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的遐想

荒凉的地球,古老的大陆,一群原始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为填饱肚子而奔波。直到某天,有个人将目光移向了广袤的星空。

此时,在星空之外,遥远的宇宙中,一直密切监视着地球文明的外星人感到一阵恐慌。因为他明白,凝视星空,意味着原始人类开始遐想宇宙空间的奥秘,人类将第一次被看作宇宙中值得被认真对待的文明……

这是刘慈欣的科幻小说里的一个情节。对星空的遐想启蒙了人类的智慧,对未知世界的思索变成哲学和科学的起源,而人类就在星空之下,一步步走出了自己的进化之路。

星空总让人浮想联翩。“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属?列星安陈……”屈原的《天问》,是东方文明对宇宙奥秘的终极追问;“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是曹操从沧海中观照宇宙。最神奇的是,靠着仰望星空激发的灵感,宋代诗人辛弃疾竟悟出月球绕地球公转的原理:“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而德国哲学家康德仰望星空时,想到的是内心的道德法则,因为星空和道德都能让人充满敬畏,越想越神奇。

城市的夜晚很难看见星空,一是因为高楼林立,把视野中的天空切割得奇形怪状;二是因为空气浑浊,难睹真容。就算有模糊的星光,在霓虹灯的炫彩下,哪还有半点光辉?我对星空的体验,来自于皖南乡村。

小山村的夜晚无比静谧,没有路灯,没有喧嚣,一出门,满天星斗扑面而来,寒光闪烁,震撼了我的心。我有点迷茫,又有点惊喜。迷茫的是:我们以为在亮处就能看清东西,然而在白昼的光明中,我们看清的只是近处的世界;惊喜的是:夜晚的黑暗中,宇宙只露出一点点真容,便足以让人敬畏、着迷。人类与星空若即若离的距离,只缘于身在何处———喧嚣的城市,偏僻的村落,是人类眼中的星空,落寞与灿烂的两极。

仰望星空,还让我感到有点孤独,有点彷徨。茫茫宇宙中,我们的蓝色星球是唯一的生命栖居所吗?人类是唯一拥有高级文明的生物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人类将是孤独的生命;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会不会像《三体》中描述的那样,人类文明一旦被发现,就意味着星际战争的开始?就连史蒂芬·威廉·霍金也在警告人类,不要向外星球发射讯息,因为那片星空充满危险。

在一个个神秘的星球上,是否有比珠穆朗玛峰还高的巨峰?是否覆盖着厚厚的冰原?黑洞里真的有时光塌陷吗?如果通过黑洞可以穿越到我的童年,我一定不再虚度时光……

“满天星光我不怕风正劲,满心是期望过黑暗是黎明。啊,星夜灿烂,伴我独行,给我光明;啊,星光引路,风之语,轻轻听……”这片星空的秘密,我将继续追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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