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化的后期影像合成

  • 来源:新潮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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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10-03-10 14:02
  “摄影”最早是指使用某种专门设备进行影像记录的过程,一般我们使用机械照相机或者数码相机进行摄影。有时摄影也会被称为照相,也就是通过物体所反射的光线使感光介质曝光的过程。而当相机随着数码的脚步加快平民化的进程时,人人都可以成为摄影师的梦想变成了现实,而摄影师的能力是把日常生活中稍纵即逝的平凡事物转化为不朽的视觉图像。

  在摄影中也分多个流派,大体则可以划分为“纪实”和“商业创意”这两大类,而随着数码摄影的日趋红火,很多摄影师已经不满足于单一的“所见即所得”模式,他们往往会通过后期软件的再加工,辅以自己的奇思妙想。最终呈现的作品往往让我们叹为观止,这在现在的“商业创意摄影”中已不鲜见。其实,商业摄影又被称作委托摄影,在最初的年代里,它遭受了人们轻蔑的待遇,然而对于整个摄影历史而言,它作为应用摄影的中坚,—直鼓舞着开拓者们为发展新技术、拓宽艺术领域而不懈努力。

  “我想我可以做的不只是这样”

  Mark,本名简瑞宏,1978年出生于中国台湾省台北市,他是少数从新闻摄影领域跨足商业摄影的摄影师。高中时期他梦想将来成为一位可以用笔锄强扶弱的记者,在大学的新闻系接触了新闻摄影之后,体验到了摄影所传递的讯息甚至强过于千言万语,于是在大学二年级他从实习摄影记者开始,展开了自己的摄影生涯:在1998~2005年期间,他陆续担任《China Post》、《民众日报》、《台湾壹周刊》、《台湾苹果日报》的摄影记者。从灾难新闻到娱乐时尚新闻,他经历过各种不同路线的新闻题材。

  新闻摄影记者的环境训练他必须自我要求用一张照片为新闻做最醒目诠释,以求达到让读者能够将目光在该版面上多停留几秒钟-报社每天的更新速度都在锻炼他如何在同一个场合掌握到其他人所看不到的瞬间画面。经历了不同路线的新闻,Mark体验到了不同社会阶层的不同思维,并且培养了他独立思考的价值观。从事摄影记者工作多年之后,Mark渐渐不满足自己所能够发挥的空间,新闻摄影的生产过程随着媒体规模的扩大渐渐变得制式化,他开始渴望能够有更多的能力跟空间去表达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感触以及想法。而一件事的发生,也让他开始对摄影记者工作有了不同的感触:“记得那是在机场蹲点拍一个发生丑闻后回台湾的明星那时我刚人行不久,身体又好,所以带着个梯子一路小跑在另外的边门抓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照片,可就当我收拾行礼准备回报社交差的时候,旁边的一位五十多岁的同业前辈拉住我,恳求我给他一张拍得稍差一些不会用的照片。当时这个前辈说得很可怜,家里还有老婆和小孩子要养,自己的年纪大了,也跟不上年轻摄影记者的速度-如果失业的话可能整个家庭就会带来直接的生计问题。于是我把其中一张照片给了他,看着他回去的背影,我的心很沉重……二三十年后的自己会不会也是这样?”这对彼时颇有些“沾沾自喜”的他来说,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身为一个以摄影维生的摄影师,有什么是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有什么是别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的呢?”这是Mark一直在思索的问题。路边琳琅满目的广告牌给他以启示,“当时我就觉得,唯有超越高端的技术门坎并且建立细腻的创作思维才是自己应该去努力的方向”。但是台湾岛内有限的资源一对于开阔摄影师的眼界,特别是培养商业摄影师来说,多少有些捉襟见肘,“取法其上,得其中;取法其中,得其下”,因此他把目光投向了商业摄影已经非常成熟的美国。当然,背井离乡,去遥远的异地求学,他也不是没有顾虑,但是“我一直都会有紧迫的感觉,我常常都会问自己,以纪实摄影为生的日子还可以持续多久?去美国其实也是想给自己一个刺激,一个没有退路的刺激。”

  “美国人眼中的老外”

  2005年8月,当时他出版了一本叫做《快门密码》的书,他在这本自传中为个人过去八年的摄影记者生涯做了一个总结,挥别过去,前往美国重新在摄影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创作灵魂。在旧金山艺术大学的研究所硕士课程学习中,Mark开拓了自己全新的视野,从原本单一的纪实摄影,训练成为从“策划——实拍——后期”的创意摄影师,但是求学的道路也并非一帆风顺,Mark坦诚地说,“我做过新闻摄影记者,吃苦并不算什么。但是因为我当时去美国是靠作品申请的,没有考托福一所以一开始语言不通,很有挫折感。特别是第一堂课有很多的笔试,让你用英文描述怎样用Photoshop制作,虽然用了几天的时间来准备,但是还是常常拿F。而且摄影课程的学费很贵,我经常因为担心自己钱不够念不完课程而失眠……”

