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們江·異域風情

　　發源於長白山東麓的圖們江流經中朝俄三個國家，在朝鮮稱豆滿江、在俄羅斯稱圖曼納亞河、在中國則稱圖們江。沿圖們江順流而下，去延吉帽兒山朝鮮民俗村吃美食、看表演，去琿春領略中、朝、俄三國風光，然後深入朝鮮境內，親身體驗這個神秘國度的不同之處，實為這次邊境行最靚麗的一段行程。

　　風情01 一眼望三國

　　琿春是中朝邊境上最為特殊的一站，因為這裡不僅與朝鮮隔江相望，更與中國北鄰俄羅斯直接接壤，有些道路旁邊就能看見中俄兩國邊界緩衝地帶的鐵絲網，當地旅遊的重頭戲就是「一眼看三國」。

　　一到琿春，就能感受到這裡濃濃的異國味道：內地其他省份的客運站最多能叫長途客運站、城際客運站，琿春的客運站名為國際客運站，車站名稱以中朝兩語標註，但是車站大門上方標着俄羅斯語，整座建築也是歐式風格，不時有金髮碧眼、身材高大的俄羅斯人拖家帶口從車站中走出。有當地人介紹，俄羅斯人經常來琿春採購甚至看病，不過盧布貶值之後，來的人就少了。

　　龍虎閣

　　想一眼看三國，就要上龍虎閣。龍虎閣共有12層，最佳觀景地點是第10層的室外瞭望台。繞着瞭望台走一圈，能看見張鼓峰的分水嶺，那就是中俄邊界。上世紀30年代，日本與蘇聯在此發生張鼓峰戰役，蘇聯愛國名曲《喀秋莎》便誕生於此。不過日蘇交戰，輸的是中國——日本封鎖圖們江，中國出海活動隨之中斷。龍虎閣裡走一遭，無處不生感慨。

　　邊境最前沿——哨所與界碑

　　一眼看三國景點位於防川，距離琿春市區62公里。防川久有「雞鳴聞三國，犬吠驚三疆」之稱，中國在此處痛失日本海出海口。提及中國喪失出海口一事，則不能不提「一眼看三國」中的土字碑，以及愛國官員吳大澂。晚清時，中國領土不斷被侵蝕，俄國擅自將土字界碑立於中國境內，竊佔中國土地。19世紀80年代，清朝派督辦邊務大臣吳大澂重新勘界。吳大澂向俄方「據理力爭」，終於讓俄方把土字碑移回15華里，中國方收回部分領土。

　　土字碑附近是中國的防川哨所，哨所距俄羅斯最近處尚不足3米，俄羅斯士兵巡邏所經的小路幾乎貼着哨所而過，讓人不知是該為兩國如此靠近感到緊張，還是該為兩國目前仍相安無事感到慶幸。

　　俄羅斯南疆哈桑鎮

　　俄羅斯哈桑鎮佔地4，310平方公里，人口4.2萬，前身為波謝耶特區，因1938年發生張鼓峰事件（即哈桑湖事件），蘇聯為紀念陣亡軍人而將此地改名哈桑。

　　俄朝鐵路大橋

　　在已經不屬於中國的那一段江面上，橫架着朝俄鐵路大橋，左邊3截高的鐵路橋欄屬於俄羅斯，右邊5截較矮的則屬於朝鮮，據聞是朝鮮當年為表示對蘇聯老大哥的敬意，有意將橋欄建矮幾分。

　　金日成行宮

　　望向朝鮮境內，有一座醒目的藍綠色建築物，是已故的北朝鮮開國領袖金日成之行宮。金日成搭乘火車出訪蘇聯時，曾在此下榻。金日成的訪蘇行程一直是世界關注的半島形勢晴雨表，其中一次訪蘇的結果是獲蘇援助，與南方的大韓民國政權開戰。

　　中國最窄領土洋館坪

　　洋館坪大堤坐落於通往防川的公路上，長888米，寬8米，是中國最窄的領土。防川在歷史上曾像是一片飛來之地，孤懸海外，通過狹窄的小路與內地相接。圖們江在上世紀50年代發大水，沖斷小路，當地百姓長期借道俄羅斯前往防川。後中國填江重修大堤，便是今日的洋館坪。洋館坪一側為俄羅斯領土，一側為中朝界江圖們江，僅有路身屬於中國。

