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和根

　　/[ 印度] 安努拉达·洛伊 译/ 谭雪冉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会背靠着我们家的一棵树，感受它令人安心的稳固和静止。

　　它不会移动，它扎根原地。只要它还活着，它就永远不会去任何地方。

　　这是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可以确定的事物之一。树木的根系很深，向四面八方伸展，我们无法预知它们在地下如何蔓延，如同我们无法预知一个孩子将如何成长一般。

　　大地之下，树木过着隐秘的生活，有时它们深入地下的部分比伸向天空的还要深。它们在地下纠缠交错，而在地面上似乎毫无联系。

　　我在闲暇时常想， 如果我们是树——父亲、母亲、布里坚、丽萨、迪努、祖父和我——那么我们的根在地下会向哪个方向生长？

　　（玄檀摘自上海人民出版社《一千种绿，一万种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