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Rafeeka,本以为会像是照片上的长发飘飘,谁知她却已经剃了光头,干净而随性,像个安静的修行者。你可以说她是一个苏菲徒、塔罗师、灵性治疗师和旅行者,或者是某个心灵成长中心的创办人,但她会说,那些身份、职业和标签,是她,又不是她。你很难想象,二十五岁以前,她做过各种农活、会计、摆地摊、歌手、夜总会、海关,从最基本的体力劳动到复杂的脑力劳动,从光怪陆离的工作到无比正经的工作,这些看似完全不搭界的工作都被她做了个遍。但是当我问到她为什么最后会走向治疗师这样一条道路时,她却说:这并不是我给自己设定的方向,是生命指向了这里,是生命本身在运作。
心探索:你是怎样走上灵性工作者的道路的?
拉菲卡:这其实是一个很长的过程,我一开始做的工作,反而多数是为了生存。我这个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工作了,因为我在花莲的乡下长大,基本从四五岁开始,就要开始干农活。再长大一些又做了各种各样的工作,不过是用时间和劳力换取金钱。但我年轻的时候就比较会赚钱,那时觉得什么样的工作我都可以做,我几乎什么样的工作都做过。
心探索:都做过哪些工作?很小就要养活自己,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拉菲卡:倒不会觉得辛苦,可能是我对生活的态度不太一样,我可以努力工作,我也可以努力的玩。有趣的经历就太多啦,我在小学的时候做的都是农活,比如说插秧、采烟草、种植花生、拔辣椒、拔杂草,属于体力劳动类的工作。初中的时候呢,就在纺织厂用大机器做女红。我的数字概念也不错,从高中时期开始做会计工作,可能因为我比较清廉,所以老板非常信任我。
我也在夜市摆过地摊,卖袜子之类的,还要躲警察,我眼睛不好,都是别人告诉我快跑,特别有意思。我也做过幼儿双语助教。还做过歌手,在酒吧唱歌。这些虽然都不是非常适合我的工作,不过我也愿意尝试。我的人生就这样到25岁,在每个工作都呆不久,也常会身兼数职,晚上睡得很短,比如白天在海关正常上班,晚上去夜总会记账。如果以打工族来讲,我应该是属于很勤奋的那个(笑)。如果我没工作的时候,我就去练琴啊之类。
心探索:很丰富的经历,你的精力也是相当旺盛!那么说25岁之后,工作开始有了实质性的变化?
拉菲卡:没错,改变是从我25岁的一个工作开始的。那时候我考到了台大,开始边上大学边做工读生,在一家小的科技公司上班。我在这家公司呆了两年,这对于我来说已经算很长的时间了,因为这家公司的老板属于比较有修为的那种,人很好,比较像我的长辈。不过他给我们上了一堂课之后,我就发现我应该离开了。那堂课是:“你怎么找到你自己?你的生命要怎么呈现?”他说,如果你已经在我们这家公司学到可以把任何一件小事做好,你就可以带走它,不用一定要在我们这家公司。
后来的一段时间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转折。我去了奥修出版社当秘书,就经常接触一些灵性方面的东西,很多人经常会有一些关于产品的问题,所以我对灵性的产品开始非常的熟悉,关于灵性彩油的挑选啊,还有比如什么配方怎么用,人该怎么解决自己的问题,从这样开始逐渐聚焦在这个领域。
心探索:你以前也去过很多地方旅行,接触过不少灵性治疗的工作者和老师,你是因为被他们影响,而决定自己以后要做治疗师的工作的吗?
拉菲卡:没有。是生命指向这里。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要做这个职业,我还曾经想过我才不去做这个职业哩,因为我虽然到处旅行,去印度看见那些老师也很喜欢,但是当时觉得他们挺辛苦的。所以如果以我自己的判断,我并不觉得我会做这个职业。可是渐渐地,生命就把我指引到这里。
到了28岁,来找我的就基本都是灵性的工作,从个案到课程都有。我觉得我就是一直慢慢慢慢往前走,也没有选择,我觉得我面临的只是,工作来了,然后我选择要不要做。我只是觉得我可以选择,我这个事不要干,但是整个基调没有变,我还是在这个很大的洪流里面。
心探索:你是如何平衡工作与生活的?
拉菲卡:我的生活基本和所谓的职业是在一起的,我觉得没有什么差别,因为我觉得工作就是生命,也是生活,或者甚至我不把它当成工作来看,我没有把它当成是一项工作。也许年轻的时候我还会觉得“我为了出国念书而工作”,“我为了存钱去哪里”之类。现在来讲,我会觉得,人呼吸着,一直到你离开这个世界,都得运作啊。所以如果说为什么要工作,我觉得我是要运作这个生命。
拿我在做的事情来说,比如办别的老师的活动或课,我觉得很好玩啊,可以和那么多好玩的人一起,我就一点也没有觉得这个是工作,我一样可以把事情做好。我觉得,其实如果你能倾听内心的指引,明白你每一个当下所做的事情,那么无论你的生活中来的事情是什么,你都可以有一种享受在里面。而且你可以在每一个身份或职业里玩得开心,但同时又不被它们所束缚。
心探索:享受每一件事,包括那些日常的、琐碎的事么?
拉菲卡:你在家打扫、清洁,那也是工作啊。所有的生活,衣食住行,包括那些最微小的事情,都是工作,生命总是要运作流动的。
采访、编辑/晓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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