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盛夏的暑气弥漫开, “万事开头难”的2020业已过半。
新的七月,仿若一场新的征程:延后的毕业季悄然来临,无数学子在完成人生大考后重振旗鼓,摸索着未来的新方向。
晚来风急,艺术大师们也以丰富的人生故事为站在十字路口的新人们指点迷津,诚如画家黄永玉所言: “站在太阳下的坦荡,大声无愧地称赞自己。”
愿每位毕业生都能找到属于美的那片浪潮,在小千世界里缔造独一无二的灵魂美术馆。
劝君一杯酒
毕业季可谓是一年中最脆弱而感性的时段,满溢着人们的各种情感:恩师对学生的期待,学生对未来的憧憬,父母对孩子的祈愿……可无论前路如何,离别总是跨不过的必修课。这个五味夹陈的议题,也深深激发了古代艺术家的创作灵感。
由于古代交通不便,且科举考试后往往紧挨着赴任、征戎等远行,文人墨客便将诗与画结合,以抒发因离别而产生的忧伤情绪。
送别图中丰富的自然景致恰好是艺术家内心情感的投射与抒发,其中最为典型的当属柳树。随着文学艺术的不断传承,类似的意象还有长亭、秋雨、古道……像在明代绘画大师仇英的画作中,依依杨柳、古迹长亭、江水群山具象化在画纸上,使得观者产生强烈的代入感。
在传世的众多离别画作中,不得不提的还有明代画家沈周所作的《京江送别图》和《虎丘送客图》。沈周向来以吴中名士的身份与当地的文人墨客交往甚密,送别自然成了“家常便饭”。画面中的主人公望舟而立,与岸边举杯辞别的众人渐行渐远,为这场离别平添几缕哀愁。
离别诗与离别图的美是中国古典哲学的凝聚,它也因此拥有更加厚重和深刻的精神内核。从诗走向画,又从画回归到诗,跨越数百年的离别共感填补了作品的空白,也延伸了艺术的边界。
挥斥自方遒
与志同道合的同窗挥手作别,抖擞好精神,艺术家们全情投入毕业作品的创作中。于他们而言,毕业作品是艺术生涯的首航,也承载着对当下的关照和未来的期许。
岂是蓬蒿人
即将步入社会,少年们像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无限的可能性与突如其来的责任使他们陷入焦虑与迷茫。在艺术界事业有成的大师们,在20岁时也曾这样彷徨无助吗?
人们所熟知的建筑师安藤忠雄(Tadao Ando)内敛而沉稳,但多年前的他却做出在人们眼中疯狂无比的事情。
20岁的安藤忠雄发觉自己对建筑的热爱,他坚信“旅行造就建筑师”。为了有钱出国看建筑,安藤忠雄收起专业书籍,一心一意地练起拳击。他很快成为职业拳击手,并拥有了出国比赛的机会。
安藤忠雄经常一比完赛就脱下手套,四处游历看建筑、写写画画,隔天再换上衣服继续比赛。他感慨:“20多岁时旅游的记忆成了我此后人生中无可替代的财富。”也正是这笔“财富”让这位从未受过正统教育的建筑师在34岁就世界闻名。
如果说安藤忠雄的20岁在追寻梦想,那么著名建筑师弗兰克·盖里(Frank Gehry)的20岁则是在寻找自我。
20岁的他从加拿大搬到美国西海岸。这期间,盖里做过卡车司机、选修过陶艺课、学过一段时间绘画,最后他选择进入哈佛大学进修城市规划。
沉闷的课程让天生不受束缚的弗兰克·盖里很快失去了兴趣,他向学校提出申请,希望成为一个“自由”的学生。学校最终批准他可以无学分地参加所有课程。正是学校提供给盖里的自由让他最后在建筑设计中寻找到了自我。
纵观古今,艺术家的20岁似乎与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们也面临着同样的压力和质疑,也有着相似的迷茫与困惑。愿毕业生们与他们一样,在20岁的年华里拳打脚踢地拼搏着——画上这个句号,人生又将开启一页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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