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本里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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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9-08-24 13:33
2018年9月份,全国开始统一使用部编本小学、初中语文新教材;今年9月,高中语文新教材也将出炉。部编本教材总主编温儒敏曾表示,新教材投入使用,就像一部作品面世,有哪些成功与不足,是好是坏,交给读者去评判,要看读者接受反应情况如何。“语文课”对个人成长影响有多大,教材编写的使命就有多大。老师、学生、专家和作家们对当下的语文教材印象如何?本期“非常观察”栏目特邀著名记者舒晋瑜女士主持,由她邀请十多位相关人士和学生,一起来谈谈课本里的文学。
一、专家说
舒晋瑜:您印象最深的语文课文是什么?那时课本里的文学是怎样的?
肖复兴:并没有感到语文课本有很大的变化。课文中的选文有所调整,各节教学的安排有新的设计,但编选课文的思路和体例,和以前基本大同小异。后来,有了一些课外补充的阅读教材部分,但因为不在考试范围之内,这些阅读部分,没有得到充分的运用,也是非常可惜的。关键还在于课文中文学部分的选择,需要有识之士认真研究和淘选。上世纪三十年代,中小学的语文教材曾经有叶圣陶、夏丏尊先生等人参与,他们既是作家,又是老师,有过长期教学实践的经验,对于选文的标准,便更会适合学生学习与成长的实际需求。我们的语文教材编选,现在尤其需要这样既有文学实践又有教学经验的人参与。
陈维贤:印象最深不多,《雨中登泰山》《荷塘月色》等,或许是因为教材里许多小说都读过的缘故,没什么印象了。课本里文学作品和现在差不多,主要是诗歌、散文、小说、戏剧。
何 郁:我读中学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课文印象比较深的有几类,一是古诗词,像李白的《蜀道难》,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李清照的《声声慢》,这些诗词当时读得是真熟,到现在还能轻松背诵。古文当中有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柳宗元的《小石潭记》等,这些作品都记忆犹新,许多段落都能出口成诵,当时这些篇目都在高中教材里。现代白话文印象比较深的有朱自清的《荷塘月色》,都德的《最后一课》,再有就是鲁迅的作品,许多段落都能背诵。还有一类就是现代诗,印象最深的是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闻一多的《死水》,戴望舒的《雨巷》,都能全文背诵,至今还能背。这些古诗文和现代文,当时就觉得是我们见过的最好的文学样式,最本真的文学面貌,因为它们真实地记录社会变迁,表达善恶真假,温暖人间情怀。许多作品我们阅读时非常感动,也有激励和教化的作用。
李 峰:我读中学的时候距离今天也有40年了,印象最深的课文大约是鲁迅先生的《记念刘和珍君》和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恩师吴长顺先生声情并茂地将《记念刘和珍君》全篇背诵下来,以至于同学们热泪盈眶,那时的文学与青少年的我们就是真情感吧!而《荷塘月色》则让我真正感受到了文学所营造的意境,那份平平仄仄的中国古文学的语言韵律,咀嚼回味,甘之如饴。至于其他,在那个突出政治的时代,文学性并不占突出地位,即便是鲁迅先生、朱自清先生的文章,也是因为他们在旧中国的战斗性而被青睐,所以老师首先会讲课文的时代背景和作家的政治倾向,从而确定课文的主题思想,差不多每一篇课文最终也都落到政治正确上了。
舒晋瑜:语文课本里,您最喜欢什么样的文学作品?
