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史书记载，有一次，大将军卫青带兵从定襄出征，苏建、赵信领三千兵马从另一处出征，共同讨伐匈奴。但苏建和赵信的军队遇到了匈奴大部队，被匈奴大军围困，双方交战了一整天，汉兵全军覆没，赵信投降了匈奴，苏建独自冲出重围，逃回卫青的大营。议郎周霸便对卫青说：“大将军出征以来，从未斩过副将，现在苏建弃军逃跑，应该将他斩首以树军威！”其他将领也认为应该把苏建斩首，但卫青说：“我以皇亲的身份在军中效力，不担心没有威严。周霸劝我树立威严，大失做臣子的本分。即使我的职权可以处决部下，而以现有的地位和所受的宠幸，我也不能擅自专权，不能在境外擅杀大将。我把他送到天子面前，请天子裁夺。”于是，他便把苏建囚禁起来，送到了皇帝那里，皇帝后来果然赦免了苏建的死罪。
上面这个故事，让我联想到了袁崇焕，袁崇焕是明末著名的文官将领，带兵守卫山海关及辽东，指挥宁锦之战、宁远之战，使清兵无法突破宁锦防线，确保了明朝东北边疆的安全。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有功之臣，日后被崇祯下令处以极刑，我注意到，崇祯杀袁崇焕的原因之一，是因为袁崇焕“擅杀毛文龙”，毛文龙是皮岛守将，官拜总兵官，但袁崇焕认为他有欺君罔上、假冒战功、私通敌国等多项罪名，在没有请示皇帝的情况下，设计把他杀掉了。
毛文龙到底该不该杀，历史学家一直存在争议，这篇小文不做讨论，我想说的是，退一万步讲，即使毛文龙罪该万死，袁崇焕也不应该擅自将他杀掉，而应该将毛文龙押送到京师，交由崇祯皇帝处理，这样擅杀大将，的确是一种擅用权力的行为，也为日后崇祯杀袁崇焕埋下了祸根。性格决定命运，相比之下，还是卫青有自知之明，他不像袁崇焕那样擅用权力。如果袁崇焕也有卫青那样的自知之明，他的结局也许会改写吧。
林枫儿摘自《每日新报》2015/09/24
唐宝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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