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舌姓是中国极为罕见的复姓,人口总数在中国大陆未列入百家姓前300位,在中国台湾省则没有。
关于羊舌姓的来源,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源流传说,认为羊舌姓来自一桩盗羊案。据《左转释例》的记载,在古代有人偷了一只羊,将羊头强行留给了一个叫季果的人,后来东窗事发,季果无故被牵连,在衙门里,季果如实说出事情经过,称自己没有参与盗羊,更没有吃盗贼留下的羊头,而是将其埋在了地下,随后官府果真在季果所述之地发现了羊舌,于是季果得以免罪。此后,季果便改姓“羊舌”,其后裔子孙皆以羊舌为姓,相传至今。
不过,相比这种略显“风趣”的源流,人们更多认为,羊舌源于姬姓,得姓始祖为姬突。春秋时期,晋献公将姬突封在羊舌邑(今山西省境内),姬突便以封邑名为姓,称为羊舌氏。羊舌一族深受晋国君主重用,家世显赫一时,但也因此引起了晋国其他氏族大家的不满和嫉妒,羊舌一族几乎因此遭遇了灭顶之灾。
春秋末年,羊舌家族与祁氏家族交好,适逢祁氏家族内部出现矛盾,羊舌家族的羊舌食我出于情义,杀了祁氏家族中的两个淫乱家臣祁胜和邬藏。于是,晋国其他的世家立即以此为契机,以“乱臣贼子”的罪名,挑唆晋倾公杀了羊舌食我和祁盈,并攻灭羊舌邑,羊舌食我的后裔子孙及族人连夜逃至今陕西华阴一带隐居,其中大部分改姓杨氏、羊氏,只有少部分人仍称羊舌氏。
从羊舌突到羊舌食我,羊舌家族共经四世,这四代的男子均为晋国高官,在晋国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羊舌职是得姓始祖“羊舌突”之子,天性聪颖,曾协助晋文公重耳从秦国回到晋国,为晋国后来的霸业奠定了基础。羊舌职育有四子,即羊舌赤、羊舌肸(xī)、羊舌鲋、羊舌虎,这四人在晋国官居要职,号称“羊舌四族”,声名远播,而在他们中,又发生了让后人慨叹的“大义灭亲”的故事。
羊舌肸为羊舌职次子,字叔向,执掌晋国国政近五十年,与郑国的子产、齐国的晏婴齐名。羊舌肸为人刚正不阿,执政清廉,公元前528年,其弟羊舌鲋收受贿赂,羊舌肸便大义灭亲,将羊舌鲋判处死刑。孔子高度赞扬了羊舌肸的这种正直行为,说:“叔向,古之遗直也。治国制刑,不隐于亲。”而羊舌鲋也成为了中国有史书记载以来,第一个因为贪污而受罪的官员。
在晋国卿族势力的倾轧中,随着羊舌食我因获罪而灭族,羊舌氏的荣耀最终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而如今,仅在辽宁、山西境内,还有少量羊舌姓人士。
文 杨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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