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中国大部分地区一样,三月的日本已春意盎然,而日本气象协会等机构3月3日也发布了今年樱花的开花日期,预计“今春的樱花将早于往年开放”。对于刚刚赴日履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日本全权大使程永华而言,时隔四年后,在樱花盛开的时节再次踏上日本,备感亲切。
2月28日乘坐国航飞机抵达成田机场的程永华,在机场就接受了记者们的采访,并用流利的日语告诉在场的日本记者,在飞机上看到富士山,内心有一种久违的激动,很期待和日本的老朋友们见面。
“懂得日本人的心”
3月1日出版的日本各大媒体,纷纷报道了程大使在机场的讲话。法国广播电台中文网称,“日本媒体用善意迎接中国新大使上任。”
几个月前程永华将转任中国驻日本大使的消息出来后,日本媒体和舆论就给予了高度关注,称程大使是中国外交部里屈指可数的“日本通”,认为这位精通日语的“知日派”的上任对两国关系将起到积极作用。
共同社2009年12月19日的报道称“日方期待程永华出任中国驻日大使”。而在程永华履新的报道中,共同社直言,“期待他能与重视亚洲的鸠山政权一起改善日本国民对中国的感情。”甚至连一向对华负面报道为主的《产经新闻》也表示, 程永华的最大课题就是如何深化日中两国倡导的战略互惠关系,同时着手处理东海开发问题等外交悬案。
除了表达对这位新大使的期待外,日媒甚至对其性格也大加褒扬,NHK电视台和《读卖新闻》均不约而同用了“性格温厚”一词,《朝日新闻》则称赞其“日语流畅”。
日本新闻网3月1日的消息中,报道了程永华就任的第一项公务活动---在银座会见在日的华侨华人代表,该报道还特意强调,他“会讲一口流利的日语而且平易近人”,“日本的政界和商界对他有着较高的评价,称他‘懂得日本人的心’。”
曾在中国驻日使馆工作15年
日媒的报道中,称程永华“今年55岁,曾任中国驻日大使馆一秘、参事官和公使,在日期间长达20年”。
其实按照外交部的履历看,1954年出生的程永华,已经步入56岁之年。从1977年任中国驻日大使馆职员算起,到2006年离开驻日大使馆的公使一职,其间曾有几年回国在外交部亚洲司工作,程永华在日本的工作时间累计有15年之久,分别是:5年的中国驻日大使馆职员、随员;3年的中国驻日大使馆二秘、一秘(1989~1992);4年的中国驻日大使馆参赞、公使衔参赞(1996~2000),以及3年的中国驻日本国大使馆公使(2003~2006 )。
这一次就任中国驻日大使,已是程永华的第五次东京履新,日本舆论对程永华其人其事的“津津乐道”也就不足为奇了。
尽管媒体更多地用了“温和”形容程永华的工作风格,但共同社的文章也透露,2005年在程永华任公使期间,由于上海等地爆发了反日游行、并造成日本大使馆受损,他也因此经常被日本外务省召见,不得不面对日方强烈抗议的尴尬局面,但是,在日方要求中方道歉和赔偿时,程反驳说参拜靖国神社才是反日活动的根源,表现出了强硬的一面。
中日邦交正常化后的首批公费留学生
和学英语出身的前任大使崔天凯相比,程永华在日本确实拥有语言的优势,一口流利的日语,“更便于与日方人士进行直接交流”。作为1972年中日建交后首批公派日本的留学生,程永华从1975年留学日本创价大学,共两年。
但程永华的日语学习从初中就开始了,他就读的长春外国语学校,据说是周恩来总理提议为培养外交人才创办的外国语学校,当时全国共有7所。
留学日本那年,程永华21岁。石川惠子老师当年在创价大学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教包括程永华在内的6名中国留学生的日语。她至今仍然清晰记得第一次和程永华他们见面的情景,那是在1975年的4月。
石川老师回忆,当时面对着第一批从中国大陆来的留学生,周围的日本学生有一些紧张,但程永华他们却落落大方,主动上前与日本同学打招呼,一句“你好”,顿时消除了日本同学的紧张情绪,日本学生也马上问好回应,气氛变得异常融洽。
她印象中的程永华,“非常认真积极,彬彬有礼,十分友善,并主动融入日本学生之中。”在学业上,遇到不懂的地方,程永华会打电话向老师讨教,常有“在实际运用中,这个词该怎么读”等问题。“即使在没有课程安排的周末,程永华他们也经常进行自习。”
但这批留学生并非书呆子,他们热心于参加乒乓球运动,小旅行等活动,并与日本学生积极交流,广泛接触日本社会和普通民众。石川老师说,手指非常灵巧的程永华,还教日本学生学做剪纸。在大学的“创大祭”活动中,程永华和同学在校园内开设了一个名为“自立饺子铺”的模拟店,将饺子做成麦穗和金鱼形状,惟妙惟肖。
“一名勇于挑战的学生。”面对前去采访的记者,石川老师如此评价当年的留学生程永华。
任重道远
创价大学校园里,有一颗著名的樱花树---“周樱”,是1975年在创价大学创办人池田大作先生的倡议下,程永华和同学们一起亲手种下的。当时池田在带领新来的六名中国留学生参观校园欣赏樱花时,提议“种植以周总理和留学生为名的樱花树吧”。
如今到了每年的樱花盛开时节,创价大学的“周樱观赏会”都会有几千人相聚,表达对中日两国友好的心情。
而对昔日的留学生,今日的驻日大使程永华而言,中日两国友好不仅仅是心愿,还要体现在其工作的方方面面。虽然在日本拥有丰富的人脉资源和工作经历,但如何处理好东海油气田开发问题,尤其是如何消除中日两国民间残存的不信任感,仍是艰巨的工作。有分析认为,“这些问题能否解决好,将考验程大使的外交能力。”
在《朝日新闻》最新的一个调查中,接受调查的6436名日本民众里,大约有76%的人称尽量不买中国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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