  话虽如此,但是Mark却从未轻易放弃对他来说,既然已经切断了退路,只有努力前进才是正途。在美国的头两年他几乎没有任何课余休闲时间,每次作业都是战战兢兢地去完成,力争一次通过,因为如果被退回来重新做,则意味着又是高昂的费用。美国的摄影课程讲求循序渐进,最初的课程要求大家用4×5相机来拍摄,这个想必很多商业摄影师都不会陌生,它能够矫正景物透视变形、控制景深,能够适应绝大部分拍摄题材的要求,它所具备的技术素质是现有220相机和235相机无法比拟的。但是4×5相机结构非常简单,基本上就是一个木箱加上镜头,没有我们熟知的取景器

  更别提LCD液晶显示屏了。对摄影课程来说,一周只能拍两张,底片是从纽约运过来,而且旧金山只有一家冲洗店。为了节约钱,Mark每次拍摄完成,都会坐1小时公交车,然后在冲洗店等3个小时,再坐1小时公交车回去。因此,如果拍出来的作品被导师驳回,不仅仅等于这一个礼拜的时间白费,而且还要付出高昂的价格去重拍。一般的学生为了出片率高,都会选择拍摄静物,建筑或是风景,而Mark则给自己定下标准,拍摄动态的人,这种挑战于他而言,“是非常刺激的”。

  就这样,在最原始的课程学习中,他领悟到了摄影应该有的透视感,为他以后的商业摄影之路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慢慢地,他的作品受到导师越来越多的称赞,同学们也乐于向他讨教经验,“在美国,华人想取得成绩,想获得他们的认同,单是水平跟他们一样还远远不够,要完全赶超,别人才会对你认同”,Mark如是说。

  “掌握光线是商业摄影师的王道”

  “能够掌控灯光的人才是真正的摄影师”,Mark一直把这句话信奉为至理名言,“评论一张商业作品合成的好坏与否,关键是看它的灯光是否到位”。一般来说,Mark在拍摄之前都会事先做好设计,然后再按设计艺术指导来完成。凭借在灯光课上扎实的基础,以及自己的苦心钻研,他以超现实主义的摄影风格在2007年人选Epson全美专业摄影比赛的决赛,并且于2008年得到在美国迈阿密举办的Myshot全美摄影比赛的人物类佳作。

  谈到毕业作品《玩具白日梦》系列,他不无得意地说:“这可以说是帮助我建立创作架构的重要作品,是由我一个人独立完成的。在创作的过程中,老师也给了不少帮助和意见,在一次次地修正中,慢慢地开始形成我自己的风格。”超现实主义的艺术家们对于心理学的探讨让Mark找到了自己创作的灵魂。作为毕业作品,Mark在照片上倾注了自己在美国所学的知识以及刚来美国时的种种经历,他用近乎孩子的天真以及梦想编织出了这样一个成年人的游戏,其中也融入了一些他自己对美国社会的反思,比如种族的偏见或是战争的病源,他用幽默的方式加上自己所学到的知识,呈现出来一张又一张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的作品,并且打了上鲜明的“Mark制造”的烙印。

  “创意是我惟一的武器”

  2009年1月,对Mark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发展,在美国蛰伏了三年半的他决定再次返回亚洲发展。最开始,他在台北海洋技术学院从事摄影教学的工作以及撰写第二本关于摄影的著作。在这期间,他也开始正式接手拍摄了一些台湾商业广告大片。同年10月,他看到了大陆市场的巨大潜力后,又一次赶赴上海,想用所学到的美国摄影结合后期的大片方式为整体的商业市场吹来一股全新之风。

  在经历了《玩具白日梦》系列的创作之后,Mark领悟到了用图片说故事的诀窍,利用前景、中景、背景去增加故事的气氛以及情调,然后为照片中的不同角色建立关系,简单来说,Mark的作品即是造句的基本要素5W1H:when(时间)、where(地点)、who(谁)、what(做什么)、why(为什么)、how(怎么样),把对于写作的兴趣可视化地表现在他的作品里面。高中时期他写武侠小说的经验对于故事题材的建构起了很大的作用,让他在用视觉探讨人与环境关系的同时,多了一些故事的纵深,结合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对他的影响,利用视觉心理学去架构令人看一眼就会记住的照片内容,而摄影与后期的技术则让他照片中的内容中轻松游走于现实跟想象之间,每到一个新环境,Mark喜欢带着相机去观察一些有趣的建筑以及人文背景,在拍摄景色的同时也储备了一些想象的素材,这些元素经过他的镜头语言以及后期对于光线的融合之后,锻造出一张张传递故事的照片。

  对他来说,每一次全新的市场就意味着一个全新的起点,而“绝不认输”是他的座右铭,“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客户认同我的想法,而创意类的商业摄影也开始被很多人所接受甚至推崇,这个领域里的一切都需要创意以及你的经验来导航。我可以尽情发挥我的想法,而不用担心别人会复制。我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摄影师加入商业创意摄影的领域,而只有百花齐放才会让华人的摄影圈绽放出与众不同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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