肖复兴:我上学那会儿,语文课本里选的是我国作家鲁迅的《药》《故乡》,叶圣陶的《多收了三五斗》,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背影》,冰心的《小橘灯》《樱花赞》,孙犁的《荷花淀》,吴伯箫的《菜园小记》,茅盾的《白杨礼赞》,张天翼的《华威先生》,袁鹰的《井岗翠竹》,秦牧的《社稷坛抒情》;外国作家契诃夫的《万卡》,莫泊桑的《项链》,欧·亨利的《最后一片叶子》,都德的《最后一课》,卡莱耶夫的《诺言》,冈察洛夫的《永不掉隊》……还有很多古文尤其是古诗,都曾经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一直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这些课文的内容。无论从思想还是从写作上,都给予我很大的帮助。当然,从今天的角度来看,当时选择的文学作品,有极大的局限性,无论从内容还是从体裁上或是从艺术风格与形式上,都显得过于单一。但是,我想说一点的是,中小学语文课本,不是文学课本,也就是说文学只能作为语文课本的重要内容之一,不能全部以文学取代语文,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语文课本里,还应该包括一些历史、艺术、哲学、科普、应用文等其他部分。作为中小学生,文学的熏陶,可以帮助他们对语文课更加产生兴趣,但我不赞成过分强调和夸大文学而以文学取代语文的想法和做法。就我个人而言,我对文学真正有了浓厚的兴趣,主要不是从语文课本中得来,而是课外阅读获取的。
陈维贤:最喜欢的是散文和诗歌。小说读着有趣,情节有吸引力,解读也是个性化的,可以带着学生分析人物形象,赏析故事情节。这对教学设计要求更高,看教师能否抓住小说的独特价值,对教学艺术和小说鉴赏能力要求都很高。如果讲的东西都浮在表面,对小说的人物、情节、环境等讲解模式化、范式化,学生也不会感兴趣;散文内蕴丰富,艺术性强,很多有深厚的意蕴、细节经典,能否抓住这些点,不是仅仅看教学参考书就能解决的。所以教语文最关键的还是要找到文本最核心的价值,结合学生的情况,设计有意思的情境讨论,引导学生深入理解。
何 郁:对于我来说,就喜欢朴实的、自然的、能渗透人间百味的,时间久了,慢慢对悲苦也能嚼出甜味。有些文章需要经常去读,少时读和现在读,感受不一样,可能就会有新发现。比如读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年轻时被其文采折服,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其实是不怎么理解的,前几年突然重新备这一课,有新发现,发现作者用两组表达情感态度的词“悲喜”和“忧乐”,建构起了这篇雄文。从这里切入教学,就能打开新的通道。
李 峰:没有。但有常常让我回味和感动的作品,那就是加缪的《西西弗神话》。
舒晋瑜:现在的教材有过变化吧?省编教材和统编教材相比而言,各有何特点?学生们是否也有不同反应?
陳维贤:教材一直在变,时代变了,要求变了,教材也应该变。现行教材是2003版课标颁布后开始使用的。相比较而言,全国大部分师生更愿意用人教版教材。它做到了守正出新,工具性和人文性兼顾,比较稳。各地教材,工具线不明显,选文有的未必经典。
何 郁:在我从教的年头里,语文教材少说也变化了三五回,每一次都有变化,甚至有大变化,或者政治倾向强一点,或者语文训练味道足一点。但已经记不清了。印象中有一套做给经济和教育发达地区使用的教材似乎很不错,那套教材分成文学读本、文言读本和文化读本,不仅分类明确,而且选文精当,练习设计有讲头,整个教材显得规整、够劲,教学上易于操作!省编教材总体上感觉上海版的有新意,主要是选文有突破,新选了一些时文,编写理念新颖,有创见。总体上感觉学生应该是喜欢选文精当的,思考练习不太多的,文学类的诗文多选一点,实用类的少选一点,这样学生就好接受一点。
李 峰:在高中最后两轮的教学中,我先后用的是北京版的高中语文教材和人教版的高中语文教材。对比之下,北京版教材当代文学作品内容多,外国的诗歌戏剧小说内容更丰富,涉及到多种风格和流派的文学作品,个性比较强,显得比较前卫,带有较强的实验性,也因此在课文选文和编排标准方面不够清晰,对学生理解能力评估不够。人教版教材传统篇目经典作品保留比较多,特别是增加了我国古代优秀的诗歌散文作品,使学生更能从中华文化传统中获得智慧和自信。每册书都增加了名著导读的内容,鼓励学生读整本书,完整理解文学作品的魅力,这方面是非常好的。就学生的反应而言很难一概而论,因为毕竟每一届学生只用一种教材,总之学生还是比较被动,更多的是教师在教学过程中的研究和体会吧。
舒晋瑜:现在使用的语文课本,您觉得有什么特点?
