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溯源,巴夭族的传统节日
2012年6月我第一次去仙本那,那时就有想在那里定居的冲动。冲动过后平静下来,我给自己定了每年都去一次的计划,2013年4月我履行了计划,拍到很多仙本那最热月份的奇景。这几年在很多变数的困扰之下,这个计划都没有得到实施,直到2017年4月,我得以重新履行计划,这要感谢马来西亚摄影家协会会长冯标干老师,他电邮提醒我:“今年4月23日至25日是仙本那的彩船节,盛况空前,你不来就可惜了!”
仙本那是一个小渔港,隶属于东马来西亚沙巴州,周边的离岛就像撒出的一网珍珠,漂浮在时而湛蓝、时而碧绿的海水中和七彩的珊瑚礁、洁白的沙滩相映成趣,大自然对这些群岛宠爱有加,不但赠予了她们缤纷的罗裙,还豁免了她们被台风的侵扰,使得那些素有“海上吉普赛人”之称的、以船为家的巴夭族人,可以安稳地捕鱼淘海,所以他们祖祖辈辈、世世代代在海上生活、打鱼、交易鱼获,这些都要以小船为交通工具。半个世纪前他们的船只全依赖风帆来行驶,近年来,由于时代的进步,他们已有了能力买了“摩多”(船尾机,当地人称之为摩多),为了快速把海产,推到市场,他们都逐渐改用起摩多,风帆就慢慢被人弃用了,但人们往往有怀旧情结,所以巴夭族人有传统聚会以纪念曾经帮助他们先人在大海里生存的木船“Lepa”,传统节日叫作“Regatta”。现在仙本那的知名度已经扩大到全球了,所以这几年仙本那政府为了继续发展旅游,逐渐把Regatta也扩大,直接命名为“彩船节”。今年的彩船节,所有巴夭人族携自己的Lepa来参加节日,中小型Lepa可以领到政府发的500马币,大型Lepa可以领到1000马币,所以今年参加的彩船特别多,也特别漂亮!
穿梭其中,感受巴夭族的狂欢
我们中国的摄影发烧友一行六人跟随着冯老,把“彩船节”当作这次采风的主题,4月22日下午我们就在港区里面拍摄这些停泊等候参加盛大节日Lepa。令我们意外的是,这些Lepa中很多不是常见的渔船,而是饰得十分漂亮的、犹如工艺品一样的彩船,它们由手工雕刻的木材制成,船身图案以大海为主题,并以各式各样的热带鱼、海马及浪花点缀其中,各种图案表达出了万物和海洋的灵气,这些图案简直就是艺术大师的杰作,彩船全身都插着彩旗,彩旗就是“彩船节”最大的亮点。除了手工雕刻的木船以外,其他的参与节日的渔船也都插满彩旗,各船首尾相连,巡游于港湾区内。彩船节的高潮是手工彩船大巡游。一艘艘彩船列着队飘荡海上,船上的乐师开始奏乐,锣鼓喧天,乐声盖过了海浪的声音;穿着华丽霓裳的舞者在船上翩翩起舞,美丽的巴夭族少女浓妆粉黛,着绚丽的盛装,戴华丽的头饰,闪耀炫目;巴夭族的水手,粗犷霸气,敲锣打鼓,鼓声震耳欲聋。我们的摄影船,穿梭于彩船之中,拍摄美丽的Lepa和欢乐的大人小孩。我们完全被彩船节的气氛所感染,好像是巡游中的一员参与到了其中,我们的船除了没有插上彩旗之外,其余同他们没有分别,所有人都处于欢乐的海洋之中。
巡游结束也就吹响了彩船的集结号,彩船们开始向码头靠拢集结,每条船都期待着可以获得“最美Lepa”的荣誉,得到节日最优厚的奖赏。
乡里乡亲都来凑热闹
彩船节的欢乐不但在海洋上,仙本那的镇子里也像中国的春节一样,到处人山人海,政府把镇上的几条街道都进行了交通管制,禁止车辆通行,商贩们在街道两边摆上小摊出售当地美食和土特产以及各种商品。来自沙巴州各地的居民和游客,挤满了仙本那的各条街道。我们除了拍摄了节日的热烈气氛,也受到了逛花市般的待遇,品尝了很多当地的美食。以油炸为主的、我们叫不出名字的马来西亚小食香气扑鼻,拌上多种佐料辣酱,令人大快朵颐。最能吸引我们的还有香喷喷的、丝绸般嫩滑的榴莲雪糕,当地榴莲的奇香浓甜。诸多的美食把我们的肚子都撑圆了,就连当晚定好的海鲜晚餐也吃不下了。
前两次的仙本那拍摄接触过不少巴夭土著,他们大多生活在海上的高脚草屋群和离岛的椰林中,最初给我的印象就是未经教化的海上游猎渔民,小孩子也从不读书,自小就在海滩上打滚。这次有幸参与了彩船节,看到了巴夭族人的文化,完全没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Lepa,有这样的木雕彩绘,有这样的色彩和歌舞,确实长知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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