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移动人的奋斗和坚守新时代“驿使”故事

  • 来源:中国周刊
  • 关键字:效率,变迁,全球
  • 发布时间:2019-10-26 13:39

  无论是相隔万里的南海,还是少有人烟的荒漠、高不可攀的珠峰,我们的手机信号都能畅通无阻。从1987年我国第一个移动通讯基站诞生到今天,短短32年的時间里,三大通讯运营商已在祖国大地上建立基站637万个,平均每2平方公里就会有一个基站,在信号覆盖率上,中国实力足以傲视全球。

  其间,我们一起见证了中国移动通信的4次代际变迁。第一代“大哥大”,体积庞大费用高昂,大部分人只在电视里见过;第二代是1995年的2G手机,尺寸比大哥大小了很多,价格也便宜,移动通信从此进入了老百姓的生活;2008年,我们迎来了3G时代,可以利用手机浏览网页,也出现了图像、音乐等多种媒体形式;2014年,中国移动开启了4G通信,网速比3G快了十倍以上,让我们的通信生活更加丰富和高效。

  移动通信的飞速发展,让我们想起在遥远的古代,我国就已经拥有当时世界先进水准的通信系统。从烽火报信和飞鸽传书,到快马疾报高效运转的邮驿系统,信息的流通速度和广度都曾达到世界先进水准。1972年嘉峪关出土的魏晋驿使图画像砖,就形象地描述了1600年前西北边疆驿使驰送文书的情景。如果说驿使图描绘的是古代通信行业,那么在现代人看来,图中的驿使就是中国通信人的化身。而古代的每一个驿站,就相当于今天的通讯基站。现代通讯技术的飞速发展凝聚着每个通信人的智慧和付出,在中国移动大家庭中,活跃着无数勇于担当默默奉献的追梦人,其中工作在边疆高原、悬崖远海的优秀青年尤为突出,他们用奋斗和坚守写就了感人肺腑的新时代“驿使”故事——

  马春海: 独龙江畔建基站

  出生在全国唯一独龙族聚居地——独龙江乡的马春海,是一名土生土长的独龙族人。独龙江乡处于峡谷之中,自然条件十分恶劣,是我国最后一个通电话的少数民族聚居区。20多年前,从独龙江乡到贡山县城要走很远的路,县里通知开个会,就要用很长时间。当时的老县长高德荣就和村民约定,通过放炮的方式通知开会,重要会议和紧急会议放两炮,一般会议放一炮,头天晚上放炮,第二天下午开会。

  童年的场景深深地烙在马春海的记忆中:全乡就乡政府有一台电视机,每天晚上6点到10点开放。父老乡亲们挤在一起,从那小小的屏幕上看《新闻联播》,已读小学五年级的他每晚都和小伙伴们一起早早地守候在电视机前。

  从云南省邮电技术学校毕业后,马春海毫不犹豫地回到家乡,决心为家乡的通信发展贡献一份力量,为改变家乡面貌尽一份心。自此,马春海便与独龙江乡的移动通信事业结下了不解之缘。

  2004年,移动公司开始实施“兴边富民移动通信工程”。独龙江不仅交通落后、山高路远,自然灾害也多,冬天大雪封山,夏天大雨发生山体滑坡、泥石流,施工黄金期只有一两个月。当时一包水泥在县城卖12块钱,运到施工点,价格就涨到一两百元。一个基站几十吨物料,需要人背马驮,少一个设备基站都建不起来。经费有限,为了节约开支,那年,马春海一个人顶风冒雪,爬了3天高黎贡山,到独龙江乡查勘站点。他不记得和伙伴们翻越了多少次高黎贡山、摔了多少次跤、磨破了多少双鞋,扛基站设备,肩上背上的老茧厚了一层又一层……花了整整3年的时间,在地方政府的支持下,独龙江乡终于开通了移动通信网络。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马春海和他的团队相继完成了巴坡、马库、献九当、龙元、迪政当5个边远山区行政村的基站建设,从此中国最后一个不通电话的少数民族聚居区进入了通信时代。

