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燕 爬行者 不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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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关键字:娱乐圈,单纯,江一燕
  • 发布时间:2013-11-07 08:49

  “褪去浮华的身影简单而真实。怎样的选择才一定正确?心的愉悦不过是那些单纯的笑脸。是那些人和那些小事。”随意翻开江一燕的新书《我是爬行者小江》,都有一段优美诗意的文字在静候你。这个自称“江小爬”的江南女子,在莺歌燕舞、飞短流长的娱乐圈,总给人以若即若离、置身事外之感。而这,正是她想要的生活。拍戏,当然,天经地义,但她绝不把自己沦为赚钱的工具,余下的时间,支教、旅行、读书、写作,偶尔也会像当初校园里那个叛逆摇滚的自己一样写歌作曲。在她纤瘦的身体里,永远跳动着两个字——流浪,那是《撒哈拉沙漠》中的三毛带给她对世界最初的好奇与热爱。7月盛夏,阔别六年荧屏的江一燕在东方卫视播出的《像火花像蝴蝶》中,收起清新气质,挑战蝶舞狂浪的上海滩歌女宋永芳。

  “很多人看完都说你演得太风情了,你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干吗非要演成那样?”

  江一燕选择《像火花像蝴蝶》作为回归荧屏的第一部电视剧,是因为“她不像我”。剧中的江一燕,白天是圣约翰大学的旁听生,晚上是百乐门的头牌歌女,可以蝶舞狂浪,也可以光着脚,轻声唱起《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她敢爱敢恨,害人也被害……

  “很多人看完都说你演得太风情了,你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干吗非要演成那样?但我觉得,一个好演员应该什么角色都能演,能让观众看到角色的多面性,我喜欢有复杂经历的女性。”

  其实,只有江一燕自己明白,“永芳”某一时刻的状态很像骨子里的自己。“虽然她内心带着很多仇恨和孤独,但生活中她活得纯粹,没有过多交际,一旦站上舞台,她会忘记观众,会变得很嗨。我在表演里也有这种感觉,有时候,走出镜头才觉得不好意思,但演的时候你让我怎么样我都能做到。可能我真的需要用它做出口,把内心特别想展示的东西表达出来。”

  并且,剧中老上海的音乐、旗袍、雨,都将她带回到快乐的童年时光。当年那个孤独的小女孩,正是在江南最容易触发伤感情绪的梅雨季节,对表演产生了最初的兴趣。

  “我从小的记忆就是南方的雨,爸爸妈妈上班忙,把我一个人反锁在家,我看着窗外,就会联想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和人,然后一个人表演。家里有远房亲戚在上海,一到重大节日,他们就送妈妈一件旗袍或者一块表,妈妈会在重大节日把旗袍拿出来穿。那时候我就想,将来我也要做一个像妈妈一样特别美、特别精致的女人。”

  “我跳了四年舞,不想再继续跳四年,我想寻找另一个出口。”

  忧郁孤独爱做梦,是很多青春期小女生的写照。江一燕也一样,不爱说话,就用文字记录发泄。不同在于,她是一个内心极其有主见又叛逆的女孩。在老家绍兴,生活安逸舒适,大人们对孩子的教育永远是平平淡淡、与世无争。但在江一燕14岁的少女情怀里,每天想的是要怎么样离开绍兴,去外面的世界做几件特别疯狂的事。

  “我不喜欢跳舞,可是当时北京舞蹈学院附中来招生,我跟妈妈说,我要去跳舞。”文科成绩出色的江一燕也遭到了学校老师们的反对,他们说:“别闹了,你绝对考不上。”

  越是被打击,江一燕越是不服气,心里发狠道:“我一定要考上给你们看看。”

  江一燕背着行囊从绍兴只身来到北京,一切都变得新鲜刺激。

  “那时候,我疯狂地迷恋艺术。”全班几十号人,很多女孩已经情窦初开,玩的玩,谈恋爱的谈恋爱,只有江一燕例外。同学们好奇地打量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手里永远握着一支笔。