　　「一眼看三國」

　　地址：延邊州琿春市敬信鎮防川村

　　開放時間：8：30-17：00

　　門票：通票￥100/人

　　風情02 尋找靜心密碼

　　旅途不僅要讓視覺、味覺享受一場盛宴，也要放鬆心神，釋放心中壓力恢復平靜。想要在旅途中尋找靜心密碼，不如就在六頂山上禮一次佛，在海蘭江畔打一場高爾夫球，在宜人風景之中恢復並享受心靈的平靜。

　　六頂山上禮佛

　　中朝邊境有一座世界最高釋迦牟尼青銅坐佛——金鼎大佛。大佛坐落於延邊州敦化六頂山文化旅遊區，是新五方佛中的北方佛，與位於香港的南方佛——天壇大佛屬一佛二體。天壇大佛坐南朝北，金鼎大佛則坐北朝南，均有守護中華之意。

　　敦化六頂山和諧的自然生態與佛教倡導的修心養性相結合，不失為忙碌蒙塵的城市人休閒度假好選擇。來到六頂山，瞭解佛教的傳說與觀念，吃一餐齋，夜晚就住在佛像邊，清晨則聞正覺寺晨鐘，賞輕霧中的大佛，行程中的忙碌被這仙境般的景象一洗而凈。

　　吃餐素齋，也是修行一場

　　來到佛腳下，吃素齋自然是應景，也是清淨口舌鼻，修心養性之舉。大佛腳下有一間素食館，環境清雅簡樸，口味比一般東北菜更適合南方人。這裡素菜種類不少，不過，既然來到敦化，當然要試試「敦化三寶」，快點一餐煎餅、豆腐、寬豆角吧！

　　想去六頂山禮佛

　　敦化六鼎山文化旅遊區：吉林省敦化市南郊

　　佛教文化區門票價格：通票￥80

　　開放時間：7：30-16：30

　　轉轉法輪，斷斷煩惱

　　法輪本是前佛教時期的紋飾，佛教形成之後，法輪隨即成為佛法的化身，轉法輪就成了宣揚佛法之意，也象徵着斷滅一切煩惱。正覺寺前廣場上有一座精美而沉重的法輪，來人不妨順時針轉轉法輪，信佛者自是能從中體悟無限，若非佛教徒，也能自求好兆頭。

　　金鼎大佛

　　金鼎大佛像體總高48米，基座共有7層，以山頂為界，向上3層，向下4層。配套建築為佛教文化藝術館，內設萬佛殿、客堂、功德堂以及弘法大廳等，講述佛教的宇宙觀和神話傳說。其中最具價值的是功德堂中供奉的9，999克純金製造的釋迦牟尼法身佛，即佛教密宗至高無上的本尊。

　　大佛外側懸掛由錫青銅製成的1，046片銅鑄件，其中佛身646片，蓮花瓣400片，總用鋼量245噸，用銅量500噸。

　　金鼎大佛開光儀式共有108位佛教高僧參與，按照漢傳佛教儀軌進行。據當地人介紹，大佛開光之時曾出現金鵬護法、五佛同臨、日月同輝等瑞象。

　　金鼎大佛的手印與天壇大佛一樣，右手高舉至胸側，施「無畏印」，意為令眾生心安，無所畏怖。

　　左手自然平伸下垂，掌心向上，為「與愿印」，代表給予和布施，有滿足眾生所願之意。手印均為祝福之意。

　　海蘭江畔揮桿

　　海蘭江與朝鮮半島淵源匪淺，清朝康熙年間勘界時，朝鮮半島政權曾混淆海蘭江與圖們江，欲以海蘭江為國界，但遭拒。2003年，韓國集團在海蘭江畔建起高爾夫球場，服務員及球童多為中國朝鮮族，掌握中朝雙語，客人訂房時聽到的第一句話都是朝鮮語，別有異國風情。海蘭江高爾夫球場共設36洞，海蘭江邊有18洞，松樹林有9洞，啄木林有9洞。場地周圍環繞森林與湖泊，風光秀美，但地形複雜，障礙重重，有山、林、沙池和湖泊，對不少好手而言都是個挑戰。世界上的高爾夫球場絕無雷同，但征服不同果嶺的秘訣都是「心平氣和」。

　　海蘭江球場內還建有度假區，遊客可以在盡興揮桿之後入住帶有意大利羅馬風格的度假酒店，酒店餐廳提供各式經典韓食。一路走來，醬湯吃得不少，不過在海蘭江餐廳中吃了兩次醬湯，第二天的海鮮菠菜醬湯最合口味。

