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生命河流的灵魂之花——萧仲莲诗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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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25-05-16 17:57
文/汤应权(湖北宜昌)
对于土家族女诗人萧仲莲,我始终充满着关注和好奇: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的诗歌写作,或者说是痛楚的现实激发了她的倾诉渴望、还是她用诗歌的力量覆盖了残酷的生活?通过她的文本《萧仲莲诗集》我们不难发现:若将女诗人萧仲莲看作一条河流,那么她的诗歌正溯流而上,将她生命流经的欢乐、疼痛、苦难、思考逐一呈现,让我们窥见到她生命河流绽放的灵魂之花,光彩而耀眼、质朴而热烈。
美国著名诗人庞德在《地铁车站》中说“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一般显现/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他将铁轨上的人类视为枝条上的花瓣,即形象又鲜活。在诗歌写作中,只有对生活的无限掘进、反刍、思索,才能入诗入境,意象鲜明,扣人心弦,我们不妨将女诗人萧仲莲的诗歌视为花瓣,这些花瓣在她生命的河流中暗潮涌动、并随时开花结果,顺手拈来,比比皆是,“我含泪一笑/黎明破窗而来”《灯花》,“爱你双眼里/那些带露花瓣/一只蝴蝶,双翅颤抖”《题头像》,“手被扎得伤痕累累/依然兴奋得脸红心跳”《玫瑰花》等等诗歌,无不体现诗人对生活的积淀和发掘,对生命的体验和热爱,我们也可以看出诗人的审美情趣和对诗意不舍的追求。
显而易见,女诗人萧仲莲的绝大部分诗歌的写作是属于经验写作,但她的经验又不仅仅局限于个人经验,而是对一个让她爱恨交加、充满矛盾而又难舍难弃苦难时代的抒写,她用心灵的触角、用诗歌的美好,向一个委屈的时代抗争、向一个压抑的青春礼赞。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我们不能枉评一个时代是否是悲剧,但是置身于一个时代的诗人无法回避时代给他带来的种种际遇,如何将这种际遇转化为诗意,这才是一个诗人独到的功夫和应有的担当。女诗人萧仲莲有许多诗篇是对她那个时代的抒写,我们甚至不忍卒读,“心在原始劳作中萎缩/苞谷林那边还有春天吗”、“从打谷场归来/已是初更时分/要走一里山路/穿过一片坟陵”、“我们都有饥饿/胆小的后遗症”《知青岁月四首》,用诗人自己的话说:“当时一起生活过的朋友读着读着都哭了”,也正是这种生活的磨难,才造就了诗人的不泯诗心,反过来说,诗人将时代的疼痛、那种痛彻心扉的疼痛用诗化的语言向世人呈现,让我们觉得诗人个体的痛苦反而是一种历练。俄国著名诗人普希金因诗被放逐、服苦役,但他依然浪漫,依然快乐,依然写作,最后他被称之为“俄国诗歌的太阳”,可见,磨难也是一种财富,经验写作也只有置身于时代的写作才有出路,女诗人萧仲莲的诗歌让我心动和震憾的地方也正是如此。
综观女诗人萧仲莲的诗歌艺术,情字当头,亲情、友情、爱情,无不饱满、无不火热,和谐、宽容、还有一些淡淡的忧伤。一个在生活中不善于言辞的诗人,在诗歌中却如此煽情,难道诗人如此分裂?她在诗歌里的天马行空和行云流水,我们可以看出诗人内心的强大和情感的脆弱,我想这也是诗人个体独有的经历体现。她对朋友、对同学、对晚辈、对诗友的挚爱之情如一壶陈年佳酿,浓郁而香醇,这种情都在诗中显现,她的和诗、赠诗占了一定的分量,我想是否是这样一种情况:诗人在生活交往中没有说完的话、没有叙完的情,都试图用诗歌变本加厉的来倾诉、来表达,不经意间成了诗人自己独有的一大特色呢?她的语言在现代语系中透着传统美,有很多诗歌是对古诗词的一种异化和变种,很美,诗人守着传统但又不囿于传统,执着坚守中又有创新,难能可贵。
对于一个诗人而言,要想走得更远,有许多事情可做,比如深入生活、阅读、行走。深入生活是要我们有更真切的生命体验,阅读是要我们汲取文化精粹、丰盈自身底蕴,行走是要我们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我愿我们土家女诗人萧仲莲生命不休,诗歌不止,我们真心期盼她在诗歌道路上走得更远,在她生命的河流中让诗歌之花、让灵魂之花开得更艳!
作者简介:汤应权,湖北长阳人。诗歌作品见《人民日报》《文学报》《中国诗歌报》《青年文学家》《中国诗人》《三峡文学》《江河文学》《土家族文学》等报刊杂志。诗辑入《世界诗歌年鉴2021年卷》《中国当代优秀诗选》《汉诗三百首鉴赏》等选本。诗集《鲸落》获第二届雁翼诗歌奖大雁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