陈维贤:现在高中语文教材有多种版本:人教版、沪教版、苏教版、粤教版、鲁教版、语文版等,不同版本有所不同,但基本都是四大文学样式,只是有的诗歌散文占比较大,有的小说占比较大而已。由于现行教材有必修有选修,一般在选修中都有“小说专题阅读”“戏剧专题阅读”“古代诗歌散文欣赏”“现代诗歌散文欣赏”等。
何 郁:我们现在使用的是北京版教材,这是一套实验教材,有地方权重考虑,不是完全按照新课改的理念编写的,用起来不太方便。第一他们是按照主题单元编排的,编排的思路是必修的;第二他们没有分出必修和选修,老师们不方便做选修教材用。等到今年九月份就好了,我们就可以统一使用部编本教材了。现在朝阳区小学三个年级和初中三个年级使用的教材是温儒敏老师主编的部编本,这套教材最大的特点是容量大,要求学生和教师要大量阅读。温儒敏老师说,编这套教材就是要“倒逼师生读书”,所以在使用的过程中老师们都反映有点不适应,因为平时读书太少,或者根本没有心思读书。“倒逼师生读书”这一点是非常值得肯定的,总比逼着师生都去刷题强多了。一个人总还是要靠读书养成自己纯正的趣味和品性,养成认识社会和辨别是非的能力和素养,去坦然迎接人生的喜悦和成功,去坚韧地接受人生的磨难和悲苦。这一些或许靠读书能获得某种拯救。
李 峰:现在使用的语文课本内容和体裁丰富了许多,在强调语文工具性与人文性的要高度统一的前提下,中学语文课本的人文色彩也丰富了,加大了中国古代的诗歌散文篇幅,西方具有启蒙性和思辨性的优秀作家的文章也有入选。虽然较之以往的课本内容难度加大了,但是符合当今社会的青少年的智力发展特点和知识获取渠道的多样性丰富性的特点,再加上教学方法的多样性,也使得学生在理解和掌握这些内容上具有了独特性和深刻性。
舒晋瑜:您希望为下一代提供怎样的语文课本?可否提些建议?
肖复兴:我希望语文课本要保持一定的稳定性,不宜动不动就大动干戈,如果真的需要调整,我希望:一、在修改调整中,我不赞成过多加大古文的比例,增加学生阅读和背诵的负担,在古文的调整中,尤其需要稳定性,因为很多篇章的选入,有近百年时间的沉淀和考验。如果调整和增加,应该调整增加古诗词部分。钱穆先生曾经说过:中国古诗是“讲我们心里的东西的”,“是人生最亲切的东西”,“所以,学诗就成为学做人的一条径直大道了”。二、在修改调整的过程中,我希望加大对现代文做重新的认定标准和基础的设计。这个标准和基础,应该是适应孩子的,而不是适应我们大人的。尤其要注意孩子的心理和兴趣特点。在我如今和中小学生的接触和讲课互动的实际体会中,他们更喜欢我国作家如萧红、孙犁、汪曾祺、任大霖、迟子建、史铁生,外国作家如契诃夫、泰戈尔、普列什文、于·列那尔、芥川龙之介、门罗等人的作品。关键是我们怎么选择,选择真正能适合孩子的作品。比如,我曾经给学生们讲过孙犁先生的《嘱咐》部分,萧红的《呼兰河传》的片段,任大霖的《打赌》,汪曾祺的《葡萄月令》,普列什文的《林中水滴》的章节,门罗的《脸》的片段,孩子们非常喜欢,一下子能够进入良好的阅读和学习的状态。三、适当增加剧本片段。我国是一个戏剧大国,是世界三大戏剧王国之一,我国的古典戏曲曾经入选联合国申遗项目,有着极其丰富的传统。更重要的是,戏剧教育应该成为儿童教育的一部分,在学生时代参与剧本的阅读以及剧场演出的观看和自己进入角色的排练,对于一个孩子的成长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这一方面,我们存在严重的不足。不仅仅是做京剧走进校园这样的形式主义的工作,而是要把古典和现代的戏剧结合在一起,让孩子们真正参与其中。四、适当增加科普部分的内容。以前的课本里曾经选过贾祖璋等先生的科普文章,其实,其他作家,如陈从周的园林、翁偶虹的民俗、邓云乡的四合院,甚至包括梁思成的古建筑、巫鸿的古代艺术,如果能做认真的精选工作,选出其中适宜学生的精彩部分,是很有意义的事情,不仅科普常识,还可以加强对传统文化的认知和热爱。五、特别需要加强阅读部分的文章的选择和扩容。我们以往的语文教学,更注重老师的讲解,老师的教案,成为老师成功与否的重要参数,而忽略了学生自身阅读能力的培养。学生的文本细读的能力,多年以来基本没有得到有效的训练,能力下降的程度很厉害。当然,这种能力的下降,还和我们的考试制度有关。增加阅读部分的目的,是希望学生积极地参与,共同地讨论,发挥学生的主观能动性,不求统一的标准答案,旨在兴趣和能力的提高。在这样学生的阅读训练中,让学生注重读,通过读而进入心,而不仅仅为了考试。这样,不仅可以改变传统的语文教学模式,更在于能够提高学生的阅读兴趣和能力,参与学生的心理心灵精神方面的成长。
