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双时空”架构破题 三重“对望”创新诠释体育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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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24-12-30 17:10
在第34届“飞天奖”中,由上海柠萌影视出品的体育题材电视剧《超越》荣获“优秀电视剧奖”,演员李庚希凭借在《超越》中的精彩演绎获得“优秀女演员奖”提名。《超越》是本届“飞天奖”优秀电视剧奖中唯一一部“冰雪题材”电视剧,也是唯一一部体育题材创作。
作为国家广播电视总局重点指导项目“我们的新时代”主题电视剧重点项目,《超越》承担“聚焦冰雪运动,献礼北京冬奥”的时代任务,也面对“超越竞技,显影时代”的创作高要求。主创团队采用创新的“双时空”架构破题,在写史、写实与戏剧性虚构的平衡中,勾勒中国短道速滑运动的发展历程,在两代运动员的青春对望中,完成对其奋斗历程和赓续传承的表达。
《超越》于2022年1月9日在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黄金档首播,并在爱奇艺、腾讯视频、优酷同步播出,收获热烈反响和良好口碑。在网络打分平台豆瓣上,《超越》获得8.0分的高分评价。在观众的热门短评中, “励志”“热血”“竞技细节真实”等被频繁提及。
图为电视剧《超越》海报。
《超越》先后摘得2022年中央宣传部第十六届精神文明建设
“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第1届中国电视剧年度盛典“年度优秀电视剧”等多项荣誉,并入选国家广播电视总局“2022中国电视剧选集”。第34届飞天奖“优秀电视剧奖”的表彰,既是对《超越》的思想性、艺术性和制作水准的综合肯定,也是对《超越》在体育题材主题创作上创新探索的鼓励。
虚实对望:史与戏的互证互成
作为“献礼冬奥”的主题创作,《超越》接到的题面是表现中国短道速滑运动的发展,而这个命题的内在,又包含以中国体育故事为载体,反映时代变迁和社会发展,于内振奋民族精神、于外传播中国声音的更高要求。
为了高质量完成创作任务,《超越》采用创新的“双时空”叙事结构。一条线索往回探,从1989年黑龙江省短道速滑队的初创期写起;一条线索从2014年开始,表现的是“北冰南展”的最新发展动向,主角是刚成立的青岛队和新一代短道速滑人。两条线索交错推进,既将中国短道速滑运动发展筚路蓝缕、后来居上的超越之路描画了出来,又将冰雪运动跨越式的发展与涌动的时代浪潮联动起来。在《超越》的“双时空”叙事结构中,可以窥见“史与戏”在两个层面的互证互成。
在微观层面,《超越》用经过艺术加工的虚构人物和情节,在真实的时代质感中,还原中国短道速滑运动的发展历程。从1989年的艰难起步到北京冬奥周期的“中国领先,世界一流”,《超越》中呈现的黑龙江省短道速滑队发展历程,正是中国短道速滑运动发展史的缩影。虽然剧中主角并无明确原型,重点呈现的比赛也对真实赛况有所加工,但它呈现的“野冰场”选苗、训体练心的冬季10公里长跑,乃至大道与短道的资源竞争等,都是中国老一代短道速滑人的真实经历。这种在真实时代情境下作戏的基本原则,让《超越》有了“史”的质感。
在宏观层面,《超越》又巧妙地以大的时代事件为标尺,将对中国短道速滑运动发展的呈现嵌入涌动的时代洪流。从1991年北京第一次申奥,到1992年短道速滑正式成为冬奥项目,再到1997年香港回归……一个个重大节点事件都被巧妙地穿插进《超越》的故事时空。进口电子产品的全国俏销,改革开放吹动的南下之风,90年代初“冒着热气”的东北……《超越》在复原时代风貌上也花费了大力气。正是因为把一个个短道运动员、教练员置于极速发展的时代浪潮中,他们对理想的坚守和家国情怀才显得尤为宝贵。通过个体与时代的“对齐”,《超越》完成“超越竞技,显影时代”的要求。
青春对望:两代运动员的变与不变
如果从类型学的视角审视中国体育题材影视剧创作,它有很多经久不衰的叙事母题,如励志成长、为国争光、挑战极限、薪火传承等。
《超越》作为竞技体育题材电视剧,对这些经过观众和时代检验的叙事母题都有所表现,但在手法上进行创新探索。
其中,最值得拿出讨论的是《超越》对“薪火传承”母题的创新演绎。一般而言,体育题材影视剧都会把“传承”,放在老队员带新队员、教练训练运动员的情节中表现。但《超越》却在两代运动员的青春对望中,完成对“薪火传承”母题的诠释。
在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10年代两个时空中,《超越》塑造完全不同的两代青年运动员群像。
对于老一代运动员,竞技体育是职业,是抵达成功的路径,是为国争光的手段。在他们心里,国家和集体的意义远大于家庭和个人,“超越”不仅是运动员在赛场上的技术工作,更象征一个国家在强国之路上的决心和信心。因此,在表现郑凯新、陈敬业、江宏这组人物时,运动员和家庭之间关系表现得较少,重点放在队员之间的互助、配合与较量,以及教练对运动员的严训、爱教和庇护上。
对于新一代运动员,短道速滑并非唯一人生选择。他们最初大多是因为热爱而走上冰场,对于他们而言,自我成就的理想追求、超越极限的体育精神和为国争光的赤子情怀是可以合而为一的。相较老一代运动员,《超越》在塑造陈冕、罗竹君和向北等新一代运动员时,更突出个性表达和个体困境。陈冕的成长难关除了“转项”的技术、体能难题,还有和父亲陈敬业之间的心结;罗竹君的个人主义则是她的运动生涯发展和成绩提高瓶颈;要不要为了提高0.1秒成绩而换起跑姿势,则成为向北的“天问”。
当老一代运动员成为教练员,面对生活条件、时代氛围及价值观念都存在巨大差异的新一代运动员,怎样进行意义标尺的拉通,如何塑造他们正确的胜负观,怎么传承以奉献、协作、拼搏为关键词的体育精神?