　　想去海蘭江玩高爾夫

　　球場和度假村位於吉林省延邊州延吉市小營鎮和龍村，果嶺費加住宿￥980起

　　風情03 最人氣朝鮮族料理

　　1 冷麵

　　冷麵是朝鮮族的大眾化小吃，各家做法也不盡相同。不過，正宗冷麵有標配：現壓的麵，牛肉或者雞肉湯，牛肉，雞蛋以及漂浮在湯面的冰碴子，這才夠冷麵！在朝鮮族傳統中，冷麵是冬天應令食品——在冰天雪地中喝冰碴子湯，豈非「雪上加霜」？追問之下才知，一來以前沒雪櫃，只能在冬天做正宗冷麵；二來，朝鮮族亦相信夏日內寒、冬天內熱之理，因而冬天該吃冷麵。這與中醫的看法相近。

　　2 打糕

　　打糕是朝鮮族著名傳統風味，製作時，將蒸熟的糯米放入槽中以木槌反覆捶打，製成打糕之後細膩可口又彈牙，捶打得越到位，打糕就越有韌度。

　　3 菜包肉

　　菜包肉是在邊境上常見的朝鮮菜，以新鮮蔬菜包着牛肉、魚肉、粉絲等配菜一起吃，融合了菜香和熟食的和味。蔬菜通常是生菜和蘇子葉，前者脆口清淡，後者香氣濃烈。

　　4 辣白菜

　　辣白菜是朝鮮族世代相傳的佐餐食品，製作過程中最關鍵的一環便是抹料，將調料按照菜葉的層次一層層均勻地抹進去，讓白菜開胃可口又保留營養價值。

　　5 明太魚

　　朝鮮族被稱為最會吃明太魚的民族，紅燒明太魚、辣拌明太魚絲、明太魚燉湯、炒明太魚等等。用明太魚乾下酒，順着已經變軟的魚乾肌肉紋絡往下撕，可以沾醬，也可以直接入口。

　　6 米酒

　　朝鮮族愛喝冰米酒，以糯米為原料，酒味發酸，各家釀造的酸度都不一樣。朝鮮族喝米酒也有禮儀講究，切不可對着長輩舉杯飲酒，否則會被視為不尊重。

　　7 醬湯

　　朝鮮族飯桌上不可少了醬湯，材料以大醬、蔬菜、蔥花、蒜片以及豆油為主，有時會加入肉類或者海鮮。醬湯味道比廣東湯要濃，口味更靠近日本的味噌湯。

　　帽兒山下當朝鮮族人

　　吉林省延邊是中國唯一的朝鮮族自治州，其州府延吉市建有一座朝鮮民俗村，遊人在村中可以體驗最傳統的朝鮮族生活，可以參與朝鮮族熱鬧而獨特的新婚禮儀，可以來一場朝鮮族非物質文化遺產級別的民族音樂會，聽聽洞簫的曲和伽倻琴的調，隨着長鼓的節奏起舞。在民俗村，還能欣賞衣袂飄飄的朝鮮族女孩，為她玩跳板時百變的空中舞姿喝采。

　　吃，是民族大計。在民俗村，你不僅能品嚐最地道的鮮族風味，如米酒、醬菜、明太魚等，還能親手製作朝鮮料理中具代表性的打糕，付出勞動換來的食物，當然別有一番滋味。

　　朝鮮族歷史

　　中國朝鮮族：中國朝鮮族是一個移入民族。遷徙始於明末清初，到了十九世紀中葉，由於出現嚴重饑荒，大量朝鮮人越過圖們江與鴨綠江，進入中國東北地區，逐漸形成中國朝鮮族。中朝邊境上的吉林省延邊朝鮮族自治州是最主要的聚居地。

　　善於運動的白衣民族

　　朝鮮族喜愛白色，故被稱為「白衣民族」，傳統服飾最大的特點就是以長布帶打結，沒有紐扣。男裝衣短褲長，女裝則短衣長裙，上衣只能遮蓋胸部，下裙寬鬆帶褶。兒童服裝以七彩緞服為主，寄託祝福之意。朝鮮族善於運動，男子喜愛足球、摔跤，女子愛盪鞦韆和跳板。朝鮮族盪鞦韆有高、悠特點，甚至會設採青環節，而跳板則有空中姿勢變化的要求。