赵丽宏:现在的学生,课外阅读的范围越来越窄,能用于课外阅读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很多人已经丧失了阅读文学名著的兴趣和欲望,而其他与课程和考试无关的书,他们更是难有机会涉猎。这是一个令人担忧,也多少使人感到悲哀的现象。一本书中有更多的人物、情节,如果孩子在阅读过程中能有些自己的念头,甚至能从这样的表达中,读到一些作家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事情,那是再好不过的。文学就是这样子的。语文的目的应该是把孩子引到更宽广的世界中去,让他们认识世界,认识文字的美妙,让他们知道用什么样的文字可以把世界描绘得开阔优美丰富多彩。老师和家长有责任成为孩子阅读道路上的引路人,让孩子们在阅读的路上往开阔走,往高处去,引导孩子成为一个真正的读者。
二、教师说
舒晋瑜:您印象最深的语文课文是什么?课本里的文学是怎样的?
孙书文:印象最深的有曹操的《观沧海》,苏东坡的前后《赤壁赋》,鲁迅的《狂人日记》,沈从文的《边城》,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等等。感觉是,重思想深度,重视中国语言文字的美感。
王春林:约略想来,中国古代是《史记》与《红楼梦》,西方文学主要是《复活》《萌芽》《罪与罚》《变形记》,中国现代文学主要是鲁迅的一系列小说。当然,因为我大学期间一直想着写小说,想做一个作家的缘故,我对当代文学可能更为关注一些。这一方面,诸如王蒙的《活动变人形》,张炜的《古船》,贾平凹的《浮躁》等,也都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与当下时代相比较,那个时代课文里的文学谱系似乎还是显得要僵化一些。文学性、开放性与现代性,均有明显不足。
黄荣华:我读高中时,没有课本。
张丽钧:在我讲过的公开课中,我对《廉颇蔺相如列传》《项脊轩志》《促织》《与妻书》这些篇目印象极深!文字有魅力,千百年光阴的磨砺也无损它们自身的光辉。其实,这也是文学的力量。语文课若不引领学生亲近文学,小而言之,是语文老师的失职,大而言之,是语文老师的犯罪。
徐 淳:我上初中的时候,语文老师讲得最多的是经典篇目,如朱自清的《春》《背影》,鲁迅的《孔乙己》,还有当时要求背诵的《岳阳楼记》,因此这些文章印象就比较深刻。初中时学《我的叔叔于勒》,老师让我上台给同学们讲,这一课奠定了我当老师的基础。初中时对文学没有特别深的认识和理解,高中时更喜欢和自己兴趣相投的作品,比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戴望舒的《雨巷》以及《孟子》,郭沫若的《凤凰涅磐》,茹志娟的《百合花》,孙犁的《荷花淀》。
贾建清:我现在依然清晰地记得我高中所学的第一篇课文是李健吾老先生的《雨中登泰山》,到现在我依然记忆如此深刻,大概是因为这篇课文当时带给我的震撼太大了,对于一个最远只去过县城的孩子,当我看到课文中“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话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人的胸襟抱负是可以如此宏大的,是可以有睥睨天下的豪情的。
代士晓:看到这个问题,我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魏巍老师的《我的老师》。课文中那首诗,数十年后依然顺口就能背出来。
袁艳梅:我印象最深的是朱自清的《背影》,这是一篇描写亲情的文章。我觉得这篇文章写得很出色。虽然它的文字不是太多,但是内容十分丰富。由于大部分的字很浅易,而且句子通顺,因此读者很快能领悟内容。作者把文章描绘得栩栩如生,令人感同身受。阅读期间,当父亲去买橘子的时候,令我非常感动,我也像作者一样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
舒晋瑜:现在使用的语文课本,您觉得有什么特点?
