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历来是个移民社会,性格从历次移民潮中慢慢堆砌起来,台湾人喜欢用“番薯”来形容自己,落地生根、随遇而安,骨子里有一种坚忍的性格,勇于面对一切的可能性,看似傻傻地在求天靠地,仰赖命运与机遇,但同时也产生了随遇而安、顽强的韧性与适应力。因此,就算在人生的低潮,也懂得做梦,保有希望。
这些移民性格也常有坏的一面。比如台湾知名作家蒋渭水的《台湾人性格缺点诊断》书中就强调说台湾人“迷信、好斗、排外”,迷信跟移民社会性格有一定关系。一波波移民到台湾之后,心里有强大的不安感,这也造就了台湾急功近利,一窝蜂的现象相当普遍。不管怎么说,“保平安”一定是最重要的事,这也造就了台湾人喜欢到处求神拜佛,什么都能拜,只要树木粗一点,石头巨大一点,就能绑上红线当做“树头公”、“石头公”来拜。问大多数台湾人信仰什么宗教,有人说道,有人说佛,其实大多数时候是佛道混合加上一些民间宗教,看到什么就双手合十拜一下。
在台湾,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守护神。
教育:孔子。孔子有教无类。
医:华佗。三国时为关公刮骨疗毒,医术精湛。
药:神农氏。神农亲尝百草。
槟榔:韩愈。因批评时政,贬官潮州,意志消沉,吃槟榔而解郁。
屠宰:张飞。杀过猪。
命理:鬼谷子、刘伯温。
建筑:鲁班。制订规矩丈量工具,手艺高明。
警察和黑道:关羽。
这都比较好理解,可是有一些新兴产业,那么拜什么呢?
拆除:孟姜女。一哭长城都倒了。
地产中介:孟母。孟母三迁。
色情行业:管仲、猪八戒。管仲创红灯户,猪八戒嘛……好色。
征信:如来佛。会“抓猴”(闽南语:抓奸)。
手机通讯:顺风耳。
摄影器材:千里眼。
网吧:郑成功。“开台”圣王。
除了这些,台湾还有很多具有“时代特色”的庙。
比如说台湾现在香火最盛的是北海岸的十八王公庙。相传清朝时,有十七位唐山商人,乘船渡海来台,途中不幸遭遇海难,其中还有一只狗,虽存活但也以身殉主。村人发现后,乃将其十七人与一只狗合葬一冢,并建庙祭祀。传说十八王公嗜烟,所以香客多以香烟代替香烛供献,于是一支支竖立在神像前的白色“长寿烟”,便成了该庙独特的景观。
在南部高雄,有一个二十五淑女墓,也引来大批民众祭拜。话说20世纪70年代,台湾加工出口业发达,高雄为台湾带来的外汇占比相当大,许多当地的女人在那里工作。1973年某天早上,大批女工和往常一样,搭着轮渡赶着去加工区上班,在严重超载的情况下翻船了,有25名未婚女性罹难,后来为了纪念她们就盖了二十五淑女墓。传说每当夜深人静,只要有单身男子开车或骑车经过这里,就会发生突然熄火或跌倒的事故。所以有人会特地拿化妆品、梳子、镜子等小物品来巴结这些少女亡魂。此外,也有些彩迷会前来求明牌,签中后会买些化妆品来还愿。
台湾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庙,有什么拜什么,如果听说哪里的神明比较灵,还会组团去进香,台湾第一位银行抢犯李师科都有人建庙来拜。拜了那么多,只可惜不识春哥,得不了永生。
廖信忠
(张欣摘自《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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