  “我就像一个小记录者一样记录着生活中发生的点点滴滴,然后把它用到我的音乐创作中。”一年之中,江一燕写过几百首歌,是学校公认的才女,她因此成为舞蹈学院第一任女学生会主席。多年以后,很多师妹见到她,都不忘当初师姐留给她们的印象:“在我们的记忆中,姐姐永远是下了晚自习后,一个人坐在走廊上弹吉他,不停写歌的模样。”

  那时的江一燕,还痴迷三毛,流浪的情结一直在她的身体里滋长,有时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青春年少的她,狂妄地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全世界。

  也好,这给了她继续冒险下去的勇气和动力。原本可以直接保送进舞蹈学院上大学的江一燕,又一次做出了出人意料的选择。

  “我一直是一个求变的人,我跳了四年舞,不想再继续跳四年,我想寻找另一个出口。”

  她决定报考北电、中戏。当她骑着自行车到北电校园门口面试时,被主考老师,也是她后来的北电表演系班主任看到,老师眼前瞬间亮起,叫住她说:“不管你文化课过不过,我都会招你。”

  “当时我特别感动,一个人能这么信任你,我理所当然也应该完全信任他。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填了北电作为我的第一志愿。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表演。”

  对话江一燕

  Q=精品生活 A=江一燕

  Q:你说你喜欢流浪,这么多年一直在外打拼,有没有一种漂泊动荡之感?

  A:从老家出来之后,懂得很多,那是在父母的翅膀下从来没有意识到的成长。到今天,我都很喜欢汪峰的音乐,走在北京的街头,仍然有流浪的、没有归属的感觉。这些感触伴随着我的成长和艺术创作,让我直到今天,在表演里都还是一个特别感性的、敏感的演员。

  Q:你刚出道时,大家都认为你是来负责小清新的,但后来你的电影越来越重口味,你诠释了各种复杂的女性,改变真的这么重要吗?哪次改变最彻底、最纠结?

  A:我一直都是循序渐进,我经常说自己是爬行者,我跟别人的很多方式不一样,我不去追求别人所谓的成功模式,我觉得每个人的性格不同,你发掘自己最好和最适应的部分就好了。我是一个慢慢走路的人,我一年中有几个月的时间去全世界采风,去山区支教,我在生活中捕捉很多敏感的、让我觉得珍贵的事,可能现在在一部戏里还没有完全体悟到,但未来,我相信某部戏、某个角色,我积累的东西会在某一个瞬间绽放。

  Q:爬行、慢乐,会不会让你失去很多机会?在娱乐圈,爬比迅速上位、炒作等要艰难很多。

  A:肯定会的。比如别人见到你,会觉得你不爱说话,性格闷,怎么能演戏?或者他们对你根本就没有印象。但我一直认为,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没有得到,也没有什么遗憾。可能因为我学习佛教智慧,很多得失我都看得特别通透,我不会特别计较、特别在意。

  Q:别人怀疑你,会不会影响到你的情绪?

  A:瞬间会有,但我属于遇强则强型,生活中我挺软弱的,爱哭,但一进入角色,我会变得强大很多,那是另外一种力量。我喜欢表演里的感觉,导演不给我肯定,我一定会让自己表现出最强,让他觉得你可以做到。

  Q:如果总结你这些年的变化,是什么?

  A:人生每七年都是一个转折点。我已经历经了四个七年,每一次都是长大的过程,有过特别叛逆的阶段,对生命的叛逆,对爱情的叛逆,也有过特别惶恐的阶段,好像身体都在和你作对,到后来,你慢慢觉得没以前体力好了,慢慢变老了,但对自己的认识反而更加深刻。

  撰文、编辑_白郁虹、戴兆强 执行_屈天鹏 摄影_王龙伟 化妆_航悦 助理_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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