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小聪明特多，许多时候从小处就可以看出。比如，中国人可以用一只手五个指头轻而易举地表达十个数字，从一到十轻松自如，从不混乱。
可西方人笨，表达十个数得用两只手，六以上数目的表达就双手并用，一副投降的姿势。
就是伸手指的顺序，也透着中国人的灵活。中国人的一是伸食指，二是加上中指，三是食指、中指、无名指，四就不用说了，五才将大拇指伸出。但西方人没这么灵活，他们从大拇指依次伸出，所以西方人表达的二就是中国人的八。
笑话是这样开始的：我的一个不会一句英文却浪迹天涯的朋友在伦敦跳蚤市场讨价还价，英国人伸出拇指、食指开价：Twenty（20）。我的朋友以为是80，马上伸出五指还价：50。英国人诚实地说：“No，no，twenty（20）。”朋友说：“你别那么死心眼，就给50！”英国人一脸狐疑，听说中国人富裕了，但也没见过这么大方的。我的朋友将50英镑丢给英国人，气宇轩昂地把东西揽入怀中，回来后还跟人吹自己的砍价绝技。
小聪明有时灵，有时不灵，碰上笨人，小聪明一般不灵。过去说“以不变应万变”，就是这个道理。聪明要和道理搭配才能所向披靡。
马未都
（白羽摘自人民文学出版社《马未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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