《超越》中没有大段苦口婆心的说教和忆苦思甜,而是在两代人跨越时空的青春对望中,让观众见证他们的“同德”。
十五年前,老一代运动员在松花江边喊着口号跑步;十五年后,新一代运动员在山海之城青岛,同样震声迈步。十五年前,从野冰场上被选拔的“苗子”郑凯新,憋着一口气,要在队里队外证明自己;十五年后,从轮滑转项短道速滑的陈冕,同样拼了命加练,只为争取上冰机会;十五年前的陈敬业,因进入国家队后迟迟不能被列入主力选手队列而沉郁;十五年后的罗竹君,同样在挤进国家队后始终难滑进一线,进而“穷则思变”……
正所谓“天地虽不同,当春共发生”,《超越》的独特叙事架构让两代运动员不仅有师承关系,更在对望中成为“同龄人”。他们虽然成长于不同年代,但却有着同样旺盛的生命力、好胜心,以及“死磕”精神。这种“同德”是传承的前提,也是中华体育精神薪火相传的内在动力。
价值对望:家国荣誉与运动美学的有机统一
《超越》首先是一部优秀的体育题材剧,而后才可能成为一部优秀的体育题材主题创作。表现短道速滑竞技的“运动美学”,正是
《超越》创作需要攻克的难点之一。
就竞技场面而言,短道速滑运动因为速度快、激烈程度高,所以具有相当的危险性。
《超越》表现的又是高水平的短道速滑比赛,如何寻找适配“快”的拍摄手法,同时让观众在刀尖冰面的交锋、争抢超越的身位中看到好“戏”,是对《超越》的一大挑战。
《超越》中表现了大大小小12场比赛和无数冰上训练情节。主创团队自研运动拍摄设备,实现多种短道速滑战术动作的近景拍摄。为了镜头写实,主创团队还把运动员培养成摄影师,边滑边手持拍摄,完成大量临场感极强的正跟和背跟镜头拍摄。这是《超越》为了真实表现短道速滑运动之“快”而做出的努力。
《超越》中对竞技戏剧性的表现,根植于短道速滑运动的技巧、战术,同时与运动员的人格成长密切关联。比如,在一次重大国际比赛中,郑凯新的失误是因为过弯时冒险多加了两刀,这种滑法在前续情节中就有铺垫。当时,队长陈敬业认为风险太大,后来这种滑法还间接造成队友江宏受伤、退役,郑凯新的失误便在偶然之中有了必然,同时为他成为教练后的强烈责任感和对队员的保护,埋下了伏笔。同样,在表现青岛队训练接力的时候,《超越》通过多次训练和战术布置,向观众交待短道速滑接力的门道。每一棒都需要运动员有什么样的素质,每一次配合需要怎样的默契,每一个运动员滑多少需要多么精准的安排……如此,罗竹君逐渐在接力赛训练中培养的团队意识,才那么顺理成章。
更重要的是,《超越》通过追运动美学,最终抵达对为国争光、无私奉献、团结协作、顽强拼搏的中华体育精神的弘扬。
无论是老一代运动员,还是新一代运动员,又或是以吴庆红为代表的短道速滑初代教练员,无论他们站到冰场上的原始动机是什么,最终能将他们聚合在一起的,始终是强烈的集体荣誉感和家国情怀。
吴庆红几十年如一日坚守在野冰场上,教
“娃娃运动员”。她说:“没有白浇的冰,只要有冰,就有人滑,第一拨滑冰的人走了以后,第二批的人就来了。”支撑她坚持下去的,是为国家选人才的责任感。陈敬业说,赛场上没有朋友,只有对手,但集体的荣誉感,又让他在关键时刻做出“不是让你,而是为我的队伍和国家”的抉择。陈冕在穿上国家队队服后,则更加坚定自己的超越之路,不仅要超越天赋、技能、体能的局限,还要战胜心理脆弱与身体病痛。
《超越》不仅要表现中国短道速滑运动的发展历程,还要折射时代的变迁和当下中国的脉动;不仅要表现竞技体育的魅力,还要弘扬中华体育精神,这是电视剧《超越》的立意和主旨,也是其真正的制胜之道。
(本文由上海柠萌影视传媒股份有限公司供稿、供图)
责任编辑:任雨希