　　想吃朝鮮族料理

　　帽兒山民俗村：

　　延邊州延吉市南2公里處

　　開放時間：8：00-17：00

　　門票：￥20/人

　　金達萊冷麵店：

　　延邊州延吉市海蘭路388號

　　冷麵價格：約￥20/人

　　松林閣：延邊州延吉市大成村439號十字路口往北100米處

　　直探北朝鮮

　　朝鮮雖然一直被傳正在醞釀改革開放，對外人而言，這裡依然籠罩在迷霧中。我們此行走進了朝鮮改革前沿羅先特別市，雖然當地旅行社安排了迂迴的路線，讓人兜兜轉轉，但透過實地考察景點和盡可能地與朝鮮人交流，我們仍能為您揭開面紗一角。

　　朝鮮的導遊是……

　　朝鮮導遊並非單純的專業人士，多帶有政治身份。我們這次去朝鮮，一共三位導遊傍身，一律穿正裝帶公文袋。朝鮮導遊不僅要用風趣的方式介紹各處景點，要提醒遊客不要冒犯國家領導人，並留意遊客拍照：非景點不准拍，國家領導人形象一定要完整，若拍到不該拍的，導遊會讓你刪掉，否則過關時有機會被朝鮮邊關人員刪照片。上圖女導遊20歲左右，負責拍攝遊客玩樂畫面以刻錄光盤出售。她不甚通中文，氣質溫婉，偶有小女生的天真之態。

　　朝鮮的孩子是……

　　朝鮮旅遊行程中最具吸引力的是幼兒園文藝表演，包括朝鮮傳統樂器、舞蹈以及革命歌曲。這種文藝表演是由朝鮮方安排的公益演出，未必都能遇上。朝鮮兒童表演非常認真，每個動作都會盡力做到位，即使走到幕後還保持着台上的笑容和表情，惹人憐愛。觀看兒童表演有個不成文的約定：觀眾給兒童送小禮物，如文具，糖果等。中國導遊會建議你買便宜量多的廉價零食，但是看了這些可愛小朋友的精彩演出，很後悔沒多買點好吃的送給他們。

　　朝鮮的居民是……

　　我們此次進入朝鮮，只能通過車窗大致瞭解朝鮮普通居民的生活。朝鮮人的打扮以卡其色和草綠色為主，街上還有不少身穿筆挺中山裝的人。朝鮮基本見不到濃妝艷抹的女郎，也見不到韓劇中那種像易容一樣的化妝術，大多數女士不施粉黛，還沿襲着朝鮮的傳統習慣——頭頂重物行走。朝鮮大街上最主要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車，拉大件物品如家具時也會用到三輪自行車。

　　朝鮮的風光是……

　　朝鮮在外國媒體上的形象一直是「窮」，令人覺得髒亂差。不過此次到羅先發現，民居很整齊，有花有田，牆體雪白，窗明几淨，似一幅田園畫像。朝鮮的自然風光可稱一絕，湛藍見底的朝鮮東海（即日本海），琵琶島上會追逐遊人投餵的海鷗，技巧高、身手敏捷、眼界準，能在空中以很刁鑽的角度準確地咬住食物。琵琶島上還有海狗保護區，不過這次只能看到海狗冒出海面的頭，朝鮮導遊還用中文嘀咕了一句：「上來讓大家看看嘛。」宜人風景會讓你忘記船的殘舊。

　　來朝鮮你吃的是……

　　朝鮮羅先特別市靠海，海鮮非常出名，中國一些邊境城市都以朝鮮海鮮為賣點。來到朝鮮羅先，你可以自行挑選海鮮大吃一頓，價格也不算貴。不過，海鮮雖然新鮮，負責加工的廚師手法似乎一般。除了海鮮，自然還有泡菜，大醬等朝鮮料理，以及不施農藥的辣椒、西紅柿、青瓜、生菜、蘑菇等新鮮蔬菜。據說朝鮮人不願怠慢外賓，會把最好的都拿來招待客人，來朝鮮玩，不必擔心會餓肚子。

　　朝鮮的治安是……

　　一般認為落後國家，治安都很差，朝鮮則不然。朝鮮羅先的街道上少見紅綠燈，多靠人工維持交通秩序。兒童三五成群在街上行走，打鬧，邊吃冰棒邊聊天，不用擔心交通安全，也不用擔心拐帶兒童的問題。也有大約四歲的小朋友主動走近我們的觀光車，和中國朝鮮族司機用朝鮮語交流，似乎還沒有接受過不與陌生人講話的教育。