  2008年1月,贡山境内连降大雪,导致整个县电力、交通、通信受到严重损害,贡山移动基站共28座,每个基站离公路都很远,由于道路受阻,车辆根本无法通行。当时分公司只有马春海一个网络维护人员。在零下4度的天气里,他和市场部的叶晓军、李慧明、牛丽华等几位同事,一趟又一趟地奔波在基站和县城之间,扛机器、查问题、除故障,大家几乎都冻成了“冰人”,牛丽华手脚被冻伤无法行走,其余几个人也都累倒了,作为领头人的马春海坚持在冰雪中来回穿梭了16个小时,脚趾冻僵手指麻木也不敢歇一口气,因为每耽误一秒钟就意味着灾区人民要受更多的苦。最终,他们把9台发电机和19个50斤重的油桶硬生生用手和肩扛到了各个基站抢修点,通信网络恢复了正常,为指挥救援争取了宝贵时间。这一年,马春海被国务院国资委授予“抗雨雪冰冻灾害先进个人”。

  2013年是中国移动4G元年,马春海带着网络部全身心地投入到4G网络的组网和站点设计查勘中,这时他的“土著人”的身份派上了大用场,因为他不仅会讲独龙话,还精通贡山境内主要少数民族的怒话和傈僳话,在施工过程中及时、专业地充当了施工方的 “翻译官”,有效保证了工程建设进度。2014年,高黎贡山独龙江公路隧道建成通车,中国移动的光缆也发展到了独龙江,并延伸至最南与最北端的村落,这是独龙族人走上信息高速路连通外界、探索世界的开始。

  当时,独龙江最北的班村独龙族同胞打电话仍需走到家门口几公里外,马春海得知后五味杂陈:“我们做了那么多,竟然还有同胞不在信号服务区内。”于是,他们在班村开始了大胆的尝试。在没有路、没有电的条件下,又一次用上了最原始的取电方法:自建简易水轮机发电装置供电,采取小区合并方式解决班村小区覆盖问题……马春海带着队友们翻越了怒江大峡谷和独龙江大峡谷两岸的每一个山头,走遍了全县每一个行政村和每一个人口集中的自然村,实现了全县26个行政村2个社区100% 4G网络覆盖、100%电子政务网络接通和100%行政村宽带覆盖。

  2015年11月,独龙江“移动互联网+”项目办公室成立,马春海担任办公室主任。他和同事们深入6个行政村开展现场培训,手把手教大家使用“彩云优品”。现在村里很多年轻人都在网上开店做起了生意,独龙江的草果、重楼、当归、坚果、独龙毯、蜂蜜卖到了全国各地。项目办成立不到一年,独龙江九年义务教育学校、独龙江卫生院、马库国门医院以及“怒江旅游大数据平台”等互联网+教育、+医疗、+旅游的项目顺利落地。现在,独龙族人不仅用上了手机,家里还装上了宽带。大家都感慨:“过去看报是月报,看刊是年刊,现在中央一有决策,我们马上就能知道。”

  独龙族人民整族脱贫的消息传到了中央,习总书记第二次给独龙江乡群众回信,勉励他们继续为追求幸福生活而努力。2019年5月14日是个特殊的日子,老县长高德荣从独龙江乡向外拨通了云南省内首个5G电话,马春海坐在老县长身旁,全程见证了云南移动在5G建设和应用上迈出的关键一步。

  整整20年,马春海,这个唱着“高黎贡山高,独龙江水长,共产党的恩情,比山高来比水长”长大的独龙族儿子,作为一名新时代的“驿使”,他和伙伴们把独龙族“彩虹搭桥、星星铺路、白云传书”的传说变成了改变独龙族人命运的现实。

  施少勇:悬崖村上架“天路”

  四川大凉山地区“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隔山看得见、走路要半天”,信息闭塞交通落后。从小生活在彝区的施少勇,对此有着深切的感受。青涩懵懂时,他就有一个梦想,要让家乡人听到、看到外面的世界。

  大学毕业后,施少勇怀揣着儿时的梦想,回到了生他养他的四川布拖县。他从最基层的数据管理、渠道管理、网络维护员做起,经过7年的历练,开始担任昭觉分公司网络部经理。昭觉是大凉山条件最艰苦的东五县之一,他在那里一呆又是7年。

  初到昭觉,施少勇和他的同事们用两个月的时间,跑了5000多公里崎岖的山路,足迹遍布昭觉每一个村落,对分公司80个基站一一进行勘察摸底。哪里信号差,需要建新基站;哪里条件好,适合建基站……施少勇扛着笨重的仪器一座座山地爬,一步步地测量校验。紧张忙碌的工作常常让他忘了回家,昭觉、布拖两县虽相隔不远,但这7年里,他几乎成了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在他和同事们努力下,昭觉全县基站数从2011年的80个,迅速增长到目前的290个,足足增长了2.6倍!

