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出他能踢出来”

　　《足球》：说说张玉宁吧，当初他是怎么成为您的学生？

　　康信德：当时平四小学和金杨小学（上海浦东足球名校）准备在虹口足球场踢比赛，这个时候张玉宁爸爸找到了我，他看见我就抱住了我，说康老师，我终于找到您了，我说，你是谁啊？张玉宁的爸爸说，康老师，我的儿子想和你学踢球，你能带他吗？我当时就说，你的孩子我也没有见过，先这样，你和我先看比赛吧，看完比赛再说吧。

　　比赛结束后，我让张玉宁爸爸第二天把张玉宁带到学校来，当时张玉宁只有6、7岁，我看了他踢球的表现后，就决定收下这个孩子，我当时就和张爸说，你儿子我要定了。进入学校之后，张玉宁就是踢前锋，他的表现太出色了。后来，我又把张玉宁转到了菊园小学。上次，张玉宁在国家队首秀打进2球，他爸爸就不停打电话给我，说没有我就没有张玉宁的今天，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是张玉宁自己努力的结果。

　　张玉宁成长过程中，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其实，张玉宁在小的时候也是“刺头”，一次球队在山东比赛，他和对手的一位球员发生了口角，随后他一把把那个小孩推倒在地。结果，那个小孩的爸爸就带人来了，而且还拿着刀，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们也很震惊，最后为了息事宁人，我们拿出了6000元作为赔偿。那个时候，6000元很值钱呀，但是没办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大笑）。

　　张玉宁的爸爸有个外号叫“张疯子”，您知道吗？

　　当然知道，这个外号当时是几个学生家长在一起开玩笑起的，他那个时候确实对足球比较痴迷，他经常到国外看比赛，韩日世界杯也到了现场，张玉宁当时也去了。大家都开玩笑说，张爸这么痴迷足球，估计是自己这辈子没有成为职业球员，想把自己的梦想寄托在儿子身上，希望自己的儿子来实现。现在，张玉宁也比较争气，成为了国脚，他也是这届国家队唯一一位留洋的球员，这是什么概念呀？很不错啦！

　　他的小儿子现在也在学踢球，说句实话，因为之前学游泳，这让他小儿子学踢球稍微有点晚，而且当时来的时候，动作比较僵硬，不是很协调，但是他还是把小儿子送过来学踢球，不过在这里只踢了1个学期，但为了小儿子学踢球，张玉宁的爸爸花了不少钱，在浦东租了一套房4000多一个月，请个保姆4000块，加上吃喝，半年至少花了6万。

　　后来，我建议张爸将小儿子带回杭州，因为在这里消费很高。不过，他的小儿子在这里的一学期进步很快，每次训练都最积极，训练结束还加练。当没有训练的时候，他的小儿子就会一个人抱着皮球对着墙踢。现在他回到杭州踢球了。

　　申思也是您的弟子，现在还没有出狱，如果出狱，你想对他说点什么？

　　我带了申思4年。4年里，他没犯过一次错误，这不是我在夸张。如果申思在路上捡到10万元钱，他肯定是去找失主的那种人。他从“杨浦区优秀少年”到“上海市优秀少年”再到“全国优秀少年”，我都是见证者。拿到“全国优秀少年”，他爸爸给我看证书，我说这都是你儿子努力的结果。

　　他因为拿钱坐监狱，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但他自己肯定不会主动去拿这笔钱，最主要还是受到当时的大环境所影响。

　　还有，前国门虞伟亮也是您带出来的学生吧。

　　是的！虞伟亮当时来学校的时候，他的身体实在太出色了，小学1年级就有1米7，你想想这是什么概念。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以后会成为守门员，协调性也非常好。来到学校之后，虞伟亮的进步也很快，后来也真的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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