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外星生物测智商

  至今我们尚未在茫茫宇宙中发现表明我们人类并不孤独的确凿证据。但我们完全可以设想,如果宇宙中还存在其他的生命,他们的智力系统多半和我们完全不同。那么问题来了,我们怎么才能评判一种和我们完全不同体系的智慧呢?还真有人创建了一个评价方式——靠不靠谱另说,但给外星生物测智商,这事儿本身就很刺激。

  人类探险家踏上了一个陌生的星球,那里栖息着无数绵羊一般的巨型绿色“鼻涕虫”。这些“鼻涕虫”像小狗一般热情地黏上来,纠缠着人类探险者。当然,人们总是非常轻蔑地踢开它们。因为我们所寻找的是智力发达的“文明”物种,而不是低等生物。然而,这些探险家可能突然怀疑起来:也许这些巨型鼻涕虫非常聪明,但是却在以它们的方式聪明着呢?我们该如何评估它们的智商?

  21世纪初,在地球这个星球上,评价智力水平的参考是智商测试。它会通过一系列多项选择题来考察测试对象的记忆力、逻辑感和观察能力,并通过分数的形式展示出来,也就是我们熟知的IQ。然而,怎样才能对外星人实施智力测试?实话实说,这IQ测试的可操作性对人类来说都不是很强,毕竟每个人思考问题的方式都不一样。

  评判脑袋的5条标准

  美国生物学家和海豚专家Denise Herzing尝试突破传统的IQ测试,创建出5条标准取代它。她想描述那些有可能出现在其他星球上的、非人类的智力类型。这些标准的第一条是“皮质化商数”,主要是检测一个物种脑的大小和复杂程度。第二条标准是“沟通信号的多变性和复杂性”:它可以发送和接收什么类型、有多大容量的信息,没有一种智力是可以在不和周遭世界交换信息的情形下进化的。第三条标准是“个体的多样性”:同一物种成员们的行为是类似还是多样——换句话说,一些个体是否有能力自如地应对一些突发状况?第四条标准是“社会组织”:同一物种的成员们是如何以团队形式共同生活的,他们之间是否存在合作?最后一条标准是“物种之间的相互作用”:这些生物是否能够意识到其他物种的存在,并且对它们的存在做出反应呢?

  很明显,在这一新的评分系统中,显得机灵的办法就是在这5个标准的测试中取得好分数。既然我们至今还没捉住外星人,就只能用地球上比较熟悉的生物来举例了。人类在地球上是这5条标准中的冠军。Denise Herzing的研究对象——海豚,也在这5项标准中表现得不错。

  给海豚打个分吧:首先,它们的脑和身体的比例比哺乳动物平均水平还要大4倍(标准一)。其次,海豚可以凭借它们的“声呐”接收和发送大量信号(标准二)。而根据我们目前所知,每一只海豚都有自己的个性、品味和习惯,这些使得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不同的个体区分开来(标准三)。最后,它们的社会生活也很完善(标准四),它们还通过多种多样的方法和其他物种相互作用(标准五):它们捕猎小鱼,对鲨鱼对峙,同时还对人类感到好奇。

  谜样“偏科生”

  那些各项得分平均的外星生物自然会被划分为“高智商生物”,但要是在这5个方面“偏科”的物种该如何评价呢?通过研习多种我们已知的地球动物,这名女研究员通过它们不太平衡的得分表现,描绘出另外4种智力类型。

  比如,章鱼——它单独生活,从来不认识自己的父母,也从来不会有人教给它家庭的概念。简而言之,它们的社交生活就是一片荒漠。然而,它却可以解决一些复杂的问题,比如在几分钟之内就发现要如何开启瓶盖。根据Denise Herzing的5条标准,长着大脑袋的章鱼有很好的皮质化商数,它的神经系统由中枢神经和八个位于腕足上的迷你神经系统构成。但在社交方面,它却一无是处,无论是和它的同类还是和其他物种均是如此。这种狡猾的独居者形象倒常使人联想到《异形》中外星生物:狡猾至极,可以单枪匹马追捕、欺骗和消灭诺斯托罗莫号整艘宇宙飞船的全体船员……

  蜜蜂的情况则与章鱼完全相反:它们的脑很小,但却是集体工作的专业选手。蜜蜂脑中的神经元还不到100万(人脑中的神经元可能有50-100亿个),却能在包含着8万个体的群体中协调活动。它们能设计宏伟壮丽的建筑,使用尖端通讯技术沟通交流。另一方面,它们却没有解决突发性新问题的能力,只是些没有独特思想的苦力。

  细菌亦是如此,它们通过集体协作完成一切。显而易见,一个孤立的细菌什么都不是,但当它们组队时,便可以通过化学物质沟通交流,表现得就如同一个完整的器官一般。它们建立起被称为“生物过滤膜”的社群。这是一个真正的生物堡垒,它能够让细菌对抗生素的抗性增强千倍!同时,它还能够据群落的大小协调细菌的行动……在物种间的相互关系中,这些细菌算得上是相当强大的了。想想你体内的那些细菌吧:有些可以帮助消化,有些通过不断增殖让你的病。它们能操控比它们大得多的生命体,这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呢?

