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伙伴，三种人生选择

　　如果说基里尔代表的是俄罗斯高冷人群中的另类产品，他的几个小伙伴，就是把笔者从理想世界拉回残酷现实的更真实的俄罗斯少年——队长希拉什、中场格罗马和中后卫安东。

　　希拉什比基里尔还小一岁，却有着更丰富的比赛经验。他比基里尔更早进入劳动后备运动协会，已经在这里踢了4年球。在教练托沙看来，希拉什有着比基里尔更光明的前途，他已经两次参加了斯巴达克俱乐部U17年龄段的选拔，“基里尔的个头不够（高），也不够强壮，只能把他放在边路。希拉什不同，他能够踢中场，他更冷静。”托沙刻意避开了更为专业的解释，却直截了当地形容了两个不同类型少年的特点。

　　相比基里尔，希拉什也显得更像一个队长，冷静，全面，并不引人注意，却在球场上控制着节奏和局面。他的话不多，比赛结束后，只留下一句“我可能只能在俄超踢球”，就匆匆离开。足球，在俄罗斯，根基并不像我们想象得那么深。世界杯，或许只是我们看见得一种假象。

　　起点最高的，其实是格罗马。不到16岁的年龄，格罗马已经在2013、2015和2017年，三次参加了英超豪门的夏季训练营。因此，他最想效力的俱乐部是曼城。格罗马回忆，2017年夏季训练营，时任曼城主帅瓜迪奥拉还亲自来到球场，不过西班牙人只是远远地躲在一边观察，并没有和孩子们进行过多的关注。

　　三次的夏令营，内容大致一样，只是在2017年，格罗马接受了一段时间的高强度战术训练。小球员们被要求将阵型拉得很宽，并被要求在皮球从边路传向中路之后，以不同的方式向小禁区角方向进行冲刺跑——典型的瓜迪奥拉式战术。

　　相比之下，安东则是个无欲无求的孩子，也是他们之中唯一说出不想当职业球员的一个。安东抽烟，在父亲的影响下，他还会学着喝酒，但是不敢在家里喝。如果父亲看见他喝酒，他就会挨揍。比赛后的聚餐，安东看见服务员端上来的啤酒，毫不犹豫地拿了一罐，打开就往嘴里灌。

　　基里尔嘲笑他，安东只是摇摇头。“我会去上大学。踢球只是我的爱好！”尽管安东在球场上的能力不俗，但像他一样的男孩在俄罗斯并不少见，年纪轻轻就开始与酒精作伴，以致于这个国家的女性，成了撑起家庭大半边天的主力。

　　杯赛结束，人群漫步散去，安东和其他三个队友之间，有着一段可以明显被察觉的距离。人生路，或许就在这些不经意间的距离里，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