　　想去朝鮮

　　香港遊客報團時可持特區護照以及回鄉證辦理跟團手續。

　　旅行社推薦：環球國際旅行社

　　團費：￥800/人，包食宿及行程中安排的非自費項目

　　朝鮮「想不到」

　　朝鮮此行的食、住、行都有許多令人意料不到之處，許多遊客自備了拖鞋、牙刷和乾糧，結果都用不上，果真應了「百聞不如一見」的古訓，讀萬卷書，還得行萬里路。若要說出此行中最符合想像的場景，就只有對國家領導人的尊重與崇拜，連遊客也不能對領袖肖像「手指指」。再來就是朝方導遊認為中國人民來旅遊，是為了促進兩國經貿交往——天知道車上有多少遊客如此「胸懷大志」？至於我，只是覺得去朝鮮旅遊很酷。

　　想不到特產這麼貴

　　朝鮮特產的價格確實不低。我在內地讀大學時，學校每年舉辦國際文化交流節，每個國家和地區的留學生都自製平民小吃出售，朝鮮攤位的永遠是酒、人參等價值不菲的商品，讓身無長物的學生族敬而遠之。去了一趟朝鮮，才知道那些留學生不是「發錢寒」，而是朝鮮特產動輒就是熊膽、人參、紅豆杉、朝鮮傳統藥品、授勛人民畫家的作品，想要低價給朋友們帶點紀念品，只有在外文書店中寄張明信片了。

　　想不到兩性玩笑也能開

　　朝鮮的兩性玩笑與褲子和裙子有關。朝鮮導遊在觀光車上為了活躍氣氛，給大家普及了一下朝鮮的兩性知識：未婚男女叫做新褲子或新裙子，已婚男女則叫做舊褲子或舊裙子，如果是喪偶或者離婚，那就要被叫做破褲子或破裙子，至於再婚嘛，就是補褲子了。如果有遊客覺得某個朝鮮姑娘非常漂亮，導遊會提醒：人家是舊裙子啦。

　　想不到手機這麼普及

　　名著《1984》描述了嚴密監視人民的社會主義國家形象，讓我想像朝鮮時，也不自覺地以為朝鮮人民一定互不理睬，互不信任，用作聯絡的手機肯定也不多。去了朝鮮，發覺原來手機這種自由聯絡的設備普及率不算低，常見路邊有人倚在自行車邊打電話，甚至能見到有孩童在路上擺弄手機。導遊的手機是朝鮮國產阿里郎牌的，不過，我並不認識他們所用的APP。

　　朝鮮幼兒園兒童文藝表演是行程中最具吸引力的安排（武仲林攝）

　　想不到有夜生活

　　朝鮮一直給外界神秘、保守和封閉的觀感，沒想到這次去朝鮮羅先市還能體驗一下朝鮮的夜生活：游海水泳、享受朝鮮式按摩。在海水泳和按摩之中，我選擇了按摩，因為聽說提供按摩的都是在平壤學醫的女大學生。試了一下，手法很嫺熟，按得很舒服，不過由於無法交流，很難辨別究竟是不是大學生。朝鮮羅先居然還有賭場，楊受成和影星成龍都是賭場的股東。賭場就在看海狗海鷗的琵琶島邊上，附近還有當鋪——這配套設施真周到。

　　想不到用人民幣不用朝幣

　　去朝鮮之前，還在考慮要換多少朝幣才能盡興而歸，幸好還沒來得及做決定便已被告知：去朝鮮旅遊不能使用朝幣，因為朝幣是不允許在外界自由流通的。此外，在朝鮮許多大件商品都是以人民幣結算，因此中國客人可以直接使用人民幣。

　　學幾句朝鮮語用處多

　　謝謝

　　KA(MU) SA HA(MU) NIDA，朝鮮行程中有服務員上菜，有前台發鑰匙，有導遊幫忙拍照，來一句謝謝，能拉近彼此的距離，有利於提出合影要求哦。

　　（對方離開時）再見

　　AN NYON HI KA SE YO，導遊會一直貼身跟着遊客，雖然有監視來賓的嫌疑，但也總算是盡心盡力，返程時，朝方導遊會在兩國邊境不遠處下車，不會跟到口岸，這個時候讓我們跟他們道個別吧。

　　好

　　CHO DA，出境前，中國導遊會事先提醒大家，到了朝鮮，朝方會拿出最好的來招待客人，若還有不能達到遊客心中標準之處，希望中國遊客能不計較，盡量用正面態度去對待朝鮮的付出。於是，這小短句用處就 大了。

　　姑娘漂亮

　　SO NYEO I(E) PU DA，朝鮮人對本國女士的容貌有相當自信，自稱「南男北女」，意為南朝鮮（即韓國）男生優質，北朝鮮女生漂亮——論純天然的話，或許確實是朝鮮女生更勝一籌，姑娘漂亮也成為遊客掛在嘴邊的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