  想象智慧的边界

  Denise Herzing还提到了最后一种地球上可能存在的“智力”:人工智能。这种智能具备超强的皮质化系数(大脑功能中的一些碎片),但对社交关系或是和其他物种的互动没有一点兴趣。尽管在其他专家看来,这些标准还有待进一步讨论,但我们或许可以根据这些标准去想象那些有着和我们完全不同思考方式的外星人了……

  谁知道呢?也许在距离太阳系几十亿光年的地方生活着一种超棒的章鱼人呢?或者在某个新近发现的地外行星上,有几种群居的飞虫建立起了真正的文明。当然,还有一种DeniseHerzing没有考虑到的可能性:外星智慧很可能同我们、同生活在陆地上的一切生物都截然不同,以至于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弄懂或是感知它。科幻小说作者史坦尼斯拉斯·莱姆就曾幻想过这样一个星球——索拉里斯星,一个表面被形状奇特的海洋覆盖的星球。人类科学家们倾尽全力,却还是没能明白这片海洋其实是一种智能的、且一直试图和他们取得沟通的生命形态……比起这一难题,和巨型绿色鼻涕虫取得沟通说不定算不上是什么麻烦事!

  形形色色的智慧形式

  群体智慧

  对于这种智慧类型的物种来说,个体微不足道,智力的迹象只有在个体数目达到一定程度时才会表现出来。持续的沟通使得个体们可以齐心协力——类似我们前文所说的细菌。

  例子:即便没有任何提示,我们仍可以合理地推测影片《变形怪体》(The Blob)中的果冻状怪物实际上是微生物巨型群体。由于剧照略重口,我们选用了看上去较可爱的另一个胶状外星人的形象代替……但美中不足的是,作为微生物聚合体的Blob是没有眼睛这种特化器官的。

  社交动物

  这类生物很可能有着和我们人类类似的脑,它们的想法能通过各种感官表达出来,它们还有能力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发展出可以代代传承的文化和科技……这类生物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独居,它们总是充满好奇,甚至多管闲事:毫无疑问,它们对其他的物种充满兴趣。

  例子:《火星人玩转地球》(Mars Attacks)一片中的火星人恰好属于这一类型,尽管它们对其他物种感兴趣的表现是想要毁灭它们。

  狡猾独行

  它很聪明,但却喜欢独居。它强大的好奇心通过其对周边事物的观察、而非缔结社会关系表现出来。它对外界的事物十分敏感。它的观察和思考能力使得它可以很好地解决各类难题、应对众多未知情形。例子:《异形1》中的异形怪物。初代异形搭乘由人类驾驶的飞船,以一个偷渡客的身份潜伏船上,反客为主,在人类的主场,将所有的船员和士兵一一猎杀。没有相当强的智力和应对能力,它无法做到这一点。

  客机器“生命”

  在机器的世界中,不外乎是计算、评估和量化。它们通过冷静思考所处环境中的每个参数,设计出复杂的行为,并与其他物种互动,在它们所处的环境中取得地位。在它们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不确定的,也没有好奇心,有的只是效率。

  例子:从技术角度来说,《神秘博士》(Doctor who)中的电脑人Cyberman是被改造过的人类。但它们非常精妙,甚至发展成为一个全新的物种:有着与众不同的智力和建立于计算基础之上的情绪。

  组队工兵

  这些小士兵们从不吝啬自己的精力,也不会厌恶任何苦活儿。它们通过工作来实现目标,但是它们不负责创造。可以想象,如果“中枢”给它们一本食谱,它们能遵循正确的方法生产出大量食物,并且一点都不会浪费。

  例子:电影《星河战队》(Starship Troopers)中,“蜘蛛”的生活方式便模仿了地球上蜜蜂、蚂蚁等社会性昆虫,它们建起城市、飞船,并侵占了整个星球,建立起了与人类相当的文明。

  文明数值

  1964年,物理学家尼古拉·卡尔达肖夫(Nikolai Kardashev)提出了一种衡量外星文明先进程度的标准。按照卡尔达肖夫指数,K1级文明是能利用所在行星所有能源的文明(人类目前暂时处于K0.7级左右),K2级是能利用所在恒星所有能源的文明,K3级则是能利用所在星系所有能源的文明。

  2015年4月15日,《天体物理学期刊》发表了来自美国宾州州立大学的论文:研究人员通过分析NASA广域红外线巡天探测卫星(WISE)的数据,研究了其中的大约100000个星系,他们没有发现K3级文明的迹象。理论上,K3级文明在中红外波段应该具有极高的亮度,不过不排除外星人建立的文明非常“绿色环保”的可能性。

  编译/吴西文 绘画/邬添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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