  2016年5月,央视新闻联播报道了位于大凉山腹地昭觉县支尔莫乡的悬崖村,坐落在海拔1400多米的山顶上,为了到山下村小上学,一个个瘦小的彝家娃娃冒着生命危险攀爬在绝壁之上……央视的报道使悬崖村受到社会各界的关注和扶持,中国移动决定将网络覆盖到悬崖村上。在昭觉工作了6年的施少勇原本可以调回老家布拖,可为了悬崖村每日攀爬在“天梯”上的孩子们,他咬咬牙放弃了与家人团聚的机会。作为网络建设负责人,为了尽快选好站址,施少勇干脆和同事借宿在村里老乡家。

  6月的昭觉虽已进入夏季,但早晚十多度的温差,还是让奔走在峭壁密林间的施少勇和同事们非常不适应。早晨寒气逼人,中午潮湿闷热,晚上蚊虫叮咬。工作中最大的困难不是感冒咳嗽,不是在悬崖峭壁间的艰难跋涉和几经迂回,而是要找到既能全网覆盖村落,又要符合铁塔公司建设标准的站址。

  由于悬崖村地理环境特殊,全村都没找到符合条件的基站建设点。施少勇一行只好奔走在相邻的4座大山中勘测、查验,他们不断重复着爬山、勘测、验证、下山,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就啃土豆馒头。直至第4天下午,他们才将新基站站址确定在海拔2330米的龙沟乡沙马普尔村山头上。

  世人只道蜀道难,殊不知,进入悬崖村之路更艰难。这个村地处海拔1600多米的高山上,与外界相连的山路沿着山体几乎在800米悬崖垂直上下,令人望而生畏。草木叢生的大山中还有毒蛇出没。施少勇自小在山里长大,有次走到半山腰遇到一条长约1.5米的蛇,一眼便认出是条毒蛇!当毒蛇准备偷袭一名队友时,施少勇急忙用手头的光缆将它赶走,队友发现后惊出一身冷汗!

  基站选址难只是悬崖村给施少勇他们的第一个“下马威”,更难的是宽带建设以及运输问题。这里运输物资不方便,大机械设备也没法到达现场。幸好施少勇有十多年山中工作经验,他结合悬崖村的地势特点,用6米长的钢管替代水泥电杆,先将钢管锯成两段,然后再由施工队员将钢管背在身上,一截截运送到村里。20人的运输队伍足足用了4天时间,才将82根重达3280公斤的钢管“请”上了悬崖村。

  钢管上山了,光缆又该怎么办?光缆不能截断,他们只能先将光缆打开,尽量等分成20份,每间隔5米安排一名施工队员背缆。325公斤重的光缆,人均负重近17公斤。大家铆足了劲,硬是一步一步将光缆拖到了山顶。

  终于,施少勇和他的队友们自豪地站在了悬崖村:2016年11月20日,4G网络覆盖了悬崖村,村民们视频聊天、看手机新闻方便快捷;2017年4月15日,宽带建设工程顺利完成,悬崖村第一次有了移动WIFI信号。

  “卡沙沙!卡沙沙!(卡沙沙是谢谢的意思)中国移动卡沙沙!”当看到视频画面中外出打工的亲人时,彝族老乡们流下了感激的泪水。

  一直以来,悬崖村的村民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现代化的通讯工具如何使用于他们而言是个难题。施少勇既熟悉业务又懂彝语,是个优秀的“客户经理”和“翻译官”。每天穿梭在村民家里,今天帮老乡用“乐乐医”看病,把彝语换成汉语;明天又帮老乡用“惠农银讯通”存钱。有老乡家刚买了电视机,施少勇手把手教他们怎样操作;不会用手机的,耐心地一步一步教他们怎么用。一次遇到一位小朋友出水痘,从山上到山下看医生来回就要一天,施少勇便通过“乐乐医”平台向外地医生求助,在医生指导下当即用艾草擦洗,孩子不哭了,村民全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一刻,施少勇也笑了,他觉得能为村民解决困难是多么的幸福!