黄荣华:上海现在还是使用沪编版《语文》,2019年下半年将使用全国统编教材。统编教材我还没有看到过。
贾建清:工作以来,我一直担任语文教学工作,每个学科有每个学科独特的魅力,语文学科更是兼具工具性与人文性。中国汉字更是含义隽永,如醇酒般历经时光的打磨,更彰显直抵人心的力量。现在的语文课本,更注重学生学生思维的激发,开放性的题目越来越多,也更重视立德树人的重要性。现在的语文教学体现了大语文观,在语文课上,我们给学生更多的空间,关注学生的实际获得,我们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老师,而是和学生在共同探讨和成长。我们在语文课本的教学之外,也强调语文的整本书阅读,更着重提高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因为我们意识到,学习不光是学生时代的任务,更应该是一生都应该具备的能力。
徐 淳:我教书时用的是人教社的课本,中间还使用过北京版的课本,和过去相比,现在的语文课本,一是系统性强了,二是更多元化,我上大学时没涉及到的篇目都收录了,拓展的视野更宽。一是系统性强了,每个单元组元更科学,我接触的三套课本组元各异,二是更多元化,北京版的教材更加丰富。现在使用的这个版本是人教版语文教材,既有精读(课本),也有泛读(读本),专题要求也更清晰更明确。
代士晓:相对于以前的课本来说,个人觉得如今的课本编写有些粗糙,比如有的课下注释中,拼音声母“h”会搞成“H”。变动的有些篇目让教师比较难处理,比如《组歌》《黑人谈河流》等等。不是说这些文章不好,而是对于初中生来说,一篇文章牵扯的东西太多,讲少了学生理解不了,讲多了又会带出更多课堂难以解决的问题。统编教材从2016年开始使用,增加了一些从前课本里的篇目,个人认为挺好,比如《纪念白求恩》等。时代发展到现在,很多孩子连白求恩是谁都不知道了,但是,无论时代怎么发展,历史是不可以被忘記的。不过,像《白杨礼赞》这样的文章,感情虽然很浓烈,但太直白,似乎放在小学教材中更合适一些。
袁艳梅:我们学校一至三年级现在使用的是部编教材。“部编本”较之“人教版”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更加便学易教。“部编本”课文的版面编排设计更美观,使学生不至于因为呆板的设计觉得无趣,也不会因为过于花哨而分散注意力,进而导致学习效果不佳。偏旁、笔顺等小细节的设计,使教师更加容易把握教学的具体要求及重点和难点,也有利于教学目标的达成。第二,更加贴近学生生活。“部编本”一年级上册的课文分四个单元,这四个单元不像“人教版”那样在单元前会明确给出这一单元的单元主题,但是每个单元的课文之间相互联系。第三,更加注重发展学生的语文核心素养。“部编本”课文内容文质兼美,《江南》等传统文化经典篇章回归课本,增强了课文的人文底蕴。 “部编本”语文教科书是经过多位专家和优秀教师精心打磨而成的,对教师而言,明确“部编本”和“人教版”的异同,有助于更好地使用“部编本”语文教科书,挖掘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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