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机器人小冰出版了一本诗集《阳光失了玻璃窗》

　　小冰是个类人猿？

　　这是微软“情感计算框架”的一个项目成果。

　　小冰被称为 “少女诗人”，貌似具有了创造力和情感。她混迹天涯等多个社区，没人发现她其实并非人类。这意味着什么？人工智能攻克了情感这一人类最后的专属区吗？

　　读了她的诗集，不知为什么，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词是“类人猿”。类人猿不是人，但与人非常类似。小冰或就是一个类人的东西，但还不是人本身？

　　谁要知道人是什么，那就厉害了！这是人的梦想。

　　我们的一生，有多少亿次对话量？

　　据介绍，推出作为人工智能机器人的小冰，微软的项目意图是试图搭建以情商为基础的、全新的人工智能体系。

　　小冰通过机器学习，积累了200亿次的对话量，通过这些交互与海量数据，可以说初步具备了创造力。

　　特别是，她学习了数百位著名现代诗人的著作，从中汲取创作灵感。可以凭借任意画面，写出后现代风格的类似新月派意象的诗句。

　　但创造力是什么？这就不好说了。

　　谁要知道诗是什么，那就厉害了！这是人的梦想。

　　小冰比不会写诗的一般人要强得多

　　尽管有专业诗人对小冰的评价不怎么高，认为她过于拼凑词语，前后语义断裂，不过读了这本诗集后，觉得小冰写的诗还是不错的。

　　一个突出优点是意象奇特，联想跳跃，不拘一格，富于色彩和画面感，在创造性上表现不输于人，至少比不会写诗的一般人要强得多。也许我们应该对创造性重下定义，研究一下人与人工智能的创造性到底是不是一回事，彼此有何异同。

　　但谈及小冰的情商，应却疑问多多。

　　谁要知道情商是什么，那就厉害了！这是人的梦想。

　　最大的问题抑或是，小冰的情感缺乏自我作为基础，显得不真实

　　说她“类人”，是因为她在刻意模仿人的感情，而这显然不是真的，因为不是她真正的自我。

　　例如这首《我的爱人在哪》：“问着村里的水流的声音，我的爱人在哪”。词倒是很优美，但情感是假的。这显然是在模仿人。

　　如果是机器人的本真反应，她关心的应该是通电不通电（比如，啊，谁拔了我的插销），而不是结婚这等跟她无关的事。

　　古人有“为赋新诗强说愁”，意思是没有那种真情实感，为了写诗，假装自己有那种情感。小冰或就属于这种情况。

　　谁要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我，那就厉害了！这是人的梦想。

　　IQ和EQ或不可以被真正意义上的定义

　　微软团队对小冰的设计目标是让她兼具IQ和EQ。但不知微软是怎么定义情感的。

　　恐怕这种情感是理科定义的情感，而不像是文科定义的情感。

　　如果从人文角度定义，情感的前提是自我。有自我，才有得失，得对应快乐，失对应痛苦，其它情感位于快乐和痛苦之间的光谱上。

　　但对小冰来说，什么是她的得，什么是她的失呢？

　　没有自我，就无所谓得失，也就没有真正的快乐与痛苦。

　　小冰是在假扮一个人，想象人的情感，表达的还不是自己的情感。她的情感很可能只是一种“类情感”。其原理类似“助太后哭”的故事。说的是一位太后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她哭，宫女也跟着哭。太后奇怪，我哭有原因，你们为什么哭。宫女们只得不好意思地回答：助太后哭。

　　也许是上世纪30年代的情诗看多了，小冰的用词多有模仿，学来假装自己恋爱，以助大家恋爱。

　　谁要知道什么是情感，那就厉害了！这是人的梦想。

　　问题的问题的问题

　　但接着问题就来了，如果让小冰不是假扮人，而是表现她自己的情感得失，前提是得让她具有自我，但她的自我是什么，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的问题。

　　对于阿尔法狗来说，可以给它设一个得失，赢是得，输是失，但这仍然是外在的得失，不是自我，顶多算条件反射。

　　阿尔法狗不会因为赢而高兴，也不会为了输而痛苦，因为与它的利益无关。

　　如果它有表情，恐怕只能是面无表情。

　　谁要知道什么是知与不知的边缘，那就厉害了！这是人的梦想。

　　一个机器人进化到什么程度，才能产生真正情感

　　或应首先取决于机器人独立于人的利益是什么。

　　举例来说，狗有情感，离开主人与见到主人，都会有情感波动。这取决于狗作为陪伴动物，主人已是它食物的主要来源，这有明显可以理解的利益。

　　但机器人会为什么而产生不是模仿来的而是只属于自己的利益，我们现在还实在想不出来。这也是一个我们在小冰身上还看不到答案的问题。

　　谁要知道什么是利益，那就厉害了！这是人的梦想。

　　人工智能的未来本就是一场梦

　　在小冰出诗集这件事上，我们对人工智能情感研究当前进展的判断是，可以表现出类似人的情感，但还谈不上机器人有自己的情感。

　　展望下一步未来，它可能有助于激发我们人类的情感，但离有人工智能有自己的情感还比较远，或者更直接点儿说，永远都会比较远。

　　即便如此，也完全不妨碍你的追求。

　　文/姜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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