  施少勇在凉山坚守了15年,崎岖山路上洒满了他青春无悔的汗水,他是行走在山区的网络建设工匠,是山区与外界沟通的“良媒”。

  石玉喜:奔赴祖国“最北极”

  石玉喜身材不高,留着一头老式短发,浅淡的眉毛下长着一双清澈的眼眸。他穿着朴素,看起来很接地气,大家都喜欢叫他“小石头”。

  在祖国的最北端,有一个边陲小镇——漠河,它是中国纬度最高的县,素有“神州北极” “高寒禁区”之称,冬季最低气温曾达-52.3℃,自然条件十分恶劣。那一年,铁通公司决定成立漠河经营部,25岁的青年党员石玉喜怀着一腔热血,带着他的团队义无反顾地奔向了那个极寒之地。

  漠河的“北极光”总是格外地灿烂夺目,美得不同凡响,但在这绝美的容颜下,人们的日常生活却有着意想不到的困难。虽然石玉喜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现实的残酷还是让他吃了一惊。漠河冬日的冷超乎想象,茫茫大地被厚厚的积雪和冰面所覆盖,屋子外头折胶堕指,即使穿着厚厚的冬装,也会瞬间被打个透心凉。这种环境下,在室外架线建网十分艰难,而且老旧的有线通信线路采用铜芯电缆,对数少的有一二百对,多的达到上千对。石玉喜没有被困难吓倒,他捡拾些枯枝干草,在雪地上挖个坑,点上火,和伙伴们轮流烤火取暖,轮流接缆,这种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并不好受。时间一长,石玉喜的手上、脚上生出了冻疮。踏雪卧冰、翻山越岭实地勘测时,大家身上的饭盒和水壶全都被冻成了冰疙瘩,手脚上的冻伤口子还没长好,新的口子就又开了,有些伤口还会发生溃烂。白天,他们在冻硬的地面上刨出一个小坑,铺上锯末,晚上点火焐热地下冻层,周而复始,直至挖出的坑达到建设标准。仅仅一个月的时间,石玉喜带着4名员工,顺利开通了536部电话,开创了漠河小城冬季人均安装电话的新纪录。

  “极昼”漠河夏天的日照时长可达19小时。既然冬天不利作业,那就夏天加快进度。每年夏天,石玉喜等不及冰雪消融,就开启了超常工作模式。他朝五晚九,有时通宵达旦,赶不上吃饭不说,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单位,常常支起简易的折叠床倒头便睡。工作的压力使他隔三差五嘴上起泡、头疼或是头皮发麻,手脚的伤口难以愈合,打个喷嚏也会眼冒金星,这些身体症状他都从不当一回事。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漠河的移动有线宽带从无到有,从弱到强,形成了宽服站、社会受理点、掌厅、甩单二维码等多渠道优势互补的营销局面,目前宽带用户已经突破8000户,在当地的有线宽带市场份额接近50%。

  2007年10月,石玉喜在医院体检时被确诊患了直肠癌。“谈癌色变”几乎是每一个普通人的正常反应,石玉喜当然也无法淡定。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看着陪在身边默默无语两行泪的妻子,想想千里之外年迈的父母,石玉喜笑着走进洗手间,却在进入的刹那之间泪如泉涌夺眶而出。他亏欠家里的实在是太多了,这些年根本没有顾及过家人的感受。每当和父母通电话时,他常说的话是:最近太忙了,这边真是离不开人,没时间回去看望二老,忙完这段就回去,爸妈要保重身体……但是十多年过去了,他回老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石玉喜生病后,婚后和他聚少離多的妻子来到漠河,一边工作,一边陪伴照顾丈夫,鼓励丈夫与病魔作战。很快,石玉喜到上海进行手术治疗,身体开始慢慢好转。一天,他面带难色地对妻子说:“说来也怪,明明手术前满满的都是对你和家人的愧疚,可躺在病床上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没有一天,我不想念那个寒冷的边陲小镇、想念那些在风雪中焐坑铺杆架线的日子。”懂他的妻子疼在心里,默默送他回到了漠河,回到了他热爱的工作岗位。

  石玉喜,这颗质朴坚硬的“小石头”,不畏艰险,不怕牺牲,在祖国的“最北极”树立了移动人拼搏奉献的标杆!

