说“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您是怎样义无反顾走上这条不归路的呀?
A:很早就开始喜欢摄影了,读中学的时候没有相机,就用别人的相机拍,在大学期间借系里的相机拍,大学毕业后才有了自己的相机,现在算是在圆年轻时的梦想。真正开始研究摄影是在2010到2011年间,至今也就是六七年时间。最初是想把看到的东西记录下来,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随着摸索和深入,越来越觉得摄影很深奥,包括拍摄前期的构思、后期的处理,还有摄影观念,慢慢颠覆了以往的认知。大学经常在图书馆看《大众摄影》,那时候觉得好的作品就是这种,或者像明信片、挂历之类的蓝天白云的照片,但是后来就不会这么理解了,对自己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我是1968年出生的,从体力上来说,这个岁数其实拍风光已经不太容易了,和年轻人相比,一个是体力上要差一些,第二个观念上不如年轻人那么活跃了,第三个从后期来说,操作电脑、学软件、学修图,相对来说不如年轻人那么熟练,那么快。所以说一步步走到现在,能够获得一些奖,或者说得到摄影爱好者的认可,其实自己也付出了很多。
Q:在您的拍摄经历中,您挑战了许多以往不敢的事,是怎么鼓起勇气面对的?
A:有时候摄影是非常艰辛的,而且有些东西是非常危险的。比如说我们印尼去拍火山。当时我和另一个伙伴两个人站在布罗莫火山顶,下面的浓烟轰轰直冒,火山灰直接往上扑。我们站在火山口上面,非常的恐惧,感觉人类真是非常的渺小。因为自己恐高,走在上面心都是悬着的。
还有在印尼去拍一个六十米深的溶洞,进入溶洞是要用绳索从六十米高的洞口往下吊着下去,这个过程对于一个恐高的人来说是比较艰难的,需要克服心理上的障碍。当我们下到底,横着穿过去,看到一束光从洞顶射进来的时候,那种撼人心魄的壮美,真是震撼至极。
Q:您的作品题材非常丰富,方便给读者分享一下在摄影经历中中记忆深刻的故事吗?
A:拍摄过程当中有很多有趣的事情,比如说在帕米尔高原的人文拍摄经历。这里住着非常纯朴的民族——塔吉克族。我在这里挨家挨户串门,和别人唠家常,虽然语言不通,连比带划也能够理解一些。有次去到一户人家,这家人非常友好,把他们的酸奶,馕,奶茶之类食物都拿出来招待我们,其实到了中午我们也挺饿的,但是不好意思白吃一顿,于是商量付钱给他们,但是他们怎么都不肯收。我们肚子饿得咕咕叫还不好意思吃,但是很真切地感受到了少数民族的热情、淳朴和好客,这是很有趣的经历。
还有就是在南疆的塔克拉玛干沙漠,秋天的晚上,我们在沙漠边缘的死胡杨林里拍星空,但那里的蚊子真是多,稍微去调整一下相机,脸上就爬满了,然后手一抹就好几只,只能不断地抹脸。穿着牛仔裤,蚊子都能叮进去。同行的两个朋友,有一个实在受不了躲进车里,但车里边也有蚊子钻进去,另一个朋友也受到蚊子疯狂地攻击,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脸都是肿的。这是比较难忘的经历。
另外我们在大连的一个海滩拍照,去的时候是下午三四点,拍完晚霞潮水涨起来了,我们几个人被堵在悬崖上的一个洞里面。一直等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多,潮水才退下去。如果潮水再往上涨的话,我们基本上就没有立足之地了,这些都是留下的记忆比较深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