  其美多吉:生命禁区保通信

  阿里是西藏平均海拔最高的区域,有“世界屋脊的屋脊”之称。位于“神山”冈仁波齐和“圣湖”玛旁雍错脚下的普兰县塔尔钦镇,则被称为生命禁区里的“禁区”。这里海拔4700多米,空气含氧量只有平原地区的三分之一,气候恶劣,冬季漫长,最低气温在零下40度以下。从10月份到次年开春,当地人就一直和风霜雨雪为伴。有人开玩笑说,塔尔钦一年只有两个季节,冬季和“大约在冬季”。

  “神山”脚下只有唯一的一家移动代理营业厅,守着这个店的是其美多吉和他的妻子边巴卓玛。

  每年初夏到秋天,塔尔钦镇会陆陆续续聚集超过50万从世界各地前来转山的朝圣者和游客,作为这里唯一与外界联系的移动代理营业厅,可以说责任重于泰山。冈仁波齐转山路线和周边村落一共有13个信号基站,总基站在塔尔钦镇。其美多吉和妻子的任务是负责维护信号基站,并且为当地村民和游客进行话费充值、套餐办理等服务。神山脚下的“夫妻移动营业厅”像一块磁铁,吸引着当地居民和南来北往的游客。

  塔尔钦牧民住得很分散,为了满足他们的通信需求,其美多吉需要不定期地骑着摩托车赶赴几十公里外,送电话卡和其他贴心服务。一个天空飘着小雪的下午,其美多吉顾不得妻子有病在身,像往常一样,骑摩托车为远在45公里之外的客户送充值卡。不料,在返程途中,雪越下越大,整条路被大雪覆盖淹没,眼前只见白茫茫的一片,摩托车在这个时候也抛锚了。如果在原地等待救援,无异于等着冻死!生死面前,其美多吉勇气倍增,他毫不犹豫地顶风冒雪,努力分辨方向,用尽全身力气推着摩托车缓缓向前挪动……靠着信念支撑,其美多吉花费了将近8个小时,才好不容易挪到家门口。此时的他已经成了一个“雪人”,手脚冻得僵硬通红,全靠妻子的搀扶才挪进了屋。

  其美多吉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那是一次事故留下的伤痕。2015年6月23日,100多名来自尼泊尔和印度的朝圣者来到冈仁波齐转山,山里的两个信号塔却同时突然断电。如果信号中断,转山游客一旦被困,后果不堪想象!其美多吉闻讯赶到基站,准备发电。由于温差太大,发电机出现故障,应急发电的启动液喷到他脸上,将他的脸烫出了一条长长的伤疤……其美多吉强忍着疼痛恢复了供电,保障了信号通畅,他开创了营业厅开业以来5000多个日夜信号从未中断的奇迹!

  长年在阿里工作的人容易患高原病,如高血压、高原性红细胞增多症、心脏病、肺病等。前两年,其美多吉的头疼症状加剧,医生诊断是高血压所致,建议他到海拔较低处生活,否则高血压将伴随他一生。谁来都一样啊!其美多吉想,在生命禁区,一个人的奉献如果能實现“有人就有通信,有通信就有党和政府”的目标,那他的坚守就是值得的,更是有意义的。

  “塔尔钦营业厅是‘神山脚下最美丽的建筑,营业厅的小夫妻是‘神山最独特最亮丽的风景。”—— 一名北京客户在留言薄上写道。是啊,在塔尔钦,其美多吉和他的妻子用平凡而坚持不懈的努力,让雪域高原的游客和乡亲享受到中国移动的贴心服务,感受到祖国繁荣昌盛带来的美好和幸福!

  党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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